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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子一震,輕輕轉了過來,將我摟了笑道:“現下覺得怎樣了”
我怕他們再戰,邊作虛弱狀,邊嚷道:“好了,好的很吶,你再去戰,定要分出個勝負來給我瞧瞧才是。”
他一時沒話答我,只是似笑非笑得盈盈望著我。
我見他再無戰意,便剜他一眼,偎在他懷裡看向伽羽君,那廝還是一臉冷硬,我低下眉去,可以不看他眉眼中含得憂傷,清清嗓子道:“你倆打也打了,現下可以告訴我究竟是怎樣的事情了吧?”
我心裡惴惴不安,等待著他們的回答
又是沉默良久,楚涯緊緊抱著我,一直沒言語,也沒動靜。
伽羽君開了口,一字一句對我說:“溪月,你是我魔界聖女。”
我儘量冷靜,不去打斷他的話,目光定定的看向他,示意他解釋給我聽。
他眸色茫茫,望著已然恢復平靜的海域飄然講道:“你上次在魔界見到的是魔界至尊,他的女兒舞洛本就是魔界聖女,十萬年前,她灰飛煙滅之後留下了你”
我有些疑惑,怎的扯了這樣遠,還是十萬年前的舊事。抬眼看向楚涯,他一臉淡然,瞧不出個什麼態度來。
於是便開口道:“你怎的越扯越遠了?本仙有父有母,怎的變成舞洛的女兒了”
伽羽君搖了搖頭,解釋道:“你不是誰的女兒,只是顆有靈氣的珍珠淚。你也知曉三界的兩樣最珍貴的寶貝,一個是冰心花,一個是滄海公主的兩滴鮫人淚。當年其中的一顆為舞洛所有,她生平唯一的一滴淚便存於其中,然後便成就了你”
我尋思半日,似是看到這樣的野史記載,說道:滄海鮫人泣珍珠,而尤以公主所泣最為珍貴,雙目卻只能泣兩顆,珠落魂散。
這其中一顆想必便是現下滄海公主未映,另一顆便送與了那魔界聖女舞洛,可這又幹本仙何事了?本仙可是有父有母的天界仙子呀,我父乃遠古戰神後裔赤松將軍,我母親,我母親
我母親是哪個?我一時說服不了自己,有些慌亂,抬頭看向楚涯,試著問道:“那我的爹爹”
楚涯順順我的發,神色有些不忍,但還是搖了搖頭。
我更是激動,嚷道:“你們在說些什麼?我明明是有父有母的呀?怎麼會忽然便成了魔界的珍珠淚了呢?”
然後轉向伽羽君,不依不饒道:“你莫要在這裡信口開河,今日你若拿不出個證據來,我斷然不肯信的,我在天界活了近七萬餘年,豈能你說是本仙是魔界的便是嗎?”
伽羽君冷哼一聲,說道:“你左肩的紅色火苗印記便是最好的證據,魔界最純正的血統印記,本尊都是沒有的。”
我手按在我的左肩,腦子裡閃過在滄海時那幾次將我錯認成舞洛的畫面,舞洛的魔元也是左肩處的紅色火苗印記。
我身子軟了軟,無法辯駁,這天地萬物,生而平等。像魔界血統也好,天家血統也罷,雖你法力修為無邊強大,可以統攝眾多部下,可七魂六魄的精髓所在,卻是個明朗布眾的事實。像是魔界的左肩火苗,天家的右肩龍眼,三界皆知呀!
這七萬年來,爹爹竟瞞得這樣好,我一無所知,眾仙家也一無所知。難道這便是將我放在偏遠廣寒宮的原因嗎?
我原是個沒爹孃的,孤零零的白白在這三界飄了七萬年。漫漫長長的歲月呀,我本就是孤獨一個的,本就不該怨恨的。
我苦笑了兩聲,身子輕飄起來,心思也瓢忽起來,茫然然的望了一圈,最後在楚涯臉上定了須臾,我伸出手,輕輕撫了他的臉,漠然問道:“你是誰呀?作甚將我抱得這般緊?”
我見他驚了片刻,沒理會,徑自推開他,越過滿地的廢墟,踉蹌的到海邊走去,天這樣的遼闊,地這般廣袤,海也很是浩瀚,可我,如此孤零渺小漂泊茫然。
我茫茫然走著,陣陣海風吹著湛藍的海水嘩嘩打溼我的頭髮,我的衣裙,我的心,我的心這才尋回了一絲清明,發覺楚涯站在我的身側,臉色蒼白,渾身溼透。
他一直看著我,眉眼裡盡是疼惜愛憐,可又說不出話來安慰我。似是見我看向他,這才開了口,強顏輕笑道:“溪月,我是楚涯啊!”聲音微顫,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清澈堅定。
聽了他的話,心裡終是有了感覺,一陣酸楚將我的淚生生逼落,我委屈道:“楚涯,現下就剩我一個了,你可不能不管我了”
他怔了片刻才回神,神色已然又是月朗風清,笑意也瀲灩開來,只聽他暖暖道:“你傻不傻,我怎會不管你了呢?方才竟做出那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