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頁)
:“聽說這麼多年來,也未嫁人,估計就是為了他。”
“我覺得未必。”成良說著:“當年與她見面的次數本就不多,不覺得即墨公主對我有多戀慕。她不嫁人,原因可能有很多,在成良看來,與我無關。”
“那她為何看著你泣不成聲?”巴圖魯眼神變得銳利:“連我看著都覺得心疼,彷彿她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成良皺眉,“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也許,掖庭的生活太過辛苦。對她那樣的女子,從雲端落入地下的感覺不好受吧。又或者在她看來,是家父賣國求榮了。”他指的是寬甸六堡的事情。
寧遠開口,打斷他們:“肉熟了!”他覺得,這話不需要再談下去了。
他剛才沉默許久,靜靜聽張成良說完這些話,勾起過往不少回憶。
即墨,他以為差點要將她忘記。或者,他刻意選擇將她忘記,不再在心裡給她留一點地方。
如今,終是被一次次地提醒,讓他不得不再面對她一次。
*
“皇姐!”即黛在屋外,聲音已經傳了進來,即墨慌忙拿起桌上汗巾,再抹了一遍淚痕,不想有人看出丁點異常。
片刻,即黛扶了母后進了屋子。
一日操勞,母后累得沉默不語,她走到門口,與即黛一同,將母后扶入房內,安置在床上,脫下鞋襪,輕輕捶背。
“累了?”即墨輕輕問即黛。
“啊~~~”即黛往凳上一坐,用力甩了甩兩手:“累死了!”頹然向後一靠,腦袋一歪,一動不動。
“皇姐~~~”過了許久,即黛才又說話,氣若游絲的語氣。
“嗯?”
“今天你被叫去做什麼了?”即黛關心問她:“有沒有辛苦?”
即墨回身,不願面對妹妹,輕輕搖了搖頭:“皇姐還好,換了個地方,去給獵場充數伺候去了。”
即黛不疑有他,微微點頭:“也好,總比洗衣劈柴要好得多。”
母后坐在床上,微笑著,看著她倆,即墨問:“吃東西了麼?”
“吃過了。”即黛答,想了想又問:“知道我們今
23、可汗召你侍寢 。。。
日遇見誰了?”
“誰?”即墨隨口問著。
“張成良!就是當年你拒婚的那個人,如今已經是可汗眼前的紅人了。”即黛口中滿是嘲諷,一臉不屑:“也不知為什麼,近日什麼人都冒了出來,高的矮的、死的活的。”
母后在一旁輕輕喝斷她:“人家也是一片好意,過來問問我們最近境況可好,你又何來這一肚子埋怨?”
“是麼?”即墨隨口問著:“他有問候過我們?”
“嗯~~”即黛雖有些不情願,也承認了:“過來給我們送了些簡單幹糧。”彷彿想起來似的,即黛從懷中掏出一包食物,遞給即墨:“喏~~他送的。”
即墨接過食物,勉強往口中送了一些,問:“他還說了什麼?”
“他呀?”即黛冷笑:“他大言不慚地說,會想辦法救我們出去。呵~~~”冷笑著,即黛是不相信這種鬼話的。
母后在一旁,輕輕一句:“他這句話,信與不信,你也暫且聽著。不管,是不是真能帶我們離開這裡,有這心便是好的。人家不記恨即墨當年,死活要拒婚,就已經很好了。”
即墨對著母后微笑,又送下另一口食物。
門外傳來腳步聲,管事公公也不敲門,直接踏入門內。
得勢的小人,沒有辦法,屋內的三人同時起了身,迎接他。
不過這管事公公環顧四望,瞥見即墨時,卻在臉上扯開了一絲笑意,走到他面前,操著依舊陰陽怪氣的口吻道:“啊喲!即墨公主啊,你有福了。”
即墨與即黛兩人相視一眼,這個公公從來沒有稱她為公主,今日卻改了口,真是匪夷所思。
“公公?”即墨陪笑:“您有事請明說。”
管事公公笑著,對她彎了彎腰:“我也覺得挺驚訝的。剛才,可汗傳下命令,召即墨公主入宮侍寢。”
“侍寢?!”即黛在一旁尖叫起來,一臉不敢置信。
“想是今日,找即墨公主去了獵場伺候,被可汗看上了,才得了這個福氣的。待到即墨公主以後得了可汗寵幸,可要記得我呀。”太監笑得一臉諂媚。
母后從後面走了上來,淡淡一句:“有勞公公了。”彷彿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那公公笑得開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