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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脖子,沒想到它只是給了她一個熊抱。
在被它巨大的身體壓得幾乎吐血之後,她等了好久,也沒發覺它有進一步的動作。她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眨了眨。映入眼簾的是老虎下巴上白色的毛皮,鼻端縈繞著野獸身上特有的腥羶氣息以及濃烈的血氣。
老虎壓著她,一動不動。
葉蓁蓁不明所以,顧不得仔細想,她掙扎著想從它身體下面鑽出去——她不希望自己沒被老虎咬死,卻被它壓死。
這時,大地上突然傳來“得得得”的馬蹄聲,聲音由遠及近。很快,她身上的大老虎被人掀開了。
幾個侍衛打扮的人把老虎拖到一旁,葉蓁蓁得以看清它的全身。只見老虎還保持著剛才撲人的動作,四肢大張,虎眼圓睜,呲著獸牙,甚是猙獰。它的腦門上,“王”字花紋的正中,直直地插著一支箭,力道很大,竟然將老虎的頭骨前後貫穿。血水混著腦液,順著箭身滲出來。那箭鏃乃精鐵打造,箭身染朱漆,箭尾飾雕羽。整支箭比尋常箭大上一分,殺傷力自然也要大上三分,不過也需要強大的力量才能駕馭。
箭身靠近雕羽處,有兩個燙金小字,離得遠看不清楚,但不用看,葉蓁蓁也知道那上面寫的是什麼。天子的御用之箭有兩種,一曰“飛芒”,一曰“流星”,前者粗沉,穿透力強,但準頭不夠,後者輕盈,射程遠,準確度高,但殺傷力弱一些。
眼前的箭,可不就是“飛芒”麼。只不過能把“飛芒”射得這麼準,兼具準確度和殺傷力,可見持箭人的箭術有多精妙了。
侍衛們挪走大老虎後,沒有敢近葉蓁蓁的身。開玩笑,人家的正牌夫君正看著呢。
紀無咎騎在馬上,面色陰沉如山雨欲來前的黑雲,他只覺胸口堵著一口氣,卻是如何也發不出來,最終只得厲聲斥責,“胡鬧!”連他都不敢貿然隻身和老虎搏鬥,這女人竟然簡直不知死活!
葉蓁蓁躺在地上,疼得臉色發青,“皇上,我的腿斷了。”
“”紀無咎深吸一口氣,鐵青著臉下了馬,走過來檢視了一番葉蓁蓁的傷勢,確定除了腿之外,她並無別處受傷,“死不了。”
他目光沉鬱,英俊的五官因怒氣而略顯扭曲,白皙的臉龐籠罩著一股青黑色,蒼沉如崩塌的山峰。整個人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讓人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葉蓁蓁從未見過這樣的紀無咎,嚇得心頭一抖。
紀無咎命人找來樹枝,然後親自把葉蓁蓁的小腿簡單地綁了一下。
做完這些,他拉著她的手,將她橫抱起來。難得和她如此親密,他生氣之餘心裡又多多少少有些彆扭。
葉蓁蓁現在只想快些離開這個地方,所以也沒覺得不好。她被紀無咎握著手,驚訝地說道,“咦,皇上,您的手怎麼這麼涼?”
“”紀無咎沒答話,他把葉蓁蓁放到馬上,接著自己也上來,將她圈入懷中。雖然獨自一人完成這些動作比較吃力,但畢竟是皇后,能不讓別的男人碰,就不要吧。
“皇上,您是不是很冷啊?”見紀無咎臉色依然沒好,葉蓁蓁又問道。在她看來,這個問題應該是一種友好而體貼的問候,表達了她對他的關心與討好。
“閉嘴。”
“”碰了一鼻子灰,葉蓁蓁覺得莫名其妙。她小聲自言自語道,“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我也冷啊。”
紀無咎聽她如此說,第一反應是讓周圍的侍衛扒幾件衣服給她披上。可葉蓁蓁是皇后,身上穿別的男人的衣服成何體統。自己的衣服是龍甲,也不能給她穿。
他嘆了口氣,將葉蓁蓁摟得更緊一些。
一行人馬就這樣溜溜達達地回了行宮——因為葉蓁蓁的腿傷,他們不能走太快,否則她的傷腿恐怕會擰成麻花兒。又因為腿傷,葉蓁蓁是橫著坐的,雙腿垂於馬的一側。但走了一會兒,她的小腿太過疼痛,紀無咎只得一手託著她的腳踝,讓她的傷腿與地面保持平行,另一手抓著韁繩,控制著馬的行進。葉蓁蓁則雙手環抱著他的腰,趴在他懷裡。
這倆人的動作親密裡透著詭異,周圍的侍衛紛紛表示看不到,自動和他們拉開一段距離。
帝后二人回到行宮時,已是傍晚,夕陽沉沉地垂下天幕,秋風裹著赤紅的陽光,尚在大地上流連。紀無咎低頭看葉蓁蓁,發現她竟然睡著了。
就著這麼個動作都能睡著,這貨也算是身懷絕技了。
夕陽的紅光打在她臉上,給她精緻大氣的五官鍍上一層冶豔,秋風掀起她額角的碎髮,癢得她皺了皺眉,不自覺地在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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