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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有任務在身,還是小心低調些好。
偷偷瞄了一眼喜歡的寶兒,看她正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紅了臉,低下頭開始數自己的腳趾頭了。
寧遠覺得自己獵的東西差不多了,便叫來了一些人,陪他一同烤肉吃。
來人都算年輕,不見老叟之輩,其間有些即墨認識,有些也算是生疏面孔,因著寧遠並不介紹,她也不主動提出,只故作柔弱地偎在寧遠懷中,用淡漠眼神望著跳動篝火,繼續裝作悲傷的樣子,免得露了馬腳,耳朵卻聽得仔細,沒有錯過他們說的任何一句話。
篝火周圍,除了張成良一個漢人,其他皆用蒙語交談,即墨這些時日,白日裝作瘋癲,一人在即黛之前居住小屋苦讀蒙古書籍,晚上,遇到寧遠,也只用蒙語說話,蒙語學得真是一日千里,比之之前只會簡單的日常會話好太多太多了。
可惜,寧遠烤肉時,不怎麼談政事,說得無非是些無關痛癢話題。
之前對即墨恨之入骨的布日顧德也陪同一旁,只是,對著即墨,不再如之前的冷漠厭惡。
他當時也目睹即黛飲入鴆酒一幕,不知是這人有些良心,還是其它什麼原因,現在對著即墨,雖說冷淡,也不惡語相向了。
“可汗,巴圖魯大人今日怎麼還沒來?”布日顧德一般烤肉,一邊問著。
寧遠一笑,並不說話,便有其他好事者提說:“巴圖大人新娶了天方公主,正在新婚之際,濃情蜜意,哪裡有時間來這裡陪我們這些漢子啊。”
一旁人紛紛大笑,只有即墨,在眾人面前,不經意地於寧遠懷中顫了顫,臉上神色悲慼,看得人我見猶憐。
有幾位蒙古年輕將領見了這場面,因為之前也聽說那日的悽慘情狀,紛紛停了笑臉,向即墨方向微微點頭致歉
38、沒辦法,你逼的 。。。
。
即墨依舊是蹙眉,換來寧遠將唇輕輕附到她耳邊,彷彿情人低喃一般:“恩,最近越來越會做戲了啊~~~”
即墨將頭埋入他懷中,也用漢語輕言道:“沒辦法,你逼的~~~”
抬頭望他,換來他低頭輕輕一吻,在別人看來,仿似安慰。
再側頭,看見布日顧德手中野雞貌似已經熟透,即墨輕輕起身,從身邊侍奉太監那裡,取來些碗盞,默默走到布日顧得身邊,用地道蒙語說:“布日大人,聽聞您嗜辣,即墨這邊幫您加些味道。”
布日疑惑地看了即墨一眼,礙於場面,便將手中烤叉遞予即墨。
即墨取了叉子,利落地走到一邊,執起小刀,片片切下雞肉,抹上烤醬,又仔細分了幾份,配上些蔬果蜜餞,倒了溫熱地酒,送回布日身邊。
布日取了隨身佩刀,插起一塊,置入口中,齒頰留香,竟有草原上沒有的的味道,肉味裡透著軟糯,加著麻辣口感,很是特別。
他又看了在一旁忙碌的即墨一眼,心裡感覺莫名,說不清楚。好在他是個粗人,也不多想,繼續送了一口肉到口中,與一旁的人聊了起來。
烤肉配酒,篝火燃於雪中,何等地愜意。
不多久,一群蒙古大臣,喝得有些微醺,開始大聲聊起草原上的種種軼聞,連寧遠也加入其中,與他們聊得很歡。
即墨看他們融洽談天,找了個空隙,一人獨自步到邊上,吹吹涼風,試圖吹去一身烤肉味道。
夜晚的雪地,除了月光下,一片幽暗又熠熠發亮的白,便是遠處深深的濃黑。
她在無人注意的處所,放鬆臉上的神情,不再憂鬱悲傷作惹人憐狀。
意識到有人在看自己,即墨側頭,看著踏雪步步靠近的張成良。
“很多年前,你也曾這樣偷看我,張大人。”即墨說著:“我還是要如當年一樣問一句,我很好看麼?”
她明亮了雙眼,等著眼前的年輕人回答。
“很好看!”他答得直接,不再如當年年輕羞澀,也不再臉紅。
歲月,真是很奇妙的東西。僅僅三年,這樣一個人身上,到底起了什麼變化?
即墨低頭,眉宇間化不開的濃稠憂傷,“好看又如何呢?還不是~~~”
欲言又止,低低咬住下唇,泫然欲泣。
聲情並茂,寧遠說她不會說謊,即墨可不覺得。
“當年~~~”他微微沉吟:“張家若不悔婚,現在,您應該過得好些。”
即墨心絃被輕輕撥了一下,當年的事情,些許混亂,到底是自己拒婚,還是張家悔婚,還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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