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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的百姓又被劫掠一通。你說,這是為了什麼!?”話剛說完,幾本奏摺已經飛了出來,重重砸到張成良的臉上。
她心裡是恨的,如果不是他張家
2、時移世易 。。。
輔政,如果不是他父親主張放棄寬甸,如果不是他助紂為虐地為蒙古人引路殺入皇城,國何以滅,家何以亡?
卻見他俯身下去,撿起落在地上的奏摺,一封封整理好,重新摞在案几之上,堆疊整齊,態度謙遜有禮。
回頭對即墨點頭示意:“前朝的奏摺臣不會看,這些奏摺會留在這裡,可汗來了便可以看到。”
即墨皺眉看著他,這人絲毫未覺得背叛家國是件大逆不道的錯事,反而擺出一個天經地義的表情。從他的眼裡,似乎也讀不出任何情緒,無愛無恨。
他的態度與表情堵得即墨無言以對,那意思彷彿是說,我叛國就叛國了,幫蒙古人打進來就打進來了,反正你現在什麼都沒有,我就是這樣子,你能怎麼辦?這~~~~就是一幫強盜,無理可講!!
“如果公主沒有什麼要說的,在下還有其它事要做。”他抬頭說:“巴圖魯,走吧。”
兩人步下案前石階,往殿外那片光亮走。
“巴圖魯!”即墨喚住蒙古巨人,換來那巨人回頭一望:“公主?有事麼。”
點點頭,快步走到他面前,抬頭仰視:“你們的可汗說要善待我們?”
“是。”
“好。”即墨無奈點頭,“看好你計程車兵們,我的母后與妹妹即黛居於宮城西邊的福緣閣,如果可以,盡力保護她們。”
巴圖魯微微點頭:“自然會的。”
“恩,那就好。”即墨微微苦笑著點頭,輕聲說:“即黛她還未及笄,依舊是個孩子,不要再發生剛才那樣的事情。”她順手指了指那具蒙古屍體,表明她所暗示的意思。
依舊是點頭應承:“好!”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即墨還是不放心:“巴圖魯,如果我妹妹出了任何事情,我一定找你拼命!”
巨人側頭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了。
看著兩人消失的背影,即墨站立良久,再也支援不了,頹然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雙手觸及的地面上是一塊塊暗灰色的磚石,這是窯鄉以特別技藝燒製的磚石,上貢進京,故稱京磚,民間訛傳為金磚。抬頭望向簷角明晃晃的金色琉璃瓦片,在日光下泛著久遠又美麗的光澤。這華麗的皇宮,就是用這一點一滴地奢華鋪陳建造起來的,曾經這片宮殿是自己撒野放肆的地方,如今,一磚一瓦,都已經不屬於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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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這裡是掖庭 。。。
即墨抬起頭看著窗外的天,為什麼這陽光總是投不進這間屋子?好奇怪。難道,因為這裡叫掖庭,所以白天也如黑夜,曬不到太陽麼?
是的,這裡叫掖庭,若干年前,自己曾和妹妹即黛一起來過,那時兩人都是宮裡無法無天的瘋丫頭,父皇荒於朝政,更對於姐妹兩疏於管教,母后也是將兩人驕縱慣了的,所以由得她們任性玩耍。
某一天,兩人誤入了掖庭,前後也沒走過幾步,即墨便被即黛叫住:“皇姐,這裡不好玩。沒有樹、沒有花,就是一間屋子連著一間屋子,旁邊一條長長的走道,孤零零地,怪沒意思的。我們走吧!”
即墨笑笑點頭,奔跑著去追已經跑遠的妹妹,就在離開那條長長的巷子最後那一瞬,她回頭望了眼長巷,遠遠地,似乎望不到盡頭,那一頭隱隱的陰氣濃重,背後起了一片戰慄的汗毛,心想,以後還是不要來這裡玩了,即黛說得沒錯,這裡~~~一點兒都不好玩。後來,有人告訴她,那條巷子叫做永巷。永遠幽長而不見天日,森冷無比,永遠矗立在那裡,不論是否朝代更迭。
那是年少的即墨與掖庭的唯一一次擦肩而過。雖然當時,她知道她與即黛都被那地方嚇得不輕,但畢竟少年心性,時間久了,就漸漸淡忘了。
沒想到如今,這個掖庭裡的一間小屋,便是母女三口的居處了。
不知現在這樣的結局是好是壞。不論如何,皇族中,除了極力反對蒙古人,並以死明志的那些親族女眷,剩下的也都還好好的活著,一個都沒有遭到屠戮或被□的命運。大家都留得殘命一條,只是,都是苟延殘喘,在這個宮中本該是犯婦與低階宮人待的地方,做著最卑微的雜役活計。
這便是蒙古人所謂的善待了,即黛曾經嗤笑過即墨,當時她說:“皇姐,你還真是天真。人家說善待,不殺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