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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去那裡幹過活。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還在。”

琴聲悠揚婉轉，女子鸞歌鳳舞，那是一座倚水的青樓。雲修心中一緊，聲音低沉問道：“你去過？”

她呵呵一笑：“我那時還小，不過是做些端茶擦地的苦活。”頓了頓，她調侃道：“你在意我？”

他危險地靠近，低著頭，溫熱的氣息撲在臉龐：“你說呢？”

乾笑兩聲，她說：“想來是在意的。”

沿著湖走了一會，她拉起他的手，跑過一個小山包，那裡有一座很舊的小屋子。她停在院落前，低低地喘氣：“你看，那是我的家。”

他笑了笑，跨進了木門：“進去看看。”

屋裡十分清貧，只有幾樣簡單的擺設。她的步伐有些慢，細細打量著，目光裡似是有流光劃過。

她笑了笑，指著那個小木床：“你看那個床，我睡裡邊，我娘睡外邊。這樣我才不會怕。”踱步到四角桌邊，她的手在桌面上拂過，“我娘就在這張桌子上，教我寫字，教我畫畫。晚上的時候，她會點著蠟燭，一針一線的縫縫補補。”聲音愈來愈小，幾聲嗚咽從喉嚨中傳出。

雲修驀地一把拉過她，力道大的將她帶到他的懷裡。耳邊是他低低的嗓音：“小心。”

她有些懵，鼻中呼吸的是熟悉的味道，她不知道小心什麼，以為有什麼危險之處，便埋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耳邊卻什麼聲響也沒有，隔了好一會兒，她才恍然，一把推開他，憤憤道：“混蛋，你騙我。”此時的她已經忘記心中的苦澀。

以前，她總是十分謹慎，很少相信別人，因此極少被人騙。雲修得意的笑。

“你入了教後，可還有回過這裡？”

“不要轉移話題！”

“或者說你有僱人定期來這裡整理？”洛驍一頓，向來敏感的她也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神經緊繃起來。她又看了看眼前的桌椅，還有地板，與第一次不同，她的眼神十分犀利。“怎麼會？”

雲修悠悠道：“你也發現了？這裡竟然一點灰塵也沒有，像是有人時常來整理一般。”

洛驍暗惱，幾年未回來，她被心中的洶湧而來的感情所淹沒，竟未發現這些。忽然又想起什麼，她猛地朝後院跑去，後院靠右邊有一個小小的凸起。

她心中一痛，那便是她孃親的墓，墓前斜斜插著一塊木牌，上面的字已經看不清楚了。她剋制住自己的情緒，靜下心來察看。墓前有燒剩下的紙錢的碎末，周圍種了許多娘最喜歡的四季海棠，四季海棠被打理的十分清楚，海棠花生機勃勃的開著。洛驍忍不住的顫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前廳裡有輕微聲響，洛驍什麼也沒想就快速前去，雲修看了看木牌，隨後也跟上。

36、朝廷的人

簡陋的小屋中，一個身軀勾髏的老者被突然出現的洛驍嚇了一跳，有些害怕的站著不敢動。

洛驍一眼瞄到對方手裡的木桶和抹布，眼神有些可怕地盯著老者：“老人家，這是我家，請問您這是在做什麼？”

老者愣了一會，舔舔嘴唇說道：“姑娘說笑了吧？這裡很久沒人住了。”

洛驍不語。

雲修插嘴道：“既然沒有人住，那老人家何須常常打掃整理？”

老者見他笑容和詢，也放鬆了許多，“好多年前，有個人給了我一筆錢，請我每個月來此打掃一次。”

洛驍上前揪起他的衣領，不客氣道：“是誰？”

老者哆哆嗦嗦，顯然被嚇到：“我、我沒看清楚，他的臉上蒙著布。”

雲修拂過洛驍的背，用眼神對她示意。洛驍鬆開了手，雲修笑著道：“老人家，不好意思嚇到你了，我們沒有惡意的。多謝你多年來對這兒的照料，我們先走了。”然後拉著洛驍就走。

“放手放手。”洛驍吼道：“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呢！”

雲修果真放手，彎眸淺淺笑著：“能查到什麼？那個老人傢什麼也不知道，也許是你孃的故人所為。”

故人？娘沒有什麼故人吧？難道是薛德？不會，他那麼沒心沒肺，可是還能有誰？

＊＊

深山裡，洛驍憑著自己依稀的記憶，找到了一個小山洞。

當年她蜷縮在街角乞討，是簫嵐在她寒冷飢餓時，向她伸出了援手，將她帶到山裡，後來她便在這裡拜景巖為師，他教會了她許多孃親沒有說過的東西，在她的心裡，她早已把他當做爹。

半年後，景巖說有事未了，帶著簫嵐從此便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