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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茶壺正在倒茶的彩霞接著說道。
“哎,都是我教導無方,這些小妮子全都被我慣壞了,竟敢當面頂撞本王子,彩霞是不是想引起本王子注意,讓我把你收到第一房小王妃呢。”雲飛一臉笑意的看向了彩霞,那笑容像夏日裡的豔陽般灼熱,彩霞不由自主低著頭,兩片紅雲飛上了臉頰。
一室的溫暖愜意,誰也沒注意那個躺在錦賬中熟睡的女子,她與他們來說,還只是個陌生人,她的生死與他們又有何防。
但為什麼。心中會有這麼隱側的痛,總覺得有幾分不忍,彷彿她和他有種說不清地糾葛。想要於往日一樣放了手的平靜淡漠,心中卻無論如何都放不下。
似是相識。似是故人,似是億萬年前就曾想識,也許見過面吧,在某個午後燦爛的陽光下,曾經擦肩而過吧。要不,緣何她會讓他有如此熟識地感覺
是的,他見過她,在那個陽光溫暖地下午,她手中拿著白雲一樣軟軟的棉花糖,那把尖利的匕首耀花了她的眼,那一刻,她沒有任何意識,只記得一縷溫婉的琴音之後。那尖利地匕首突然飛脫出去,沿著偏離自己的軌道,只記得有那樣一個白色的身影。揹著一把古老的豎琴。
可是他卻不記得,他只是路過。路過每一個地方。路過每一個人,不停的路過。平靜冰涼的路過,有些事只是隨手而做,做完就離開。
一向平靜的沉傷微微蹙眉,無論如何,總得去救她吧,這麼美麗鮮活的一條生命,怎麼能忍心看著她枯萎。
只是他學貫古今,卻從沒有聽說過何種辦法才能解情花之毒,只知道這種毒是一種劇毒,無藥可救,他煩躁的把手中地線裝古書放在了花梨木的暗紅色小几上,負手而立,草原上的冬日有一種別樣地寧靜,從大帳的窗看出去,外面是一望無際地平原,沒有邊際,沒有盡頭。
翻遍了所有地古籍珍本,都沒有尋到解毒之法,中此毒著有兩種路可以選擇,一種是讓她熟睡,永遠不要叫醒她,不吃不喝四四一十立天之後既可形容枯竭而死。
要不就是讓她醒過來,看著她變成這世間最淫蕩的女子,日復一日,沉迷與情色之中,直到精力衰竭,透支掉生命中所有地激情後,一夜之間皺紋滿面,白髮蒼蒼從而生命結束。
這兩種方法無論那一種,他都不願意去試,可不願又能怎樣。
“沉傷,情花之毒真的不無藥可救麼,我想讓她活著。”雲風第一次用如此誠摯的眼神看著沉傷,在他心中,只要沉傷願意,沒有做不到的。
可這次沉傷卻要讓他失望了,沉傷看著遠處淡淡的說道:“中情花之毒者,無藥可救。兩種選擇你會選擇那一種。”
雲飛沉吟良久:“後一種方法,她可以活多久。”
“不知道,也許活不過幾天,也許終其一生。”
“如果是如此,我寧願選擇後一種方法,起碼我們可以讓她快樂的活著,起碼她自己並不知道自己中毒,起碼她笑的時候是真實的,我們誰有剝奪她快樂的權利,讓她醒來吧,像正常人一樣的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沉迷情色又有什麼,只是人的本性而已。”雲飛坐在帳帳旁,細細的看著睡熟睡中的女子那張絕世的容顏。
沉傷看了雲飛一眼,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去選擇。誰也沒有剝奪她快樂的權利,可誰又有替她選擇的權利,如果是她,她會如何選擇,是選擇等著毒發身亡,還是選擇變成慾望的奴隸。
雲飛站起來說道:“傷,讓她醒過來吧,她是如此美好,我不忍心看到她十六天之後從這個世界消失掉,我要她醒來,我知道怎麼去去做,我有把握的。”“都沒用的,知道你抱她回來時,為什麼她又睡了過去,身中情花之毒的人,如果慾望得不到發洩,會毒火攻心,從而導致人暈迷過去,如果每次都是如此,恐怕她活不過三天。”沉傷的語氣中有著別人難以察覺得悲哀。
“好,既如此,下次我就陪她,她想要怎樣就怎樣,無論如何我不想看著她睡過十六天之後靜靜的消失。”雲飛看著沉傷。兩人久久的對視著。內心都在激烈的掙扎著。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告訴你。中了情花之毒的人若與他人有了身體接觸之後,她身體中的毒會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而那個人少則半個時辰,多則半天,都會毒發身亡。決沒有活過一天的。”沉傷看著雲飛嚴肅的說道。“哈哈哈,死亡,又有什麼呢,沉傷你還不瞭解我,自從我離開楚雄國,自從我的母妃死的那天起,我就已經死了,死亡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可怕的。”雲飛放聲大笑著說道。
沉傷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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