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4/4 頁)
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彷彿終於跳離一個迷圈,用旁觀者的角度,重新審視自己的內心。
她並不知道,就在僅隔兩三站路的御景國際花園的九樓,有一個人影正焦灼地踱來踱去,不停地撥打她的手機。關機。他喘著粗氣,心中焦躁、憤怒、擔心、無奈的情緒在集結膨脹,卻找不到發洩的出口。
雨後的早晨,空氣格外清新。路兩邊的行道樹的葉子上,時不時地滴下還來不及蒸發的水珠。旭日初昇,光線柔和,為這座城市勾勒出美麗的金色線條。
還不到七點半,歐之洋已經坐在辦公室的轉椅上,吞雲吐霧。左手邊的落地窗,依然被窗簾嚴嚴實實地遮掩著,只有沙發邊的可調節落地燈,發出昏黃微弱的光。
他的眼睛因充血,以及煙霧的薰染,而顯得呆滯生澀,眼眶下面一大片淤青,顯示出他沒有得到很好的睡眠。過去的一夜,他一直等到凌晨一點,也沒有見到易楚楚的影子。這是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也正因為猝不及防,更讓他憤懣到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書桌上,易楚楚送給他作為48歲生日禮物的一隻漢白玉白菜筆筒,帶著歐之洋的惱與恨,不幸成了一堆碎片。他的心裡,並沒有因此好受一點,仍然像有幾百只貓,在毫不留情地抓撓,吞噬他的耐心。
一想到此刻,易楚楚流連在另一個懷抱,而且是一個“三無”(無錢、無房、無車)男人的懷抱,他的牙齒就咬得“格格”作響。
這是多麼不公平的事情!他花了14年,用了太多的心血和精力,還有財力,將孤零的小花蕾培育成一朵擁有驚世駭俗的美麗的雪蓮花,原指望他能獨自享有,滋潤他日漸枯萎的生命力,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就這樣毫不費勁地擷取了他的勞動果實。
是可忍,孰不可忍?!
昨晚,他興沖沖地趕去御景國際花園,想在出國公幹前,兩個人好好地吃個飯,聊聊,重溫久違的甜蜜感覺。萬沒想到易楚楚竟然過了子夜都不見人影。等到凌晨一點,他終於明白,易楚楚今夜是不會回來了。
他終於還是回了自己的家。雨仍然下得很大,擋風玻璃上的雨刮器一刻不停地在忙乎,有一陣,他忽然有一種把雨刮器掰成兩半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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