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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了”吳氏說著,眼淚巴答巴答的掉,那巴掌一掌一掌的拍在李景福的背上。
貞娘在邊上聽到這些,這時才明白自家爺爺跟七祖母的恩怨,想來七祖母是因為七伯爺的死在怪自家爺爺和爹爹。
此刻李景福也呆了,他從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當年沒人跟他說啊,回想著往事,李景福突然閉了眼睛,卟通的一聲重重的跪在地上,然後那頭重重的朝地上磕著:“爹,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每說一個‘我錯了’就重重的磕一下,沒兩下,額頭就青紫的嚇人。
“你這幹什麼?只要你能明白你爹的心就好,你這混仗啊。”吳氏抽泣的拉著李景福起來。一邊趙氏雖然平日裡對李景福恨的咬牙,但倒底是夫妻,這會兒也心疼的很。
“大夫來了。”這時,李大郎帶著郎中來了。
李老爺子是老毛病了,肺病,制墨第一環節,點菸,就是燒窯取煙,越是好的煙煤就越是輕和細,這樣在收煙時,難免吸進了氣管裡,肺裡,再加上燒煙的工房裡,常年煙火繚繞,火氣燻人,長年累月的,能沒病嗎?
“這病要養,氣不得,累不得,要清靜。”郎中開了藥,又細細的叮囑。
隨後李景福跟著郎中回去抓了藥,又親手熬好送到李老爺子床前喂他喝下。李老爺子喝好藥,卻是看也不看李景福一眼。
貞娘跟著家裡一干人也在旁觀侍伺著
“這麼晚了,你們回你們屋裡去吧,這裡有我守著呢。”吳氏朝著眾人揮手道。
“爹,那我回去了,明天一早再來伺候你。”李景福道。
“用不著,我讓你滾的你不記得了?”李老爺子聲音啞啞的道。
“你這老頭子。”吳氏推了李老爺子一記。
“我說的話一口吐沫一個丁。”李老爺子仍眯著眼道。
“我明白了。”李景福道。
“明白了就去找秦會長。”李老爺子道。
“是。”李景福點頭,就離開了。
貞娘還在琢磨著李老爺子話裡的意思,就聽李老爺子道:“貞娘,七祖母今天幫了你,你要記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爺爺,孫女兒知道。”貞娘重生點頭。同時暗暗握了一下拳,腦海裡不由的浮現出七祖母的樣子。
其實穿越到這個世界,這位七祖母卻是她最熟悉之人,是熟悉而不是相識,只因為她的事蹟貞娘前世看過。
貞娘穿越前的名字叫李貞,同樣是李氏傳人,前世的家裡就有一本族譜是記錄李氏嫡宗的。
李氏原是易水奚氏,唐末戰亂,奚氏就遷到了徽州,制墨傳家,在南唐時,奚廷珪之墨得李煜喜愛,得賜李姓,並任墨務官,這是李家最輝煌的時候,到得宋時,李墨仍被稱為天下一品墨,並有黃金易得,李墨難求之說。
但李家卻並不太平,只因為李家跟南唐李煜的關係深為宋朝延所忌,李氏墨業儘管名聲在外,但實則舉步為艱。
而到得元時,制墨業是一片蕭條,李家自然無所作為。
再到得明時,墨業興起,但李氏嫡宗卻因為子孫不繼,最終絕代而消亡,前世,這一直讓她爺爺引為憾事,因為李墨的精髓技術就在嫡宗,嫡宗一消亡李墨的精髓技術就絕了,以至於此後的李氏都未能在徽州制墨業中佔這一席之地。
而現在七祖母這一支應該正是族譜中消亡的那一隻,七祖母將是李氏嫡宗最後一個掌舵人,而此時,李氏嫡宗是一門寡婦,七伯爺因著當年的事情死的,此後,幾個叔伯,和堂兄弟,不是找墨摔死在黃山,就是病故,如今只有一個跟喜哥兒差不多大的曾孫李天佑,也就是跟小笑官一輩的,貞娘記得前世那族譜記載,等到七祖母病故後,小天佑莫名的就死了,其他的李氏庶族就開始瓜分嫡宗。
別的貞娘已經記不太清了,記憶最深刻的卻是最後幾行筆記。
世孫媳:陳氏,出家為尼。
世孫媳:田氏,歸田家,未幾,卒。
世孫媳:黃氏,居寒窯,是年冬,卒。
世孫媳:孫氏,改嫁,未幾,卒。
前世,每每看到這裡,如果沒有後面的卒字,還不覺得怎麼,可一想到那些卒字,李貞心裡都特別難受。畢竟都只不過三十來歲的人。
如今,她將守護著。
第六章 景福離家,貞娘謀生計
一夜無言。
第二天清晨,貞娘早早醒來,聽著城門洞水柏熟悉的梆梆聲,知道老虎灶的水快開了,便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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