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紀無咎調個情賢妃自己想到這一點,也嚇出一身冷汗,暗罵自己糊塗。幸虧葉蓁蓁並未揪住此事不放。
在所有壽禮之中,紀無咎最喜歡的還是自己送給自己的那一份。前幾天,京師三大營總兵葉雷霆犯了點兒小錯,他以“御下不力”的罪名給他調了個職,遠遠地打發到寧夏去做總兵。雖然明面上是平調,但傻子也能看出來這實際上算貶官。三大營總兵力十幾萬,是整個大齊最精銳的軍隊,寧夏守軍自不可與之同日而語。
紀無咎為什麼要找葉雷霆的麻煩?
原來,這葉雷霆本是名將之後,自己也爭氣,武藝高強,治軍嚴謹,在軍中頗有威望,年紀輕輕便坐鎮三大營,可謂前途無量。但不巧的是,他是葉脩名這一脈的旁支,雖然他爹當年和葉氏一族鬧得有些不痛快,然而到他這裡,卻又改了道,開始向葉脩名靠攏。
真是豈有此理,欠教訓。
所以紀無咎就教訓他了。葉脩名本想力保葉雷霆,可惜的是葉雷霆竟然主動請求調往寧夏,自斷前程。葉脩名吃了個啞巴虧,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只好暗歎紀無咎奸詐。
葉雷霆滾蛋了,新提拔的三大營總兵是方秀清的妹夫,實打實的方黨。
於是紀無咎這幾天睡了幾個舒坦覺,精神頗好,見到葉脩名時也會多和他說幾句話,看著他吹鬍子瞪眼,龍心大悅。
閒話休提,且說眼前的家宴。
這一日秋高氣爽,朗朗長空之上,豔陽撒開萬道金光。夏日的暑氣早已褪盡,秋日的涼氣尚未席捲而來,是一年之中氣候最舒爽的幾日。葉蓁蓁本打算將宴席置於延春閣內,但見外頭秋景著實不錯,便讓人將東西全搬到太液池邊,就著這秋日秋風與秋水,倒別有一番趣味。
六宮妃嬪們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滿臉喜色地和紀無咎說吉祥話兒。紀無咎的心情不錯,難得地擠出幾絲笑容,宴會的氣氛格外好。
秋日是登高賞菊的季節,葉蓁蓁命人在宴席周圍擺上不少菊花,綠牡丹、一丈絲、帥旗等珍品應有盡有,令人目不暇接。紀無咎飲了杯菊花酒,一時興起,便提議讓他的大小老婆們以詠菊為題作詩。此話一出,眾妃嬪紛紛說好,部分才氣高的更是暗暗摩拳擦掌,想著一會兒定要讓皇上眼前一亮,刮目相看。
這其中尤以王昭儀為甚,她提著筆,看向一盆綠牡丹,凝眉深思,放空的眼神因專注而動人。王昭儀十三歲就入了宮,紀無咎雖然胸懷寬廣口味多樣,對著這麼一張孩童似的嫩臉也著實下不去口,因此過了兩年才讓她侍寢,最近剛從五品的美人晉為四品的昭儀。王昭儀雖然長得不如麗妃賢妃漂亮,卻是文采精絕,紀無咎偶爾也會換換口味,臨幸一下這位才女。
王昭儀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提筆在紙上寫起來。
紀無咎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葉蓁蓁,只見她正愁眉苦臉地在紙上畫著叉叉。他嘴角微彎,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
一炷香燒完,也該交卷了。紀無咎拿著那一沓詩品評一番,最終王昭儀拔得頭籌,得了個彩頭兒。至於墊底的,自然是葉蓁蓁了。好在她交上去的並非是滿紙的叉叉,而是自己寫的幾句打油詩。她於作詩一事實在不在行,往常在家時爹爹也曾試圖把她打造成一個才女,結果自然可想而知。葉蓁蓁還挺有理:“女子無才便是德”。葉康樂冷笑,“那你整天不務正業,只管舞刀弄棒,就算有德了?”葉康樂很是納悶,他們家世代書香門第,往上數三輩子也沒出過一個武將,怎麼生個女孩兒反倒是個女中木蘭?葉蓁蓁才不管那些,她被葉脩名寵壞了,自然想幹嘛幹嘛,不想幹嘛就不幹嘛。
眼前紀無咎大聲宣讀了一遍葉蓁蓁的大作,在下面妃子們的忍笑中,點名批評了她,“皇后的才氣只怕從七歲之後就未再漲吧?”
葉蓁蓁臉皮厚,面不改色道:“自古斯文多敗類,可見太有文采也未必是好事,”想了一下,好像把自己家也罵進去了,又補了一句,“當然,那些真正為國為民的人除外。”
麗妃這次是無比贊同皇后娘娘的話,因為若不是葉蓁蓁,墊底的恐怕就是她了。作詩什麼的,最討厭了!她偷眼看了看春風得意的王昭儀,口中銀牙咬得咯咯響,心內罵了無數遍“賤人”。
品完詩,帝后妃嬪們又行了個瓊觴飛花酒令。所謂瓊觴飛花令,是指行令人說一句含有“花”字的詩句,然後按照“花”在這一句詩中的位置數人頭,數到與此位置相對應的人,便是中令,中令的罰酒,罰完酒之後同樣說一句帶“花”字的詩,以此類推。
又是詩!葉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