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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溫暖清晨,我一時興起,翻出他的那隻鳳翎,點著雎鳩鳥兒的腦袋瓜子,道:“我再教你一首詩,這個你可不知道,是我自己獨創的呢?”
一朝潑得濃墨香,點點碳汁染露裳。
為免伊人空牽掛,故折鳳翎繪墨畫。
我念一句,它機靈學一句,然後‘關關’叫著,我想起某誰的春風得意:不看看這是哪個教得?
於是笑著逗它:“回來念給你家主子聽,看看誰教得好些?”
我想著往事,術法也沒停下來,子衿這情意綿綿情話不斷的,我又不好強拆,只能幹撐著。
忽聽殿外一陣窸窣作響,一瞬間,天后領著佑聖將軍氣勢洶洶,魚貫而入。
我蹙眉,心裡有個不好的預感,沒來得及收手行禮。
天后就大怒,施引水咒喚出千萬滴擊過來。
我沒設防,自是沒躲過,瞬間被擊中胸口飛出老遠,跌在夕榕樹上“哇哇”吐出幾口鮮血。
幻境瞬間破沒,子衿轟然返回身體,只因突然,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了。
我眼前黑了黑,天后這一擊竟用三萬年餘年的修為,滅我之心再明顯不過。
“抓起來,送到三十三重天!”天后猛然下令。
“太后,天帝他”佑聖猶疑。
“大膽,本宮是他的母親,這點兒主做不得?”
“不知孩兒犯了什麼錯,竟惹得母后如此大怒?”我猜了七八分,環視四周,竟發現沒個幫手,只能拖一步是一步。
“母后?我可不是你魔界聖女的母后!”天后甩袖大怒。
“說什麼呢?您不信我,也要信楚涯,您的親生兒子怎麼會和魔界聖女在一起。”邊說,我邊解釦子,稍用幻術將火苗隱了。
“本宮的身子是你們能看的?都回去守著。”我依天后的身份下令,讓他們全部各司其職。
“是!”佑聖遵命,雖然我未和楚涯行夫妻之禮,但我的天后之位卻是預設的。
“不準。”太后冷聲。
佑聖將軍沒理,率部隊離開。
好了,只剩她了。
我解開,露出左肩,天后何等精明,一眼便被識破,施法破了幻術,大罵:“果真是魔界的,我說怎麼越看越像舞洛那賤人。”
說著便發了狂,上前抓我,我哪裡肯束手就擒,飛身便和她廝鬥起來。
我默默一算,今日穿的恰是清露流仙裙,故而勝算多了一成,可因方才天后那一擊,又得減三成。
“彼時她奪了我的夫君,要本宮受了十萬年身心煎熬,而今你又來害我兒子,本宮豈能留你!”天后的恨,可謂曠古絕倫。
她咬牙切齒地恨,看我的神情幾近癲狂,竟分有些不清我和舞洛來。她招招狠厲,我學得術法多是修身養性,攻擊性極少,所以我守多攻少。
不知不覺間,被她帶至三十三重天,我知她目的,便要下落,她喚出巨大水渦將我捲了進去,我隨著漩渦一圈圈轉,忽得被甩到誅仙台上。
“魔女,受死吧!今日,本宮終於解十萬的心頭恨!”天后施術開啟誅仙縫,飛身襲來,雙眼猩紅著殺氣,我下意識喚出最高火氣——紅蓮業火加之三昧真火,數百招下來,我一直是防守,猛攻得她措手不及,她急速翻轉閃躲,躲最後一簇最急的火苗時,翻然墜落誅仙台。
我施術飛袖過去,她猛力一拽,喚出更大的漩渦圈住我,大有和我同歸於盡之勢。
我心驚,用盡七萬年的法術掙脫,回身望過去,誅仙之縫將要關閉,便死勁兒一甩袖,將她甩了出去。
楚涯,不能一下失去兩個親人,他定會痛死的。
聽聞誅仙縫裡不能用法,越掙扎死的越迅速。
我施法將她甩出去,身子急速下落,引來了懲罰之光四射。
“溪月”一聲清冷。
“溪月”一聲清澈。
清澈的是我的楚涯,他透過胸前的紫珠子,問我:“溪月,溪月,你在做甚?想我了沒呀?”那頭的他,笑得定是一派溫暖晴朗。
清冷的是伽羽君,落下瞬間,餘光瞥見他跨坐窮奇疾馳而來,大喊:“溪月,不要,等我!”
伽羽,我是永不能回魔界了。你是否也算輸了,因為我到底是你的聖女?
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彩靈光,四面八方飛射來,照到身上萬箭穿心,索魂弒魄。
全身痛,卻不知具體是哪裡痛?
天魂早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