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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季文竹快到二十二歲的生日了,他應該送她什麼?
劉川這天晚上回到家裡,一進家門就直奔書房,書房一側的書架上面,端放著一隻青花筆洗。這隻筆洗是乾隆年間的官窯製品,是劉川老爸的一個朋友前些年在嘉德春拍上花六萬塊錢拍過來的,後來不知為什麼又用四萬塊的價格讓給了劉川老爸。劉川老爸並沒收藏的愛好,權當是幫朋友救急。
劉川把那隻筆洗從書架上取下,拿到燈前仔細端詳,那東西像只扁扁的大碗,上面雲紋奔騰,暗青生輝。劉川不識古董,看不出這麼個舊盆怎麼就值這麼多銀子。
也許值錢的古貨總有些年輪經久的神力,劉川剛剛在那熠熠生光的瓷面上看清自己變形的影子,耳朵裡就隱隱聽到砰的一聲,好像是燈泡被這寶物照憋了似的,眼前頓時驀然一黑,整間書房剎那間什麼也看不見了。劉川只能憑著感覺,知道自己還以原來的姿勢,坐在寫字檯的原位,雙手還捧著那隻價值不菲的清代筆洗。
他隱隱覺得奇怪,因為從他家搬進這幢同樣價值不菲的公寓後,還從未發生過一次斷電事故。他輕輕放下筆洗,摸著黑一步步走出書房,摸到自己的房間去取手電。這時他彷彿聽到門外不知什麼地方,有人在快速走動,一牆之隔的安全樓梯上,倉皇地響著腳步的回聲他止步靜息,側耳傾聽,一切聲音又都消失,那些或有或無的腳步,立刻被死一般的沉靜吞併。
劉川擰亮手電,檢視了家裡的配電箱。配電箱好好的,每一個保險開關都沒有掉閘。劉川開啟戶門,戶外的公共照明也全都黑了,整個八層黑得彷彿與世隔絕。劉川用手電左照右照,沒有發現一個人影。他疑惑地行至離戶門不遠的樓層配電箱前,在手電筒強烈的光柱下他吃驚地看到,配電箱裡幾根粗大的電線全被齊齊鉸斷,線頭胡亂支稜,斷面銅質裸露,電錶也被硬物杵了一個窟窿整個配電箱被手電照得陰影凹凸,顯得凌亂而又恐怖!(待續)
第13章 單娟尋仇
在這個月黑風高的不眠之夜,劉川靠了陰影搖曳的半截蠟燭,與不速而至的驚恐彼此對峙,直到黎明才勉強入夢。這一夜驚恐並不在於黑暗,也不在於孤單,而在於,他看不見危險來自何處,看不見對面那個陰冷無言的舞劍者,究竟是誰。
物業公司的保安們也很納悶,還是那句老調常彈的疑問:你最近得罪了哪個鄰居?對,這事在保安們看來,只能是鄰居乾的。這座高檔公寓門禁森嚴,院門和樓門全都設有警衛,除了樓裡的住戶之外,絕無旁門左道供外人入內。可劉川又能得罪誰呢,別看他在這裡住了八年,可他家獨居一層,與樓上樓下雞犬相聞不相往來。這幢樓裡都住了哪方神聖,他向來一無所知。
保安們當天夜裡就為他找來了電工,電工檢查後表示配電箱損毀嚴重,需要明天大修。於是,劉川的安全感只能寄託於緊鎖的門窗和那半截從奶奶屋裡翻出來的蠟燭。
誰也說不清破壞者是為圖財還是害命,抑或僅僅是一場過分的胡鬧。劉川想想,他家裡真正方便換錢的東西,也許只有那個乾隆筆洗,於是他端著蠟燭顫巍巍地把筆洗從書房拿到臥室,放在了自己的床頭。其實他也不信這場全無來由的攻擊與這個並不起眼的筆洗之間,會有什麼聯絡。
那幾天,處理這隻乾隆筆洗成了劉川的首要大事。發生斷電事件的第二天一早,他就帶著筆洗去了琉璃廠大街。他在那條街上一連走了四家古董商店,只有一家肯花八千元收下這個寶貝,其餘三家都要求他把東西放下,留待仔細鑑定再說。儘管劉川一再說明筆洗的來歷,並且出示了當年拍賣的各種證明,以及後來轉給他老爸時經過公證的合約,但沒用。現在連護照都能造假,更別說這些普普通通的檔案了,這年頭的白紙黑字最不靠譜。
劉川不敢把筆洗留下,但又急於出手,在醫院陪奶奶的時候,居然病急亂投醫地把筆洗拿出來向一個老醫生推銷。老醫生知道劉川家境殷實,肯定有些祖上的家底,竟然認真地問了情況。看上去老醫生更看重那些檔案,翻來倒去看了半天,他問劉川:你要賣多少錢?劉川說:原價六萬,我爸收它四萬,我至少把我爸花的錢收回來吧。醫生搖頭,說:你這個呀,還是得找懂行的賣,不懂的人誰敢出這個價。劉川見他要往回出溜,連忙說:那您看它值多少錢?老醫生沒答。劉川又說:我就是想買個手提電腦,夠買個電腦的錢就行。老醫生說:手提電腦一萬塊錢就能買了。劉川說:一萬的手提電腦太次了,我想買三萬左右的,至少兩萬多的那種吧。老醫生說:兩萬?他又捧著筆洗端詳了半天,說:行,回頭我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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