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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母親臥房的側面有一間偏房,大抵是為我準備的,回去後,我就徑直推門進屋。
也不點燈了,我拖了鞋,鑽進被子,就把腦袋蒙起來,潛意識中我是多麼想明日醒來後,一切就都恢復原樣了啊!
接下來的日子,我沒有逃避地離開別院,而是繼續在這住著,但我的心情明顯地呈低落狀態。我會有意遠離母親,也會刻意避開李英傑,我唯一接近的只有燕丹,他是我曾經的少爺,永遠的朋友,在這世上,沒有誰,我都能活著;沒有燕丹,我可能會活不下去。
燕夫人在把賣身契還給我後,後來也把賣身契還給了母親,說是母親沒有去處,暫時還可以與他們在別院住著,所以母親雖然還住在別院,卻是無須再去侍候燕夫人了。
我原以為母親會很輕鬆,怎料到母親反而更忙了,她每日都心事重重地帶著面紗早出晚歸,好似在謀劃什麼事情。
某日,我疑惑地跟在她的身後,終於在南山書院的後坡上見到了與她接觸的人。出乎我的意料,那人竟是我的師父——芸娘,離得太遠,我聽不見她們說什麼,但我隱隱地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自從芸娘收我為徒之後,我就知道她為了什麼目的而準備了很多年,秋淑媛就是她準備的見證,所以母親此番與她接觸,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看見芸娘,我沒有興奮,倒是唏噓地藏了起來。
別看我與她在崖下呆了三年,實際上我與她還沒有任何感情可言,在那三年裡,她對我的態度一直都是冷冰冰的,而我也儘量地疏遠她,彼此之間像陌生人一樣。
母親給芸娘看了手帕,還作了解釋,那手帕她也給我和李英傑看過,而後芸娘就牽動嘴角,美美地微笑。三年來我第一次見她笑,可想而知,母親與李英傑的相認,她也是高興得很。
瞧不出所以然來,待母親走後,我也悄然回去。
在別院,聽侍候陸嫻姬的下人議論,說是燕丹近來費了很大的勁勸陸嫻姬離開他都沒有成功,沒轍了燕丹只好向他的父母提出退婚的事,原本他是想保住陸嫻姬的名聲,讓陸嫻姬主動退婚的。
為此,陸嫻姬一哭二鬧三上吊,折騰得燕家和丞相府都不得安寧。丞相大人為了女兒的終身幸福,最後竟然動用了權勢,以威逼的方式,硬要燕丹娶陸嫻姬,於是,事兒越鬧越大了。
但不管怎樣,燕丹每次與我見面,都隱藏了他所有的心事,以快樂的一面與我相處,其實,縱然他不說,我也是知道他的難處。
燕丹是一個孝子,若是丞相大人以他的父母的性命來威脅他,他少不得要屈服在權勢之下,至於幸不幸福,那就另當別論了。
之前,為了燕丹有一個好的前程,燕夫人告誡我,要我離燕丹遠一點。但自從我救了燕丹,殺了朱氏兄弟,她對我的態度就溫和了許多,她不贊成我和燕丹在一起,好在也沒有很強勢地反對。
有關朱氏兄弟的死外界沒有傳出來,燕夫人卻是知道了,我只能說燕丹為了讓他的母親接受我,費了一番心思,否則不可能外人都不知道朱氏兄弟死了,而燕夫人知道。
在燕丹這邊鬧得不可開交之時,聽說李英傑病倒了,是母親告訴我的,長時間以來我都避開李英傑,不與他說話,也不與他接近,我以為我這樣做是為了他好,哪料到他竟然為此鬱鬱寡歡,並痛苦得一病不起。
這難道就是那傳說中的相思病嗎?
我不能解李英傑的相思,那麼我該怎麼做?
母親把難題交給了我,致使我一整天都提不起神來。我暈暈乎乎地坐在院中,久久地不知道該怎麼做,心病還需心藥醫,我是李英傑的心藥,可我沒法治他的心病。
按母親的說法,李英傑與鍾雲秀的婚姻純粹是一個誤會,而我應該大氣地原諒李英傑,學著接受鍾雲秀,男人三妻四妾都屬正常,我要試著容忍別的女人,與她們分享自己的丈夫。
從母親的口中,我慢慢地瞭解到我原來是西湘王的女兒,和陸秋楓說的一樣,當年便是她與我的母親交換我和太子丹,才使得太子丹脫離魔掌,得以倖存。
母親相信我,她什麼都不隱瞞了,只是,我沒有回應她,假裝沒有聽到,這些事一直都是我不願接受的。
不過,我面上雖作如此表現,心中卻是已經知道我就是陸秋楓口中的東方影了。三年前,陸秋楓給我說過一個有關宮廷政變的事,現在我相信那確實與我有關了。皇后與西湘王妃交換孩子,分別逃跑,以吸引敵人的注意,後來都隱藏了起來,養精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