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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２３ 的確虧欠你

一聽琅琊回答知道，飛仙的心瞬間被揪緊！雙手緊握成拳，黑色小扇子般的睫毛顫顫巍巍的眨啊眨，隱隱已經泛出水光。看著眼前，最熟悉不過的銀白身影，心，突然覺得好痛！就連在‘無極山’上，看到‘輪迴鏡’中那三世的情殤之時，她的心，也沒有這樣的痛過！此刻，緊緊因為他一句知道，就這樣的痛

回答了她一句‘知道’，琅琊並不是沒有看到她眸中的痛色，只是他無力阻止。緩步走到她身前，伸手收起結界，輕輕的蹲下去，看著她，卻不敢看她已經隱隱泛出水光的眸子。

“你知道。”良久，飛仙才終於又有力氣抬眼望他，說：“那麼，你是因為覺得前世虧欠了我，所以，才來人間找我的嗎？”飛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那裡來的勇氣，竟然親口問出了這話。她只知道，現在心痛的厲害，滿心滿腦的，全是那三世的情殤，前世休說的話！他，是因為虧欠才對她好，因為要彌補，所以才來

琅琊神色不變，只是眼眸微轉，伸手到綠袖的胸膛，銀白的光芒包圍了他的手。用那銀白的光芒，在綠袖的胸膛緩緩的撫過，綠袖胸前原本被豹王軟鞭所傷之處，瞬間痊癒，連衣裳都恢復了原狀。但是他還沒有醒，只是表情看來平靜安詳了，就和睡著一樣。

收起銀白光芒，琅琊伸手拉起飛仙的手，牽著她站起來深深的注視著她的眼。溫柔的抬手，輕輕的撫去她睫毛上的些些水氣，良久，才開口：“我的前世，的確虧欠了你。”

“所以，你承認是因為前世，才來人間找我？”深深的吸氣，飛仙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袖，“你對我那麼好，也是因為虧欠？你答應在我生命消失之前陪著我，也是因為想要彌補我？因為你覺得前世，虧欠了我？是嗎？”

“我的前世，的確虧欠了你。”還是這一句話，琅琊神情平淡，與飛仙的激動形成了最強烈的對比，也讓飛仙更加的激動。

“虧欠的不是我！”大聲的吼出這句話，飛仙身子退開，離開他幾步遠，“干將或許虧欠了莫邪，龍御天或許虧欠了姜雪映，鬱晨簫或許也是真的虧欠了聶然鳶，但她們都不是我！要彌補，去彌補她們，我不是！不是！”

“淚珠兒，你是！”她這樣的失控，終於逼出了琅琊的眸色一動，眉頭細微不可見的緊了緊，琅琊想上前把她攬回懷中。可終究，還是忍住了。

“我不是！不是！”飛仙一手按住心口，拼命的搖頭，“我不是什麼她們，也不是什麼淚珠兒！不要那麼叫我！我不是！”

無話可說，琅琊只能靜靜的看著她。

“為什麼要承認？你為什麼要承認？”琅琊不說話，倒是飛仙突然身子又衝回去，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襟，“你為什麼不騙騙我？為什麼要說實話？為什麼？！”

“我不能騙你。”輕輕摟抱著她的身子，琅琊眼瞼微瀲。知道她現在很難受，他也不比她好受，可事實的確是如此！他不可以騙她，他做不到！

“你好殘忍！”飛仙的話語之中，已經帶了些微的哭音，把頭埋在他的懷裡，悶悶的聲音依稀傳出來，“為什麼不騙我？為什麼要在我愛上你之後，讓我知道，你僅僅是因為虧欠”

“淚珠兒！不要！不要哭！”聽出了她的哭音，琅琊飛快的把她身子拉出來，著眼就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心口劇痛！趕緊伸手抹去她頰上的淚，琅琊神情竟然焦急起來，“不要哭！不要流淚！不要！”一邊唸叨，一邊伸手不住的抹去她的淚，她的每一滴淚，都看的他觸目驚心！

飛仙怔住了！第二次，看到他這樣的焦急和心疼的眼神，一時被那眼神中的心疼蠱惑。可當聽到他不斷重複的那句‘不要哭！不要流淚！’，又像是一盆涼水‘嘩啦’一聲全部傾倒在她的頭頂！徹底的清醒，然後是無限的淒涼

扯開一抹悽然慘淡的笑，飛仙淚水是止住了，心卻冰冷了。望著他滿是焦急與心疼的眼，飛仙緩緩的起唇道：“原來，是因為前世！我終於知道，上次在狼族聖地，你的焦急，你的心疼，你的不要流淚，都是針對誰了！”

因為在那一瞬間，她的腦海之中閃過了莫邪流淚的臉，姜雪映流淚的臉，還有聶然鳶泣血流淚的臉

是因為她們吧？！

所以他見不得她的淚，那三張流淚的臉，連她都一生難忘了！何況是他！

“淚珠兒”她的淚止住了，可琅琊的心卻並沒有因此輕鬆一點半點，反而因為她小臉上悽然的笑，心頭一陣陣的抽痛！

“淚珠兒？這個稱呼，不屬於莫邪，不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