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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灌下一大杯,液體落在白嫩的胸口也渾然不顧,趁著醺醺然的醉意就開始亂扭,瘋地沒邊。孟紫苑倒是邊接下酒邊朝陳以晨那邊看了看,可因為角度的原因,她並沒有看到被一根大理石柱子擋住的雷的身影,只看到陳以晨半趴在桌子上,心頭稍寬。這邊幾個姐姐妹妹嚷嚷著要敬她酒,孟紫苑接過去就是一口灌下。一群人在舞臺上就亂成一片,有著勁爆舞曲和明暗燈光的掩護,人性深處藏匿著的所有壓抑、墮落、原罪、喜怒、瘋狂,都在這一刻完全地釋放。
難怪夜店酒吧這種娛樂場所長盛不衰,因為在這裡,人們可以在釋放中得到最好的休憩。
雷的故事還在繼續,他說,那個女孩兒終究沒等到他來娶她,而且因為他,死在了人生最好的年華。
陳以晨聽著聽著,心裡便有些悶,而且也不知怎麼回事兒,眼神似乎有些模糊,腦子也有幾分暈乎。
她看了看手裡的杯子,裡面的液體綠瑩瑩的很好看。
“奇怪,這明明是果汁啊,怎麼跟酒似的能醉人呢?”陳姑娘摸摸自己的腦袋,再抬頭看看四周。
只見燈光迷離昏暗,人影幢幢,恍若夢境。
雷滿意地看著她目光迷離,神色疑惑地往四周看。心想,這隻小白兔的酒量真不是一般的淺吶,才讓辛格爾摻了一點酒,就醉了。
“小姐?小姐?”雷走到陳以晨身邊,拉起趴在桌上軟趴趴的女孩兒。
陳以晨不愧是個一杯倒,抬頭懵懵懂懂地看向雷,傻傻道:“你是誰啊?”
雷勾唇一笑,眼裡妖戾縱橫,“我?我是要將你引入黑暗的,魔,鬼。”
陳姑娘被暈乎乎地半摟著往外走時,腦子裡空白一片,直覺有什麼不對,卻又想不出來是什麼。明亮的眼裡帶著迷離與天真,彷彿一個初出人世的孩子。
直到酒吧高昂的音樂逐漸減弱,她被帶出來酒吧時,陳姑娘才猛然拉住門口一個擺著瓷瓶花卉的架子,搖搖頭堅決道:“你帶我去哪裡啊?我要在這裡等以辰哥哥呀!”
雷顯然早有準備,門口先前立著的服務生也不知去了哪裡。陳姑娘拉著木架子不肯走,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像只被拐賣的小白兔。雷再次被她孩子般的神情逗笑了。
這個女孩兒,真是心思純善。
辛格爾則萬分驚訝。今天他的主人似乎笑得太多了——平時他也笑,只是那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假笑。
“你的以辰哥哥就在外面等你,我帶你去。”生平第一次,他竟然生出哄騙孩子的好心情。
陳以晨幾乎沒喝過酒,如今灌下夜店裡男人們才喝的烈酒,剛下肚時還好,可現在酒勁兒一上來,早醉得不知天南地北了。聽對方這樣說,她就直勾勾看著雷,可辨認了半天,也沒分清這人到底是好是壞,反倒是頭越來越疼了。
她伸手捶捶腦袋,還是拉著架子不放,“我不知道你,不能跟你走。我就在這裡等以辰哥哥。”
然後,她又猛然抬起頭,睜著無辜的眼,“要是以辰哥哥真的在外面,麻煩你讓他進來接我好不好?”
不自覺的,雷摸摸她的頭,微笑,“好,我讓他替你去叫好不好?”
雷指了指一旁站立著的辛格爾。
陳姑娘卻看了辛格爾一眼,嫌棄地搖頭道:“不好,他長得不好看。”
辛格爾嘴角抽了抽——難不成傳個話還得要長得好看才能傳?
“你去。”陳姑娘淡定地指使雷帝。
雷有那麼一瞬覺得自己是不是中邪了。卻只是笑笑,點了點頭。
他對辛格爾使了個眼色,裝模作樣地開門走出去。辛格爾不敢怠慢,站在一旁隨時提防著小白兔逃跑。
可陳以晨此刻哪裡顧得上逃跑,她頭疼地跟針扎一樣,眼睛也看不清楚,難受極了。她像剛睡醒一樣揉了揉眼睛,對辛格爾皺眉道:“你一直看我做什麼?我知道我很好看,可是也不用看這麼久吧?”
看吧,原來陳姑娘內心還很有些自戀因子,這會兒快要羊入虎口還不自知。
很快雷就回來了,拉著陳以晨就往外走,“他在外面受了傷了不能走路。我帶你去見他。”
“以辰哥哥受傷了?”陳姑娘立刻緊張兮兮,拉著他的袖子急道:“在哪裡?”
“我帶你去。”雷的笑容危險而肆意。
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酒吧裡。
再說孟紫苑和白然然這邊。
白然然雖然酒量不錯,卻也還沒達到千杯不醉的地步,本來就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