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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明明有人故意推,難道是哪個找死的想看熱鬧?我用懷疑的眼光往人群中掃望一下,那群一臉似笑非笑的人看了我的目光,像是被嚇著了似的往後退了兩步,找不出是誰,我也不好亂髮火。
“可是我們真的不想買呀!”燕丹為難了,笑人的是臨死還要保住面子,我們哪是不想買呀,壓根就沒錢買,三百兩銀子不是個小數目,我們坑了之前的老闆五十兩,連同我身上的二百兩,就算還有些零錢,也還差幾十兩啊!
沒想到我們那頭坑了人,這頭就要被人坑了。
“這下由不得你二人了,不買就得跟吳某去見官。”那老闆口氣森冷,臉色發青發紫,似是認定我們了。
買了這店鋪,應該說我們賺多了,哪有這麼大的店只值三百兩的,若不是時機湊巧,再翻一倍的價,估計也沒人願賣。
燕丹仰頭掃了幾眼,“這店鋪也不差呀!吳老闆你為何要賣呢?”
“這你管不著。”
一盆冷水澆得燕丹哭笑不得,問都不能問就叫人買,天下哪有這種事?太霸道了吧?
其實做生意我們也未嘗不可,以我在橘林的表現,我絕對是一塊做生意的料。至於錢的事,在我們身上認真起來似乎就不是一個問題,我們雖說沒錢,其實身上值錢的寶貝不少,因而聽他們談話時,我已暗暗打定主意,餘下的就只有看燕丹意下如何了。
“那老闆你能不能少點啊?”燕丹被他兇狠的語氣嚇得口氣軟了下來,再說下去,他就要買了。
“一分不少。”這話像是硬從冰窖裡拽出來似的冷得令人發顫。
燕丹聽他口氣嚇得一跳,條件反射地往我這邊靠來,“子西,咱買了吧?好歹這樓還不只值三百兩,買了再賣,搗一筆也行啊!”
瞧他搞笑的姿勢,我忍俊不禁,“好啊!買就買,以咱二人的本領,做生意就生意,上天既然要這樣安排,那我們也就別拒絕好意了,正所謂盛情難卻嘛!”他都決定了,豈不正中下懷?
豈知燕丹聽我之言,卻嗤之以鼻,“呵!你說得倒美,瞧你炒的菜,你自個都吃不下,還想做生意?等著破產的份。”
“你個死燕丹,烏鴉嘴,我不炒菜,煮粉不行嗎?”我有家傳砂鍋羊肉粉的絕技,此乃母親所授,我別樣本事沒學會,卻唯獨這煮粉的技術深得母親真傳,雖不敢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迷死一小票人倒是真的,靠這個我就不信我的生意做不起來。
砂鍋羊肉粉的做法,我青揚皇朝似乎還未宣傳開來,懂的人甚少,據說是母親的老師發明的,而母親將其改善了許多,到了我這裡,味道絕對鮮美。很久沒吃了,想著我都忍不住要流口水。
“砂鍋羊肉粉啊?那敢情棒極了。”燕丹吃過我煮的粉,他不禁也有些自信了。
“你二人商量好了嗎?”吳老闆等得不耐煩,嘟嚕了起來。
“商量好了,你這店我們買成了。”我一口應了下來。
燕丹怕丟臉,悄聲詢問,“可是錢從何來?”
我朝他瞧了瞧,最後盯上他背後的琴,他見我神色邪乎,很有先見之明地反手緊緊扣住琴,“想打琴的主意,別說門,窗都沒用。”
我還沒生出那想法,就被他扼殺了,那琴是他父親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他看得這麼重也是情有可原。
我無奈地笑笑,摸出我的傳家之寶——一塊側著身子的人形白玉,此玉通體純白,無丁點瑕疵,稱得上是玉中極品。母親給我時,一再叮囑不能有任何差池,沒給我講明原因,我也沒覺得有何重要。
燕丹一看,一下驚叫起來,“你竟敢動用玉佩?小心你娘殺了你。”
“別說得那麼恐怖。”不過這足以證明此玉在我母親心目中的重要性。
“那算了。”燕丹解下琴,“你還是去店鋪把琴當了得了。”
“沒關係,反正又不是死當,等賺了錢再贖回來不遲。”
阻止了他,又給吳老闆打了聲招呼,我帶著十七年來不曾離身的玉佩穿過人群,再一次來到我和燕丹當過東西的店鋪。
“老闆,我要當東西。”我把玉佩從當鋪櫃檯的小圓窗裡遞進去,揚聲招呼。
看店的是個年齡不大的少年,他接過玉佩,仔細瞧了半響,原以為他要開當票給錢了,哪知他竟把玉佩遞了回來,“小姐,請稍等,待在下去找老闆來。”說完,轉身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這玉佩很稀奇嗎?他竟然不敢給當,還非得勞駕老闆大人,我戴在身上十多年了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