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回來亭中,將水杯放在石桌之上,取了托盤,侍立一旁。
這些事情,從前沒有做過,自己從來都是被服侍的,如今做來,也得心應手,真是奇怪。即墨自嘲著,與其她人一同好奇地向山路望,想看看到底是誰要過來。
一隊人馬緩緩延小山路拾級而上,為首的兩人卻是步行。
一個身材頎長,另一個則更加魁偉。
“是蒙古可汗!”有人在即墨身邊說著,口氣
22、換不回他回頭一顧 。。。
中帶著一絲期待。
即墨側頭看那宮娥一眼,心因那宮娥一句話“通通”直跳。
捏緊了拳頭,死死盯著走過來涼亭的兩人。
的確,那兩人,她都認得。
一個是張成良,步子邁得小些,走在前面人的後面一點,亦步亦趨地答著話。
前面呢?
她認得,卻不敢認了。
即黛說,寧遠可汗與安明長得一模一樣,即墨不停說,只是像而已。
只因她還沒有親眼看到,也便有足夠的理由去當那個什麼都不去想的縮頭烏龜,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當作一切只是一個巧合。
只是,只這才幾日,她便莫名地被安上了這麼個機會,活生生地看到他就在面前。
他與張成良說話時,會時而摸一下下巴的鬍子。人也許會有相似,甚至是長得完全一樣,世上人這麼多,長得相像又有什麼不可能?可是,習慣性的小動作是不會一樣的。當年,安明就會時不時的摸一下下巴,即墨有時會注意,並未細想這動作從何而來。
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傻得可以,他,原本就是蓄了短短的鬍子的,圍於唇邊一圈,所以他會時常摸一摸。假扮太監的時候,沒有鬍子,只能全部剃掉,留下一點點細微的胡茬,但習慣動作便就一直這麼保留著。
他——就是安明。
當年,他潛入宮中,為的,無非就是大把國家的機密,從鮑公公那裡盜走不少,也從啟明和自己那裡得到不少皇室秘辛,朝臣恩怨。
他處心積慮地一點點收集著,最後,每一點,都成了他們蒙古人攻打漢人的最好幫助。
難怪蒙古人入宮的速度如此之快,對皇宮的每個角落都如此熟悉。
這些,怕都是這位可汗親自“深入虎穴,忍辱負重”得來的吧。
出色!他真出色!
連帶還讓自己為他徒勞傷心了這麼多年。
原來,這人只是個騙子,始亂終棄,講的就是他。即墨,你這個傻子,這麼多年來的相思,自認識他後所做的這些努力,全部都是白費。
你在那裡,為他傷心難過,為他與母后抗婚,為他失了身。
他在那裡,背地裡偷笑,把你棄如敝履。
在他眼裡,你無非就是個不知羞恥,倒貼上去的輕薄女子。
即墨,你做的這些,真是太不值了。
如今,他都沒有牽你念你的一點意思,就那樣,將你忘記在宮中的一個角落。
看著他們走近,即墨的淚水,就從她眼中脫框而出。
巴圖魯取了兩杯水,遞到可汗與張成良面前,並未注意到涼亭中的即墨滿臉淚痕肆意。
即墨恨恨瞪著亭外的人,強抑住要放聲痛哭的聲音,顫抖著雙唇,憋紅了鼻翼兩側。
她一廂情願了好久,日思夜想了一千多個日夜,換不來那個負心男人回頭一顧。
人傻,傻
22、換不回他回頭一顧 。。。
到這種程度,她便是徹底地敗了。
“可汗!需要入亭子歇息一下再走麼?”巴圖魯用蒙語問道。
他爽朗一笑:“不了,我們到前面找個地方烤肉。”
即墨看他沿著路徑繼續往前行,一隊人馬跟在後面,直到走過面前,也未見他側目斜視。
他走,即墨便盯著他,止不住淚水依舊撲簌簌地往下落。
她,心有不甘。
他們走了幾步,倒是張成良先回頭看了即墨,望見她淚水不斷,停了下來。
這才引來他駐足,回頭問:“怎麼了,成良?”
張成良並未說話,寧遠才順著他的目光望到自己。
淡淡一眼,並無異色,只問說:“成良,那個小宮女,你認識她?”
張成良回頭,躬身行禮,微微點了頭。
卻看他唇角扯出一絲若有深意的淺笑:“到前面烤肉去,我們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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