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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性格堅韌,一直或明或暗地幫助弟弟。兩人暗中設想了許多危機情境,配合演練許久,早就默契無比,不久前用來對付風寒微的兄弟相殘便是其中之一,老頭兒果然上當受傷。
此刻曲秀峰慘死,曾遊遠也頓覺活著了無生趣,心存死志。
風寒微聞言神色一動,道:“也好,你既然已抱必死之心,老夫倒是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不過你得幫我做件事情,否則我讓你們二人一個葬在天南,一個埋骨地北,兩地相隔億萬裡,滄海變桑田也不會聚在一處。”
“什麼事?”曾遊遠木然問道。
“像你弟弟那樣觸控這鎮魂鍾,告訴我是什麼感覺?怎麼樣?”說著,自顧自地從儲物袋中掏出幾塊石板拼接起來,赫然是個傳送陣。不待曾遊遠答應,伸手一招,被聚攏起來的骸骨頓時盡數飛入陣中,隨著他法決變幻,絲絲銀芒閃動,片刻間曲秀峰的骸骨已然消失無蹤。
曾遊遠默默地看著風寒微的動作,眼中閃過悲哀:“好,我答應你,希望風長老不要再食言!”他是指風寒微先前食言要殺曲秀峰之事。
風寒微點點頭,道:“我自不會對已死之人食言而肥。”說著又掏出一隻吊墜,形似圓鏡,扔給曾遊遠道:“戴上吧,萬一你也像你弟弟那樣渾身起火,這個吊墜可以保你一命!”
曾遊遠接過吊墜,掛在脖子上,掙扎著站起身來,不再看風寒微,伸掌往那鎮魂鐘上一貼。
“啊!”曾遊遠立時慘叫,渾身抽搐。
“什麼感覺?”風寒微緊張地問道。
“痛,酸,麻,癢,不能控制身體。啊!”曾遊遠的聲音已經變得難以聽清,彷彿是來自九幽地獄受刑的幽魂一般。
只幾個呼吸的時間,一蓬青焰從他小腹丹海處開始點燃,呼哧一下,片刻就就竄滿全身,面板茲茲作響,肉眼可見的龜裂起來。
“萬蟻噬身心火由心生魂;靈魂欲焚!”
風寒微一臉緊張,仔細聽著曾遊遠斷斷續續的聲音,不停地搓著手掌。待見到曾遊遠已經難以發出聲音,生命波動越來越微弱的時候,他急速掐動法決,手指變化舞出一團虛影,驀然喝道:“開!”
一道白光自曾遊遠頸脖上放射而出,剎那間又一收而回,彷彿縮入曾遊遠的體內,片刻後,那鏡狀吊墜爆裂成飛灰。而曾遊遠也在這時青焰爆燃,瞬間就化成骸骨散落。
沒有人能夠看到,那巨鍾背後的一道人形圖案,在曾遊遠化作骸骨的一瞬間,驀然變成金色。
同樣,在曾遊遠死去的一剎那,封靈山西北方的地穴之中,一隻靜靜懸掛在巖壁上的黝黑色小鳥驀然渾身大放光明。它略一盤旋,猛地一頭紮下,一個傳送陣的圖案剎那間出現。
遠在恆陽城城外的一處山谷中,傀儡門所在地的一間密室裡,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正在打坐。驀然間,他雙目突然睜開,射出尺餘精芒。在他身前地面上,有一個傳送陣驀然出現。老者雙眼一眯,嘴角扯了個冷笑,一甩衣袖踏入陣中,須臾間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在離山門千餘里外的封靈山西北地穴之中。他略一掃視,身形驀然而動,快若流星,霎時便消失在原地。
楊毅一直站在洞室入口三丈以外,因為不能讓神識及遠,眼前又是一片濃郁黑霧,故而只能側耳傾聽。“這兄弟二人因貪心而喪命,實在是可惜,風寒微也深處險境,稍有差池便是命喪黃泉的下場。難怪師伯說,修真之路步步兇險,不但要防人更要防備自己呀!”
風寒微手上法決一頓,暴喝道:“收!”,話音一落,骸骨堆中一道白光迅疾飛回,在他面前驀然漲開形成光幕,那光幕上正是曾遊遠掙扎吶喊的影像。風寒微閉上雙目盤膝而坐,神識往光幕裡一探,登時面孔扭曲,豆大的汗珠滴落,嘴唇微張,一副痛苦至極的模樣。
若楊毅能夠看見,必然會發現風寒微的神色與光幕上的曾遊遠的神情頗為相似。
好一會兒,風寒微才深吸一口氣,漸漸平靜下來,那片光幕頓時黯淡模糊,隨後消失無蹤。他睜開雙眼,喃喃道:“以後這魂影照壁還是少用為妙,差點就堅持不下來。”
原來,那所謂能保一命的鏡狀吊墜名叫魂影照壁,能夠將靈魂感應鎖定保留,再透過神識探知。風寒微根本就沒有相信曾遊遠,他只相信自己,只是感受這魂影照壁就跟親身體驗一般。若是保留的靈魂感應太過痛苦,則感受者自己也要承受相同的痛苦。
“這小子臨死之前所言倒是不假,看來確實是抱著必死之心,並沒有誆騙老夫之意!”風寒微心中暗道,略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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