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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些不上朝的日子,品級稍低的官員呈上的奏摺,也便由她從前殿取了來,按照事情的輕重緩急,分類歸好。這樣,寧遠閱起來也不至於太浪費時間。
因為這樣,宮裡都盛傳,即墨現在是可汗眼前的紅人,上來巴結的不在少數。連同留在朝堂上那些漢人官員,對於即墨更是和顏悅色,至於前朝公主的身份,也是他們口中津津樂道的。
自然,蒙古貴族們並不喜歡她,她的出現不知為何,總讓那些貴族們如同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緊張,給她好臉色看的人,實在沒幾個。
巴圖魯算是對即墨最和氣的人了,這個蒙古國的第一勇士,在軍中戰功赫赫,又是他這一族的族長繼承人,在朝堂上,頗有點呼風喚雨的架勢。
每次他見著即墨,甚是禮貌,並不顧忌她現在的低微身份,依舊會對他頷首示意。
這樣的友好,連對他談不上好惡的即墨都甚難理解。
不論如何,她現在,比前些日子,境況又好了一些,自然托起宮中的人照顧即黛,說話也是方便多了。
即墨接過那一疊奏摺冊子,向前面的公公行了禮,“謝謝公公了。”她說著。
早忘了自己的公主身份,客氣待人,禮多人不怪,不能因為在寧遠身邊的關係,而讓人敬而遠之。宮裡的人,天知道哪個背後有點什麼背景,如當年的庫房總管鮑德興,其實是蒙古的一員大將,潛伏在宮內多年,給人傳遞訊息,順帶也統管著蒙古所有的細作,操控著當時朝堂上的喉舌。
即墨低頭略了一眼奏摺,數數大約的份數:“今日奏摺還真不少,看來可汗今晚又要晚睡了。”似是無意地嘆息,又微微對那公公露了一個笑容:“近日來,這奏摺越來越多,朝堂上的聲音看來也不少啊。”
公公
30、就當我求你 。。。
搖了搖頭笑笑,與即墨寒暄幾句,隨後即墨借了國家大事不得拖延的理由,與那公公告別,匆匆往御書房方向去了。
腳步跨過一進又一進宮院,直到她看見,不遠處的那棵柏樹下,獨自佇立的即黛。一個纖瘦背影,看那樣子,似乎最近瘦得更厲害了,身體薄得彷彿一陣風都能吹走。
難得在這宮裡能夠與即黛偶遇,最近忙得都沒有時間回去看她,不知她過得好不好,看那身形,即墨一陣心疼。
瞄了手上的奏摺,微微思索,覺得稍晚半刻應該也不是太大的事情,她轉了方向,向即黛走去。
這丫頭真是,最近不忙的話,便好好在房裡休息好了,為何沒事站在這裡?天氣漸涼,也不怕生病麼?
才走了幾步,即黛身邊多了一人,看著並不認識,只是個品級不怎麼高的蒙古軍官,一身輕甲披身。
即黛在等人麼?
卻見那人對著即黛動了手,大掌撫上即黛的臉,被即黛揮手開啟。
即墨皺了眉,腳下步伐加緊,這人在幹什麼?!
蒙古軍人並不放棄,伸出雙臂,想要摟住即黛,遠處的即黛拳打腳踢,顯然是不願意的。
“住手!!”即墨不顧一切、用盡最大的聲音喝停那個人。
蒙古軍官停下手來,側頭看到即墨向他這裡衝來,一臉不屑的樣子。
即黛趁這機會,掙脫了他,攏了攏襟口向後退了退。
“禁宮之內,竟然如此無禮,你是誰?膽子也忒大了!”即墨跑到面前,狠狠斥那登徒子。
“哼!”那蒙古軍官甚是無謂地冷哼:“你一個小小宮女,憑什麼來管我,也不問問我在誰的旗下?”
即墨將身體擠到即黛前面,擋住自己的妹妹,如同母雞護住小雞一般:“你在誰的旗下,我倒是想問問。待我回了可汗,說你在宮裡調戲宮女,到時候就等待處置好了。”
蒙古軍官上下打量了即墨,一眼撇到即墨手中捧著的奏摺,眼珠微轉,大致也估摸出她的身份了。
去了囂張的氣焰,只訕訕說了一句:“一個小宮女而已,本來漢族宮女,要多少有多少,沒有這個找其她也行。做這事情的又不是我一個~~~”
往地上啐了一口,也未敢再報姓名,痞子樣地走了。
即墨這才回頭,看了即黛,所幸她也未受什麼實質傷害,才長吁了一口氣,“即黛,你沒事吧?剛才嚇死我了。”
即黛抬眉看了即墨一眼,聲音裡一絲委屈:“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現在才知道問我,這些日子,皇姐就只顧著自己了,早把我忘到不知哪裡去了。”
即墨無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