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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心責罰您的。可是這皇宮不是葉府,這裡沒有一個人疼您,沒有一個人會擔待您!相反,每一個人都想算計您,都想置您於死地!”
葉蓁蓁嚇了一跳,“還說我呢,你怎麼也逮什麼說什麼了。”
“奴婢這也是無奈,娘娘您就聽一聽勸吧。奴婢知道您心裡頭明白,可是總收不住脾氣,但再這麼下去,只怕後果不堪設想。您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葉家想一想啊!”
“你先起來吧,”葉蓁蓁說著,微一抬下巴,素風連忙把素月攙扶起來。葉蓁蓁嘆了口氣,說道,“人人都以為本宮能護住葉家,可是本宮連自己都保不住,又如何能保住葉氏一門呢。”
自古強臣也好外戚也罷,凡是能擅權者,前提必須是皇室孱弱。可是紀無咎每天活蹦亂跳的,身體沒病腦子也沒病,勤勤懇懇不溺於聲色,還一肚子壞水,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容得下葉家坐大呢。若說紀無咎是成長中的猛虎,葉脩名卻是已遲暮的獅子。不是她葉蓁蓁不相信自己的爺爺,而是事實如此。時間站在紀無咎這一邊,即便葉家一時贏個一招半式,卻禁不起耗。
而且,本就已經樹大招風了,葉家又出個皇后,佔著個“外戚”的名聲,怎能不招人恨呢。
再次長嘆一口氣,葉蓁蓁想,皇后這步棋,爺爺您真的走錯了啊。
“好人怎麼當得了好皇帝。”紀無咎聽完稟報,放下手中的毛筆,說道。他聲音不大,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說給旁邊的人聽。
在場的只有兩個太監,二人都沒資格對這句話發表意見,所以低著頭,神色越發恭謹。
“你先下去吧。”
“奴才告退。”地上跪著的人站起身,依然彎著腰,恭敬地退了出去。若是素月看到他的臉,必然不會陌生。
等到室內只剩下兩個人,紀無咎又說道,“皇后倒是個明白人。”
“到底是葉先生的孫女。”馮有德附和道。這話雖有道理,卻並不合時宜,似乎在提醒紀無咎他需要對她保持仇視。
紀無咎淡淡地掃了馮有德一眼,轉而問道,“她那個宮女叫什麼,素月?”
“回皇上,正是此名。”
“犯了賢妃的名。”
皇上對賢妃似是真的上了心,馮有德心想,連這一層都想到了。素月是皇后的貼身宮女,名字的“犯”與“不犯”全在皇上的一句話,畢竟後與妃的區別相當於妻和妾,賢妃再受寵,她也是妾。
馮有德以為皇上會下旨令葉蓁蓁給素月換個名字,可是左等右等,皇上竟未再說一句話。他抬頭看去,發現紀無咎正提著筆,接著批起了方才的奏章。硃紅色的毛筆頭在墨色的字間行走,甚是醒目。
“”馮有德不知道自己是否該主動問一問皇上,欲言又止了半天,話終於到了嘴邊,紀無咎突然一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澄淨無波,卻透著股涼意。他心中一驚,忙又老老實實低下頭。
紀無咎翻開另一份奏摺。這份奏摺來自新近上任的三大營總兵,內容是請求皇帝親臨三大營檢閱軍隊。
要的就是這種識趣的人。
這幾天,皇宮之中流言四起。人人都說碧心亭死去的宮女託夢給葉蓁蓁,向皇后娘娘訴說冤情,並且指出了殺人兇手。
不過皇后娘娘跟前那幾個人的嘴巴都很嚴,怎麼打聽也打聽不出什麼。只素風一時口急,些微透露了一些,說那個兇手犯花神。這話被宮女太監們傳得有鼻子有眼,甚而說什麼不需皇后娘娘出手,那兇手自會被花神收拾掉。
這就更玄乎了,犯花神有很多種解釋,或是八字犯,或是名姓犯,或是當日某時辰某地點剛好犯皇后娘娘指的是哪一種?
紀無咎聽說了此事,不過一笑置之。裝神弄鬼的把戲,看她能玩兒出什麼花樣。
葉蓁蓁的花樣很簡單,她也不是真心想審案子,這後宮之中的冤魂多了去了。她不過是想找個替死鬼,給紀無咎一個交代。至於找什麼樣的替死鬼——當然是她討厭的。
她這幾日最討厭的是繁春,這個宮女打了她的素月。
而繁春的名字勉勉強強可以解釋為犯花神。
這一日,葉蓁蓁扶著王有才的手在御花園中散步,遠遠地看到一個挺拔的身影帶著一小隊侍衛經過,他們也見到皇后娘娘的尊駕,急忙迴避。後宮之中侍衛可以在自己的巡視範圍內自由行走,但如無特殊需要,見到后妃需要及時迴避。
“陸統領。”葉蓁蓁叫住了那個領頭的人。
陸離聽到葉蓁蓁叫他,走上前來,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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