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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魚以為金陵衛指揮使是想和他拉關係,卻沒想到兩人聊了幾句,對方絲毫沒有這方面的意思,反而說有人想見他。
這個人自稱是欽差,代天巡狩,手裡頭拿著蓋玉璽的聖旨。
常魚乍一聽,不大相信。欽差要來江蘇,他怎麼一點訊息都沒聽說?
可是衛指揮使好歹是正三品,犯不著給一個騙子牽線搭橋吧?而且又是冒充欽差!
葉蓁蓁才不管常魚信不信,命人把他給綁了,吊在院中一棵大槐樹上。若是平常人,總要吊起來腳離地才好,但眼前這胖子,倘若腳離了地,怕是胳膊要斷掉的。因此葉蓁蓁開了個恩,只讓他踮著腳。
常魚雙手被綁,兩腳撐得痠疼難忍。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欽差,上來二話不問先要綁人的,朝廷現在用人都這麼不拘一格了嗎。
“欽差大人,敢問您高姓大名,官居何職?”常魚覺得有必要先搞清楚去此人來歷。
“你真的想知道?”葉蓁蓁握著鞭子,敲了敲他的胖臉,“我姓葉。”
姓葉,京城之中有資格做欽差的,想必是葉閣老府上的。只不過葉脩名已經辭官,葉氏失勢,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眼前這小娃娃怎麼如此不識實務,還敢張狂。想到這裡,常魚不那麼害怕了,臉上堆起笑來,說道,“葉大人,請您把下官放下來吧,咱們有什麼話好好說。”
葉蓁蓁說道,“你好好說話,我自然放你下來,倘若不然,本官知道你是知府,可是本官手上的鞭子,是不認人的!”說著,鞭子向天空一揮,啪地一聲脆響。
常魚嚇得一抖,“大人有什麼話儘管問,下官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江蘇境內官員貪汙成風,你速速把實情與我招來。我要細賬,還有銀子的去向。”
“”也太直接了吧!就不能含蓄一點嗎!常魚在官場上混了也有二十餘年,習慣了拐彎抹角和虛與委蛇,突然之間讓他遇到這種直來直往的,他還真有點不適應,說話也結巴了,“大大大大人說笑了,下下下下官為官清廉,兩兩兩嗷!!!”
葉蓁蓁因聽得不耐煩,退後幾步,揮手就是一鞭子,引來他這一聲慘叫。
常魚疼得臉色發青,也有些怒氣,忍著道,“大人不問實情,逼打朝廷命官,豈不是有負聖託!”
意思是你這麼胡來,就不怕我向皇上告狀嗎!
葉蓁蓁笑道,“皇上是我夫君,別說打你兩下,就算要了你的命,他也不會把我怎樣。”
“你你你你是皇后?!”常魚驚得瞪大眼睛,目光向下移,看到她胸前,確實比男子雄偉了許多。方才因為緊張,竟然沒注意到。
這實在令人難以相信,然而如果她真的是皇后,那麼此地為何會突然冒出欽差,以及欽差行事為何如此離奇,這些問題就能得到解釋了。
常魚剛想說話,卻見站在欽差大人身後的一個年輕男子突然上前,揮起手中劍鞘,照著他的臉狠狠一抽!
常魚被打得腦袋一歪,眼冒金星,過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他的臉已經腫得老高,後槽牙都被打碎了,冒出血來,疼痛難忍。
“你為什麼打我!”他憤怒地質問。
欽差大人聽到此話,也奇怪地轉身問他,“對啊,你為什麼打他?”
那年輕男子已經退回到她身後,依然抱著劍面無表情,聽到她問,便答道,“想打就打了。”
常魚:“”這他孃的都是一群什麼人啊!還有沒有王法了!
紀 無咎方才確實沒忍住。確切地說他忍了太久。葉蓁蓁不好女扮男裝,所以一直都穿著女裝。所過之處,但凡是男人,視線總要向她移,她的臉上,身上,無一處不吸 引人。紀無咎知道那些人的目光意味著什麼,也知道他們的腦子裡會想些什麼,每每想到這些,他都十分鬱悶。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誰讓他老婆太動人。於是忍 啊忍,今天看到常魚的視線刻意地落在葉蓁蓁胸前,他終於爆發了。
葉蓁蓁找回狀態,執著鞭子看著常魚,“你現在相信了吧?”
常魚猛點頭,這樣奇葩的欽差,也只能是皇后了。這樣狂暴的隨從,也只能是常年在宮中橫行、不把百官放在眼裡的奸宦了。
蒼天啊,這種牛頭馬面一般的組合怎麼就讓他給遇到了呢
葉蓁蓁見他相信了,便問道,“那麼,你打算招了?”
“呵呵呵呵皇后娘娘真是說笑了,微臣實在沒什麼可招的。不如您把我放下來,我好好款待您?金陵城是六朝古都,好玩兒的去處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