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即墨心裡暗暗後悔,她發現了這個小太監安明看她的眼神如此輕賤。對於自己的俊美,他必然是有意識的吧,一定有不少宮女對他露出過這種表情,也許她們的臉上還帶著欽慕。所以對他來講,自己應該和個情竇初開的小宮人沒有什麼不同。
不安往後退了退,臉上還留著一絲窘色,避開灼人的注視,即墨回頭看向鮑德興。
“鮑公公,到底庫房丟了什麼?”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即墨問這的時候,臉上不再帶著調皮的笑。而純粹是想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鮑德興些微沉吟,思索是否該將實情和盤托出:“庫房丟了一些重要的奏摺與軍備防務的文案備份。”
“包括京城的麼?”即墨問。
“是,京畿防務圖的備份也失竊了。”
即墨倒抽一口冷氣,她不懂的,軍國政治的事情她不懂的。可就算不懂,她也知道這些東西失竊的後果有多嚴重。平日裡與鮑老頭玩笑開著,沒輕沒重、沒大沒小的,可這種事情開不得玩笑了。
“鮑公公!”即墨皺眉,“您實話告訴我,這些東西失竊多久了?”
鮑德興將頭壓得更低,聲音顫著:“有月餘了~~~”
一個多月了嗎?
即墨苦笑,無奈皺眉看著眼前的這個老太監。他這罪,怕是誅九族都夠的了。
“鮑公公!都這麼久了。該運的早就運出去了。”
鮑德興點頭連連稱是,卻也苦皺眉頭,不得解決的辦法。
即墨依舊是苦笑,這些防務圖,丟了麼?那就丟了吧。她又能如何。
指著一邊跪在地上傷痕累累的安明,淡淡說:“鮑公公,放了他吧。您也就是病急亂投醫。縱使他在庫房外鬼鬼祟祟,也未必就是要偷那些,想必您現在要搜身也搜了,該是什麼都沒發現吧。”
“公主殿下,這些備案卷宗聽來不多,實則體積巨大,要偷走也不可能藏在身上,所以小的並未搜過他的身。”
微微點頭:“那他的住所,公公留意過沒有?”
“
7、你與我想的不同 。。。
小的有查證過,也是一無所獲,所以今日才將他捉了來逼問的。”
就知道是這樣,一無所獲,那是自然的:“想來他即使參與其中,也不是主犯,鮑公公您真把他給逼死了,馮貴妃那裡,怕是很難交代下去。”
“這個~~~”
蹲□,靠近鮑公公的耳側,輕輕低語:“他出來時,未必沒有人見過他的蹤跡。真要查,您這裡的事情怕是要整個兒給翻出來呢。”
鮑德興眼珠微轉,權衡利弊:“公主,還是不能放。即使他對這事一無所知,現在已經知道庫房丟失的是何物,回去與馮貴妃一說,我一樣是死無全屍啊。況且,經過今日,他必然是記恨在心裡的。”
即墨低頭思索,鮑德興說的不無道理,她側頭看了那個叫安明的小太監一眼,發現他也正抬起頭望著自己,臉上笑意隱現,心裡竟然不經意地漏跳一拍。
“鮑公公,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你說怎麼辦?”安明聲音冷冷問,話音裡還帶著些許的不耐,似乎是沒有心思在這裡陪他倆玩兒了。
即墨不再看他,問:“鮑公公,現在庫房裡,這些卷宗應該都又回來了吧。”
“呃?公主的意思是?”
“以鮑公公您在這宮裡的資歷,怕是做事都是會留著一手。既然是備案的卷宗,兵部應該都是有原本的,您又是可以定期出入兵部取備案卷宗的人,再複製一份,應該也不是難事。”
鮑德興低頭叩首,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回公主,這再備的卷宗,已經補得七七八八的了。”
“那您還怕什麼呢?即使這小太監到馮貴妃那裡告發您,您也該是能應付得來的吧。”即墨直點事實。
鮑德興跪著連連點頭。
“即使他真去告了,按如今父皇這久不上朝的態勢,真要輪到查您,半年都有得等。”即墨嘆息著,父皇,自己的父皇,對於江山如此漫不經心的父皇。
聽說前日數十位文武大臣在吏部尚書張元素大人帶領下,來到文華殿,跪求父皇上朝共商國是,一跪便是一日,說是如果皇上不上朝,便就一直這樣跪下去。不想,父皇竟也以一樣堅決地態度命貼身的太監傳下話去,說是身體不適,硬是不去上朝。
這樣的拉鋸,持續了這許多年,從即墨有記憶起,父皇就與群臣這樣的僵持著,時好時壞。大臣們不解內情,一些忠誠直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