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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
“做了什麼噩夢,跟我說說,夢都是相反的。”床墊微微下陷,他挨著床沿坐了下來。
衛遙遠張了張嘴,突然就覺得無話可說。
那麼真實,原來全都是在做夢?
她甚至還記得綠蘿葉子的觸感,水仙花的香氣。
丁一帆一臉理所當然地湊過來吻她,嘴唇柔軟,眼睛裡還含著淺淺的笑意。
季鰩拉開被子,像在醫院時候一樣脫下鞋子鑽了進來:“天還沒亮,再睡一會兒吧。”
他全身上下都沒有一絲溫度,像塊冒著寒氣的冰磚。
見她沒有反應,他有些失望地笑了笑,關上燈,在黑暗裡給她一個輕淺的吻,然後伸手攬住她的腰,安慰似的在她背上拍了拍。
鹽水還在汩汩不斷的流進血管裡,衛遙遠覺得睡意襲來,很快又疲憊得閉上了眼睛。
季鰩在黑暗中披衣坐起,靠著床頭,神情溫柔地看著沉沉睡去的人。
捉姦這種事情,果然不是誰都能做的。
☆、第十五章、神奇療養院
“刷拉——”窗簾被整個拉開,陽光鋪天蓋地照射進來。
衛遙遠伸手擋住眼睛,不大高興地往被子裡縮了縮。
“遙遠——”,耳朵邊癢癢的,聲音也熟悉,膩味得像是融化了的麥芽糖,“起來吃飯”
衛遙遠還想往裡縮,冰冷的手掌驀然探進衣服裡,激得她全身一顫,飛快地抱著被子坐了起來。
用力過猛的緣故,眼前瞬間一黑,靜坐了好幾分鐘才緩過勁來。
她什麼時候這麼弱了?
季鰩卻對她這個狀態很滿意,兩手一抄就把人抱了起來,衛生間這幾天大變了樣,季鰩不知從哪兒搞來這麼高的吧檯凳子,木樁一般立在洗漱臺前。
衛遙遠每次坐上去都有種返老還童的錯覺,偏偏還沒理由拒絕——沒那個凳子,確實站不穩,雙腳一落地,脊椎處就有千萬只螞蟻在噬咬似的。
季鰩利索地幫她把杯子端到手邊,熱水、毛巾一字兒排開。
衛遙遠瞅著鏡子裡兩個人的樣子,忍不住就開始胡思亂想。這哪兒是沒女朋友的瀕危物種,簡直是無敵奶爸。
說他養過十幾個孩子她都信。
洗漱完,季鰩又樂顛顛地把人抱到了餐桌邊。衛遙遠捏了捏自己胳膊,總覺得自己胖了不少:“你有沒有覺得,我長胖了?”
“胖了胖了好!”季鰩果斷下了結論。
“我到底什麼病,一直這麼躺家裡合適嗎?”衛遙遠拿著筷子發愁,“不然還是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吧?”
現在,連打針都是他在代勞——從他曾經沒命般給她灌鹽水來看,不是門外漢也是門口站著的型別,這麼盲目地治療下去,她真的能康復?
“沒事,”季鰩幫她把水煮蛋敲開,剝殼,“這樣就挺好的,能說話能吃飯,白白嫩嫩的,多好!”
衛遙遠嗆了一下,季鰩迅速把牛奶遞到她嘴邊。
“那我總不能”
叮咚!叮咚!叮咚!
衛遙遠和季鰩有些詫異地看向對方,季鰩有些高興:“我的快遞到了。”
衛遙遠這幾天看到的唯一活物就是季鰩了,哪怕他每天都切換來切換去,也只看到兩個,這時也有些雀躍。
“我幫你去拿!”
說著就站了起來,脊椎和大腿都疼得有些厲害,卻並不是不能忍受。
就跟在溫水裡呆久了的人猛然接觸到冰水似的,刺激是刺激,卻有種別樣的新奇感。衛遙遠帶著那股新奇感越走越快,季鰩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她連貓眼都沒看就把門拉開了,外面果然是個快遞員打扮的小青年,見了她就把一大盒子送到她懷裡:“1802室,季鰩,簽收快遞。”
衛遙遠接過筆,刷刷刷寫上季鰩名字。
盒子很輕,普普通通的褐色紙板箱,正正中央印了片五彩的羽毛,跟劣質的山寨牌子LOGO似的。
關上門,季鰩得意地讓衛遙遠把手鬆開。
鬆開手?不是解開繩子?
衛遙遠輕輕晃了晃,什麼聲音也沒有,便照他說得,大著膽子鬆開雙手。
盒子氣球一樣停滯在半空中。
“再解開繩子——”季鰩的語氣跟盒子一樣輕飄飄的。
衛遙遠拽住盒子上的細繩,用力一拉——大股冒著熱氣的泉水噴薄而出,把她從頭到腳澆了個透。
衛遙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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