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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隨後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這事,老三那裡還得說一聲,我去拜訪一下老三。”
傍晚,莫老大回來,並沒再說什麼,卻是在南京租了屋,住了下來,暫時不回北地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馮保倒了
義厚生換大當家了,這在南京商界是一個不亞於地震的訊息。
一時間,南京的街面關於義厚生的消算便傳的沸沸揚揚。
天已入秋,貞娘抱了一疊子幼兒的小衣小褲去了李氏墨坊,喜哥兒的娘子快生了,趙氏就要回徽州,貞妨把小衣小褲送去,自然也是多陪著趙氏說說話兒。
秋風直灌進院落,捲起院中的落葉,拍打在院子的立柱上,趙氏正開啟門,一副要出門的樣子,見到貞娘進來,便道:“正好,我準備去你那裡走走呢。”
“娘,何事?”貞娘笑眯眯的,一邊將抱在懷裡的布包放在邊上的桌子上。
“還何事?我問你,義厚生是怎麼回事啊?文謙就這麼的讓人趕出了義厚生了?”趙氏皺著眉問道,隨即又沒好氣的道:“如今這事情整個南京都傳遍了,你還瞞著我呀。”
“娘,沒瞞你呢,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義厚生本來就是文謙他們幾兄弟的,也不是文謙一個人的不是。”貞娘挽著自家孃親坐下。
“話是這麼說,可誰不曉得義厚生是文謙一個人打拼下來的,若是沒有文謙,義厚生哪有如今的規模。”趙氏反駁著,就生怕女兒女婿太好說話了叫別人欺了去。
當然,她心裡也明白的,女兒女婿都是在商場打滾了這麼些年,斷不是好相與的,只是做孃親的,總是認為自家的人被欺負的。
“娘,女兒倒覺得現在這樣挺好,咱家也不缺吃不缺穿的,以前文謙忙著義厚生的生意,不是往兩洋跑就是往北地去,兩洋和北地,哪個地方是能安生的?每回文謙出門,女兒夜裡便總也睡不踏實的,如今他日日悠閒。爹也有人陪他吃酒了,女兒這心倒是踏實多了。”貞娘又笑嘻嘻的偎在自家孃親懷裡,聞著孃親身上的皂角香味,很舒服。
至於內裡的一些實情,貞娘自不會同趙氏說的太清,怕她擔心。
“那倒也是。”聽得貞娘這麼說,又見得貞娘和文謙似處確實不在意這些事情,趙氏也就放開了。
說起來這做生意,這幾年可沒有前些年那麼容易了。
“倒也好,現在生意啊。是越來越難做了。別的且不說。就剛剛,咱們這一片的巡欄又來收稅了。”趙氏頗有些沒好氣的道。
“又收稅,這又是什麼稅?”貞娘奇怪的問,這幾年。朝廷的稅率是越來越高,名目也是越來越多,南京的生意雖然紅火,但大多的生意已經投到高門大戶裡面了,就好象以前的土地投獻一樣,等於就是商家依附於高門大戶生存,要不然,生意根本沒法做。但如此的,各商家也淪為高門大戶人家的圈錢工具了。
如此一來。就更加具了貧富兩極,貧者愈貧,富者愈富。
“潞王婚禮金珠稅。”趙氏道。
一聽趙氏說這個,貞娘倒是想起來了,不由的撇嘴。
潞王是萬曆帝的弟弟。今年十五歲,萬曆帝跟這個弟弟感情十分好,前不久,便以潞王要成親為由,令戶部取黃金三千八百多兩,青紅寶石八萬七千塊,各色珍珠,珊瑚珍珠十萬餘顆,如此種種,幾乎就掏空了整個戶部,於是一級壓一級的,便有了這麼一個潞王婚禮金珠稅,如今惹得一片民怨。
“現在商稅增加了,門攤費,定額稅也增加了,還有折色銀,再加上如今地面上,惡霸滋事的也多,你爹跟文佑商量過,打算把南京的分店給關了,只是文佑說,這南京的李墨市場是當年你親手打拼下來的,這要不要關還要問過你。”趙氏嘆著氣道。
李墨現今的情況,貞娘是清楚的,別的不說,就光定額費和門攤費就是一筆大的開銷,再加上這些年來,李家老一輩的制墨人都退去了,新一輩的制墨人卻沒有成長起來,如今只有孫文傑在撐著,另外,因著方程兩家爭鬥的厲害,一些技術好的技師也被兩家挖走。
李墨早沒了先前那樣的風光了。
如今,李墨在徽州,那規模只能算做二流的,不過,好在李墨專走高精一塊,一些文人雅士的定製墨方面還是挺有市場的,這一塊也足以撐起李墨現在的局面了,而這方面都是慕名求上門的,也因此,南京的分店開不開也沒有什麼必要了,畢竟要維持南京店面的運作開銷實在不少。
再說了,義厚生而臨大劫,貞娘也怕到時牽扯的多,因此,便點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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