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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草莓吞下去,然後是山藥卷、蜜棗、春捲
一直吃得鳥肚子都鼓了起來,她才慢吞吞地用兩個翅膀尖把眼鏡頂起來,套到頭上。
世界瞬間變得清晰了,牆上居然還多了面大螢幕。
前後待遇差別太大,衛遙遠倒是很冷靜——她都從人變成鳥了,最多就是再被打得半死,折斷骨頭,還能怎麼樣呢?
螢幕閃了閃,再一次出現剛才的走廊裡看到的畫面。
昏暗的房間裡,有人昏睡在床上,一個披著長頭髮的男人走了進來,站了一會,彎下腰開始撫摸床上的人,從頭頂開始,額頭、眼睛、鼻子一點不漏的一直摸到了鎖骨以下。然後開始脫衣服,脫完了,又開始繼續往下摸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床單衛遙遠捧著肚子衝到了螢幕前,那不就是季鰩第一天闖進她家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回家太晚了,今天又是清明,所以
☆、第二十章、重逢
影片的光線很暗,勉強才能分辨得出來季鰩的動作。
衛遙遠那時候只覺得恐怖和猥瑣,這時看來卻又完全不同了。他那些“愛(和諧)撫”的動作溫柔而小心,不像在性(和諧)騷擾,倒像是擦拭什麼藏品。
一寸一寸,從尷尬敏感的地方到耳垂手指尖,一點都沒遺漏掉。
燈光亮起來後就更明顯了,衛遙遠隔著螢幕都能看到他手指在發抖。頭埋得很低,鏡頭偶爾掃到一點側臉,神情總是帶著點溫柔和憂傷。
衛遙遠從沒見過他這樣的表情,又是驚惶又是茫然。
螢幕陡然暗了一下,切換成了黑白畫面。
大片大片的冰雪平原,日光落在冰雪上,折射出微微的光,一隻北極熊咬著死去的獵物在冰面上快速移動,身後拖出一道長長的淺灰色血路。
陽光、冰雪、殺戮,北極熊白色的皮毛也被染灰了一小片,它挑了個地勢比較平坦的背風處,開始緩慢而有條理的進食。
拍攝者的喘息聲清晰地被記錄了下來,待北極熊走遠之後,那些人才出現在鏡頭中——兩男一女,都穿著衝鋒衣,一齊揹著包在雪地上跋涉。
他們的目的地似乎是一處高大的冰山,各種儀器裝置一齊開動,沒多久就在冰山上鑿出深達數米的洞穴。
唯一的女性拉下口罩,露出凍得有些發紅的臉,衝著鏡頭有些激動地大喊:“現在是1981年5月14日北極格林威治時間13點16分,劉巖暉、陳建林、劉巖樹和孫雪在北緯”影片劇烈地抖動了幾下,人像時隱時現,很快切換到了冰山洞穴的內部。
他們挖到了什麼動物,從暴露出來的那一截長長的魚尾就可以判斷出這動物體型的巨大。
孫雪還激動地把攝像機湊近,鏡頭前全是模糊的灰白色顆粒狀畫面。大約過了幾分鐘,鏡頭突然開始顫抖起來,孫雪的叫聲異常尖銳,畫面也變得詭奇和凌亂。
攝像機掉到了冰面上,冰面也在顫抖,巨大的獸類嚎叫聲與陳舊的影片畫面的組合讓人不寒而慄,彷彿在看低畫素的監控鏡頭拍攝的案發實況。
冰山斷裂的聲音、人類驚惶的尖叫聲、獸類狂野的嚎叫聲終於有人撿起攝像機時,冰山已經完全被夷平,劉巖樹、孫雪和陳建林被冰山上滑落下來的大塊冰稜砸中,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鏡頭在孫雪和兩具屍體上停留了幾秒,很快移向天空的方向。日光非常強烈,幾乎看不清那隻巨獸的形狀,直到它徹底張開雙翼,高飛上蒼穹,才終於拍到了完整的畫面:
像極了蝠鱝的巨大身軀遮蔽了天空與太陽,雙翼如垂天之雲,猶似極夜降臨。
那是季鰩?
畫面定格在了蝠鱝的那一格,年輕男人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進來:“都看清楚了?”
衛遙遠瞪著鳥眼,有點茫然地回答:“看了。”
“那”年輕男人的聲音變得有點激動,“假如你當時在場,能不能救他們幾個人?”
衛遙遠連忙甩頭,開什麼玩笑,她現在自身都難保,難道還能坐時光機飛到三十幾年前去救人?
那頭巨大的蝠鱝是不是季鰩變的還兩說呢!
年輕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又換了個語氣:“今天你就先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來找你。”
衛遙遠還沒來得及抗議,螢幕暗了,聲音也消失了。
她無奈地拿鳥喙啄啄地板,又憋氣似地努力想了想怎麼解碼——無論是睜著眼睛還是閉上眼睛,無論是念各種影視劇裡的咒語還是放空腦袋告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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