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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津津有味。紀無咎聽說這種武器已經初步做出來;近期需要進行大量的試驗;便大手一揮;又給張封撥了不少銀子。再一想;這大過年的;軍器司上下十分辛苦,於是又把大大小小的官員賞了一遍。
當皇帝需要很多種技能,馭下是其中之一。官員們付出了辛苦,你就必須讓他們知道,他們的付出被你看在眼裡。這種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不僅要做,還要把握度,賞得太狠了,對方會驕縱自大,賞得太單薄,又容易讓人寒心。所以說從馭下有方這一點來看,葉蓁蓁還是挺佩服紀無咎的。
張封領了賞賜和旨意離開之後,紀無咎問葉蓁蓁道,“聽說你昨天嚇跑了一隻鬼?皇后不愧是皇后,朕只聽說過鬼嚇人,可從未聽說人嚇鬼。”
葉蓁蓁很不屑,“什麼鬼不鬼,他要是鬼,我就是閻王。”
紀無咎嘴上又開始不著調了,“閻王若是像你這般漂亮,便是做一隻鬼,朕也會心甘情願地跟你走。”
葉蓁蓁吸了吸鼻子,問道,“你這裡是什麼味道?”她從一進門就發現了,養心殿中有一種幽淡的香氣,不像是花香果香,比薰香更自然,有點像薄荷,但又不是薄荷那種清涼醒神,反而給人一種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覺。
“你聞出來了?”紀無咎說著,指了指炭盆,“這裡頭燒的是海里香。”
“什麼是海里香?”葉蓁蓁從未聽說過這種東西。
“是呂宋進貢的一種木頭,生在海島上,海水漲潮的時候把整個小島漫過去,離遠了看這種樹就像長在海面上,所以叫海里香。往年他們每年都進這種木頭,但因為生木頭上帶著一種海腥氣,中土人聞不慣,所以知道的人很少。前些日子母后讓惜薪司把海里香燒成炭,放在炭盆裡烘著,用起來和銀絲炭沒什麼區別,還有一種香氣。 朕聞著不錯,就讓惜薪司也弄了些來。”紀無咎耐心解釋了一番。
葉蓁蓁又吸了吸鼻子,“我聞著也怪好聞的。”
“你既喜歡,朕這裡還有很多,拿去便是,回頭朕再讓惜薪司多多地燒。”
葉蓁蓁有點猶豫,總覺得這東西既然是太后弄出來的,難保不會有什麼玄機在裡頭。
紀無咎看出了她的疑慮,說道,“放心吧,這海里香朕也用了幾天了,沒什麼不對勁。”
也對,太后就算再詭計多端,也不會把毒手下到自己兒子頭上去。想到這裡,葉蓁蓁點了點頭。
過年這幾天,除了敦促軍器司儘早研究出新火器,紀無咎其實基本沒理什麼政事。做皇帝也是要放鬆身心的。
不過,他在忙另外一件事:皇后的怪病,到底如何才能醫好呢
為此,他把太醫院裡的太醫們一個一個地提溜來問,然而莫說醫治,那些平日裡醫道了得的老傢伙們,聽都沒聽過這種病,就連醫術最好最博學的鐵太醫,也是一籌莫展。
紀無咎把自己能想到的會治病的傢伙都問了個遍,也沒得到答案。於是他很惆悵。
正惆悵的時候,馮有德來報,“皇上,竇先生來給您拜年了。”
竇大鬍子雖然是個和尚,整天擺出一副“我是神使我要普渡眾生”的清高姿態,其實心眼兒很多,該討好的人一個也不放過,這會兒他已入鄉隨俗了,到處給人拜年。紀無咎心想,這大鬍子雖然每多奇談怪論,但從另一個角度看,勉勉強強也算是見多識廣,說不定他就知道那種怪病的來由。
於是紀無咎把竇大鬍子宣進來,一番客套話之後,硬著頭皮問道,“先生可聽說過,男女在行房事之時,女子厭厭作嘔的情況?”
“???”竇鬍子勉勉強強能聽懂家常口語,對於稍微文雅一點的話,聽起來便有些吃力。
“就是想吐。”
“哦,皇上,微臣確實聽說過這種事。”竇鬍子答道。他已被封了西學博士,與紀無咎說話也自稱微臣了。
“哦?”紀無咎一陣激動,差一點從龍椅上跳起來,“先生可知這是為何?”
接下來,竇鬍子說的話像是一道五彩天雷直直地劈向紀無咎的天靈蓋。他說:“那是因為這個女人她只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頓了頓,見紀無咎呆若木雞,他又補充道,“這是一種罪,要改。”
“”
作為一個小心眼兒愛記仇的皇帝,紀無咎這輩子給許多人記過小黑本,然而沒有任何一個人的小黑本有現在竇大鬍子的這般黑。紀無咎甚至覺得,與他這句話相比,葉脩名做過的那些惡行都顯得光彩照人起來。
怪道他們的祖師爺會被人釘十字架,紀無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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