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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孃親死了,薛明卻可以這樣悠然活著,多不公平!她看不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是如何和別人怎麼如膠似漆,是她代她看到了。
也好,那就由她來幫孃親了結吧。
洛驍跟了上去,低低笑出聲,語氣裡隱約有些嘲諷:“薛掌門好生厲害,不費吹灰之力便擒得杜掌門,可見你城府夠深,謀略夠好,真令晚輩佩服,佩服啊!”
說罷,也不等兩人有什麼反應,就轉身揚長而去,留下薛明父母大眼瞪小眼,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轉過拐角,就見到有一個人走了過來。洛驍抬頭看了看,平靜道:“你剛剛去哪了?”從她被林芝拉走之後,她就再沒有看到他。
雲修隨口解釋道:“跟丟了。”
胡說!最近他有些不正常,上次叫他去飛鴿傳書,也花了很多時間,這次也是,無緣無故就不見了,他本該是和她寸步不離地,從未有過迷路跟丟一說。
這種感覺就像親人瞞著你做了什麼,她對此有些不適,她不知道他去做什麼了,想要去問,他又是不想多說的表情,好像自己無權過問。
她哼了一聲,終究是不樂意:“別說謊,你是不是瞞著我做什麼?”
他頓了頓,笑道:“不論有或沒有,你只要記住一句話就好了,我不會害你,相信我。”
她沉默了一下,垂下頭把玩著袖口,有意無意道:“再也做不到袖手旁觀。”
他斂容溫言道:“真孝順,你娘一定會含笑九泉,安心去投胎的。”
洛驍瞪著他:“我說正經的。”
雲修莫名其妙地摸摸臉:“我看起來很不正經麼?”
洛驍停住腳步,望著前方的樹葉思忖:“阿修,你覺得我需不需要做點什麼,來為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做點準備?”
“哦?”雲修微微一笑,猜到了她的意思,“是啊,或許有的人可以用一用。”
兩人相視一笑,極有默契地同時掉頭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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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薛明看著洛驍消失的那個拐角,回想起昨夜見到的她,不禁有些疑惑。
他看得出來,那個女子對她很有敵意,昨夜對他就是臉色不善,方才又開口諷刺他一番。再加上此人來歷不明,帶著面具更是神秘,要多加註意才是。
薛夫人甚是不滿,還有些責備道:“哪兒來的小輩,竟然如此無禮。我沒有見過她,應該不是我們少華派的弟子吧?”
薛明回首看她:“好像是靈兒帶回來的朋友。”
薛夫人不滿道:“靈兒出去一趟還是這麼不懂事,朋友也要看清楚了再交,被騙了怎麼辦?你看那女子,還帶著面具,誰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薛德笑了笑,安撫道:“懷秋你彆氣,小姑娘家的不是不懂事,就是心思單純了些,我們多教教就好了。”
江懷秋戳他的肩頭:“你呀!就知道疼靈兒,自己家的閨女都沒見你這麼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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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只剩下杜韻娘一個人,她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四周空蕩蕩的屋子讓她覺得心都被掏空了。
“杜姑娘,你不要太難過了,也許事情還沒有那麼嚴重”熟悉的聲音,春風一般捲入她的耳裡,杜韻娘頓時覺得心頭一暖,抬頭就看到景生俊朗的臉上掛著安慰的笑。
方才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杜韻娘覺得很委屈,她哭著撲到景生的懷裡,尋求著溫暖。
景生顯然被嚇到了,他猶豫著想把她推開,卻又有些不忍。
杜韻娘呢喃著:“我爹被他們抓走了,我什麼也沒有了,只剩下你對我最好了。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你帶我走好不好,我再也不想待在這裡。我們找一個地方隱居下來,過著簡單幸福的生活,你說好不好?”
“杜姑娘你誤會了。”景生拴住她的肩膀,強行將她拉開,“我對你,只是關心,並沒有其他的感情,姑娘莫要想太多。”
“我不相信。”杜韻娘嘶喊著,眼淚更快的流落,“不喜歡我你為什麼要參加比武招親,還打敗了對手。如果沒有發生接下來的事情,你極有可能就是我的夫君。”
景生撓撓頭,有些為難:“那是家師的意思,並非我的意願。”
杜韻娘顯然相信,不甘心地問道:“那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好到不顧我們之間的恩怨來包容我?”
其實景生心腸好,對誰都好:“杜姑娘,我該怎麼給你解釋。如果換一個人的話,我也一樣會這樣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