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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過世而生出的漠然。
少年和少女兩人經過一陣忙活已經從初時的震驚中醒過神來,見楊毅去而復返,也是心生歡喜。
那少女一吐舌頭,調皮道:“明日一早啟程,送到恆陽城下,自然會有官兵前來收押他們!”
少年倒是一本正經地拱手一揖,道:“多謝兄第援手,否則今日也不會將他們盡數拿下!我們恐怕也得付出些代價。”他自知年幼,雖然武功不凡,但真氣尚淺,若無楊毅出現,固然能拿下大部分匪徒,但自身也得付出一些傷勢,而且也會有漏網之魚。
楊毅揮了揮手,道:“舉手之勞而已,再說我與他們的首惡也有嫌隙,算不上什麼。”
那少女倒是沒這麼嚴肅,眼珠一轉,狡黠道:“以前聽師傅講武林傳奇故事,總是羨慕那些大俠們呼朋引伴,義薄雲天。我看咱們年齡相仿,今日又同仇敵愾,意氣相投,不若結拜為異性兄妹,如何?”
楊毅聞言一愣,那少年心中一喜隨後卻是臉色黯淡下來。
少女見狀以為二人不同意,便咬著嘴唇氣呼呼道:“不願就不願,我又不會賴著你們。哼!”
楊毅苦笑,想到自己已入修真,與凡人的距離怕是越來越遠。雖然少年心性,也希望多幾個朋友相伴,一來漫漫人生路,形單影隻未免太過辛苦,二來多與人接觸交往,似乎也可以沖淡大叔離世的悲痛。但自己與傀儡門結仇,那許瘋子怕是不會放過自己,莫要牽連無辜才好。心中一時心動,一時又猶豫不決。
少年低垂著頭,黯然道:“不是不願,只是我的身份怕是不入二位之眼!”
少女似乎想到什麼,臉色微紅,問道:“你什麼身份呀?”聲音猶若蚊蟻。
少年長嘆一聲:“我從小就無父無母,以乞討為生。直至十歲時於偶然間拜入暗刃,是個殺手。”他似乎怕二人嫌棄,隨即又連忙補充道:“我沒殺一個好人,接單前都要嚴密調查,確認是窮兇極惡之輩才動手的。暗刃中也有些暗殺良善之人的單子,我都不忍下手。”說完忐忑地注視著面前兩人。
楊毅拍拍少年的肩膀道:“無妨,只要你心中存善,堅持不殺好人,我就不會看不起你。不過,若是你能力有餘,能夠改變一下規則,只接暗殺惡人之單,就算大善了。不過,唉,算了,你做自己便好!”楊毅也知,此事恐非少年所能改變的,獨善其身也未嘗不可,對人又何必太過苛責。
少女則一直紅著臉,如雪的臉頰上似開了兩朵梅花。她白了少年一眼道:“沒事提什麼身份啊!我,我”扭捏了一會兒,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跺腳,一咬牙,道:“我,我師傅是青。樓女子,我隨她練武,也住在青。樓裡。”聲音越說越低,到最後幾不可聞。
楊毅和少年一臉驚詫,兩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半晌不知說什麼好。
少女臉色紅一陣白一陣,見兩人神情,不禁要哭出來。“我師傅本是官家之女,因得罪奸佞,被抄家滅族。官府見我師傅美貌,將她充作官妓。機緣巧合之下,我師傅練成武功,報了家仇。後來,後來因憐惜那些青。樓女子,便選擇心性良善之輩教她們練武,成立了血薔薇。師傅她們隱身於青。樓之中只為打探訊息,不是你們想的那般,她們行的可都是俠義之事!後來我隨師傅練武,便也,便也搬過去與她同住。”
少年問言,霍地一下站起,道:“血薔薇?你師傅可是柳如煙前輩?”
少女雙眼微紅,點了點頭,不再作聲。
“請姑娘原諒在下,柳前輩為人俠義,我輩素來景仰!這個,那個”少年支支吾吾,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只是不停作揖。
那少女見他一副笨手笨腳,手足無措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眼角仍有淚光閃動,好似帶雨梨花。
楊毅不知柳如煙是誰,但看那少年如此鄭重,心知此人定然是值得世人敬佩尊敬的。他笑道:“姑娘不要多心,我們並非是瞧不起你,只是初聞此事;心中一時難免驚訝。正所謂英雄莫問出處,俠義每多屠狗輩,但求無愧於心罷了。”楊毅說罷略一猶豫,道:“身份事小,都不是結拜的阻礙。我觀你們二人,俱是一身正氣,為人任俠,是值得相交之人。但我之事卻是有難處啊!”當下也將身世和顧慮一一言明,抬頭惆悵不已。
少女解開了心結,聽了楊毅的故事,勸慰道:“看來,我倒是最幸福的一個,父母雙全,又得師傅疼愛,生活亦是無憂無慮。你放心,我們難得一見如故,結拜了也是一份情意。天下兄弟姐妹分處兩地,長久不能見面的可多了去了,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