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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說過:我已經沒了退路,只能前行我是想往上爬,但也不能沒了烈性跟骨氣
而小莊似預料到什麼般一笑:若是溫大人有一日青雲直上,請勿忘這份初心。
那一刻,他終於知道,他想要的不是青雲路,而是不知不覺之中已經熟悉了的這個人,這個雖然看似可恨卻已經不可或缺的兄弟。
可他卻差點於青雲之上迷途,忘了曾經初心。
好悔。
☆、第105章
溫風至夜間不停;因持令牌;順利過了大風,急趕到半夜,便到了下一關;士兵很是不耐煩,喝令他停車。
溫風至把手中令牌舉起;幾個人一看;都有些驚訝;有人便問:“車裡是什麼?”
溫風至淡淡道:“是我家兄得了重病,前去求醫。”
那士兵還要問;旁邊一人道:“不要囉嗦,讓他過去吧,沒見到拿著的是羅將軍的令牌嗎?”
士兵們即刻放行;目睹車輛遠去;其中一個便道:“真的連檢查一下都不必?萬一車內的是可疑人等呢?”
旁人道:“羅守道的外號叫羅瘋子,誰要是不給他臉,他脾氣發作能把人活活打死,你沒聽說啊?這麼想觸黴頭的話,別連累我們就成。”
於是再無二話。
溫風至連夜不停,摸黑又過一關,只在清晨的時候於路邊稍微歇息,餓了便啃兩口所帶的乾糧,餐風露宿,真是前所未有的慘狀。
他時不時地就入內看看情形,但每看一次,臉色都會越發蒼白些。
成祥的情形,是越發不好了。
溫風至望著前路,有幾分茫然,他不知成祥是否會活,有幾分生機,也不知自己要去往何處,但他知道龍都是萬萬留不得的,離開的越遠越好。
可倘若成祥死了呢?
清晨初升的太陽自車窗透進來,照在那張憔悴失色的臉上,成祥雙眼緊閉,不過幾日而已,眼睛卻彷彿瞘進去,眼窩深陷,臉色青中泛黑,嘴唇蒼白乾裂,靜靜地躺在車廂裡一動不動,垂在腰側的手,指甲都隱隱發黑,整個人形銷骨立。
溫風至抬手在他的鼻端試了試,手指都微微有些發抖,他略俯身,仔細望著成祥昏迷中的臉,喃喃道:“成祥,你不會這麼短命的吧你現在可不能死啊。”
從窗外射進來的光芒,時有時無,照的他的臉色也半邊陰影半邊晴朗,溫風至道:“我知道你必然是恨我的,你若恨我,就快點好起來跟我動手啊。”
成祥仍是一動不動,溫風至從羊皮囊裡倒了點水,想要讓成祥喝一口,然而水卻順著嘴角盡數流落。
溫風至呆了呆,又傾了水囊:“對了,你不理我也行,但你總該還記著她吧你是為了她才來到龍都的,為了她才屢次身犯險境的,如今她還不知你的下落,你是不是還想著她想著有朝一日跟她見面呢?”
彷彿是錯覺,又好像不是,清冽的水流在成祥乾裂的唇間一閃,便沒了下去。
溫風至睜大雙眼,眸中淚光閃爍:“你果然是不死心啊”
溫風至一路時不時地停車檢視成祥的情形,他卻一直昏睡中,因為無法進食,人卻越發瘦削了,整個人顯得手長腳長,像是一具魁偉的骨架。
沿路風景變化,天際雲起雲滅,日落日升,一條路,像是走了一輩子。
溫風至覺得自己變得絮絮叨叨,自言自語,像是個半瘋子,可是沒有辦法,這一路上只有他陪著成祥,也只有在提到懿公主的時候,昏迷不醒的成祥,才會略有反應。
溫風至覺得那或許只是一種身體本能的反應,所以他得頻頻提起那個曾經被他視為禁忌的女子,給成祥聽,給他自己聽。
齊煥望著殿內上方靜靜坐著的懿公主,面色平靜而心中略有寒意。
小莊今日仍著素服,通身上下沒有一絲鮮豔顏色,脂粉未施,剛剛病癒的臉色顯得越發雪白,坐在榻上,彷彿不沾凡塵的一抹初雪。
看似柔弱,卻也帶著浸浸寒意。
齊煥行禮:“微臣見過懿公主。”
小莊道:“齊大人免禮,請上前來。”
齊煥肩頭微沉,勉強上前三步:“不知懿公主傳微臣入宮,有何吩咐?”
小莊道:“齊大人可還記得曾經是兵部小吏的成祥?”
齊煥垂頭:“記得。”
小莊道:“齊大人可知道他近來行蹤?”
“據聞已經失蹤。”
“那想必,刑部已經接了皇上的旨意,要徹查成祥如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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