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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得順手的人少,還記掛著得力的老人兒,我心疼兒子,索性多事,給你找來個好奴才。你只要一見她,必定是喜歡的,”說著,抬頭向身邊的宮女道,“讓她過來吧。”
葉蓁蓁更迦納悶,太后如此明目張膽地往皇帝身邊塞人?就不怕他轉頭就開發了她的人?這老太婆到底是個什麼想頭?
正想著,隔壁次間走進來一人。長挑身材,穿一身藕荷色宮裝,低著頭,步履款款,就這麼幾步路,就走出一種婀娜多姿的丰韻來。偏又不是妖妖喬喬的樣子,而完全是一種天然的婉轉風致。
葉蓁蓁有些好奇,等她走近些,便禁不住說道,“你抬起頭來。”
她依言抬起頭來,耷著眼睛不敢向上看。葉蓁蓁向她臉上掃了幾眼,白淨柔婉,雖算不上十分好相貌,卻也是個美人。她又不大明白太后的意思了,若是想給紀無咎床上塞人,怎麼也得挑個能勾住他眼睛的。若是想給他奴才,依著紀無咎對她的防備,也成不了啊。
葉蓁蓁不解地看向紀無咎,卻發現他正用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看著眼前這宮女。他愣了半天神,終於喃喃喚道,“香如?”
那聲音,像是從九天之外飄下來的。
☆、第80章 舊情
葉蓁蓁從未見紀無咎如此。彷彿三魂七魄都掛在旗杆子上,隨風飄蕩;他自己呆愣如一隻傀儡;雖盯著眼前人;卻又是雙眼放空,也不知神志飄向何處。
太后撥轉著手中佛珠,開口道,“香如;哀家把你與了皇上;從今日起你便是御前一等女官,你要好生服侍皇上;知道了嗎?”
香如跪地伏身磕了個頭;“是,奴婢一定盡心竭力,忠心不二。”
葉蓁蓁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說道,“母后,我看這個奴才白淨又乖順,不知是誰家的女孩兒?”
太后笑答道,“她是吏部侍郎柏建成之女,也是正經的大家閨秀,如今在宮中只做個奴才,真是委屈了她。”
看這意思,是為她鳴不平?真巴不得她第二天就當了主子。
葉蓁蓁聽到“柏建成”三字時,眉毛一挑。若她沒記錯,這個人最近可是惹上大官司了,也不知他犯的事情是真是假,倘若是真,這柏香如也討不著好。
不過話說回來,萬事沒絕對,看紀無咎的態度,很明顯對柏香如思之甚深。葉蓁蓁想起紀無咎曾對她講過的往事,這個香如,想必就是他口中那位故人了。看來當年太后沒有賜死她,不獨沒有賜死,還把她拉入自己羽下。現在正好拿出來膈應皇后。
只不過這個柏香如早不來晚不來,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出現?太后癮倒是過了,但就不怕惹禍上身?
還有,柏香如真的一直待在宮中嗎?紀無咎的眼睛遍佈皇宮各處,他難道一直不能察覺?
對了,柏建成可是曾經被流放遼東的啊
葉蓁蓁突然想起“香如故”那個牌匾,便笑盈盈地說道,“本宮聽說你調得一手好香?”
柏香如答道,“回皇后娘娘,奴婢確實會一點。娘娘若不嫌棄,想要什麼香請吩咐。”
這樣一來一切都明瞭了。遼東那間“香如故”弄不好就是這柏香如當初開的,就算不是她開的,也必和她有關聯。她當初是隨著父親流放遼東,後來大赦天下才跟回了京城。太后接她進宮的時日應該也不多。
葉蓁蓁答道,“這樣也好,什麼時候本宮想用人了,自會和皇上借,就是不知道皇上會不會捨不得,”她看著紀無咎,“皇上,您說呢?”
紀無咎被她一叫,回過神來,“嗯?”
葉蓁蓁便不理他。她雖心中不高興,表面上卻不願表露,怕太后得意。
帝后二人從慈寧宮出來,各懷心事,匆匆告別。
當夜,紀無咎睡在了乾清宮。王有才悄悄來報,說馮有德趴在牆角聽了大半宿,皇上並未召幸柏香如。
莊妃跟了紀無咎好些年,葉蓁蓁算了一下,香如離去的時候莊妃應該已經在紀無咎身邊了。因此葉蓁蓁去了莊妃的含光殿,想要聽她親口說一說當年的事情。
莊妃一聽到香如的名字便愣了,“她死了啊。”
“沒死,”葉蓁蓁搖頭,“你與我說一說當年的情形。”
莊妃知道葉蓁蓁的脾氣,便也不和她兜圈子,一股勁全都倒出來,“她是當年太子貼身伺候的人,與當初的馮大總管是平起平坐的。不過皇上似乎更倚重她一些。且她姿色不俗,不只白天伺候,晚上也伺候”
葉蓁蓁打斷她,問道,“她侍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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