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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窗戶邊,挨著牆壁往裡察看,丁一帆“沒用”地站在樓下觀望。
滿頭鮮血的蝠鱝沒敢追上去,拍著雙翼在底下朝上看了一會,輕輕甩了下尾巴,“嘩啦”一聲砸開了一樓的窗戶。
丁一帆聽到他喊了聲“遙遠”,衛遙遠卻只看了他一眼,拍碎二樓的窗戶,獨自闖了進去。蝠鱝也立馬飛到二樓,變小身軀,跟在她後面飛了進去。
丁一帆對著一樓的破窗嘆了口氣,扶著窗欞爬了進去。
這房子明顯比之前的研究所簡陋很多,鵷鶵在樓梯口徘徊著,蝠鱝又變成了滄龍的樣子,甩著大尾巴跟在她後面。
看到丁一帆,鵷鶵拍拍翅膀飛過來,停到了他肩膀上:“門打不開。”
丁一帆打量了下房門,往前走了幾步,滄龍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又瞥了眼直視前方的衛遙遠,乖乖讓到了一旁。
丁一帆清楚的停到了他心裡的話:“一尾巴掃過去,肯定就開啟了!”
丁一帆沒有尾巴,但是他長腦子,電子鎖設定的密碼看著雖然複雜,門裡人的心思他卻知道的一清二楚。
至於孫雪為什麼不逃,丁一帆倒是很想問問,可惜他只能窺測,沒辦法隔空交流。
他熟練地按下密碼,電子鎖發出輕微的咔嚓聲,房門安安靜靜地開啟了。
孫雪披著件白大褂,安安靜靜地坐在擺滿各種試驗器皿的桌子後面,裝滿各種顏色液體的試管襯得他的臉色也紅紅綠綠,變化不停。
他的視線穿過丁一帆和衛遙遠,停在最外面的滄龍身上,精緻的五官擠出個有點難看的笑容:“你來了?”
滄龍蹲那沒吭聲。
丁一帆盯著他看了一會,臉色的神色愈來愈驚訝,看他的眼神也帶了點憐憫。
衛遙遠輕輕抖了下翅膀,她本來是想問他為什麼三番兩次找她麻煩的,可看到他這樣,又覺得不用問了。
哪兒有這麼多原因,知道原因了又怎麼樣?
她要結果就好了,誰給了她傷害,她把傷害還回去就足夠了。
☆、第三十六章、燃燒的冷凍庫
衛遙遠對孫雪滿腔怒火;孫雪對她也是興趣十足。
“你的眼睛好了?不用靠戴眼鏡糾正視力了?”
衛遙遠盯著他沒回答,心裡卻有些意外——她的眼睛;確實不再需要靠眼鏡來糾正視力了。至於到底什麼時候近視的,什麼時候恢復的,努力回想卻完全沒有了印象。
孫雪瞥了眼季鰩,看著她露出古怪的笑意:“你初中時候喜歡躲被子裡打手電看各種恐怖故事,父母從來不管你。跟你一樣習慣的同學卻都開始漸漸戴上眼鏡,還被父母收繳小說”
衛遙遠有些吃驚地看著她;這些事情,連她自己都記不清了,他卻能說得這麼清楚——彷彿就發生在昨天一般。
孫雪用他那金屬製成的手指擺弄著桌上的器皿,視線從眼鏡底部看過來:“奇怪我為什麼都知道?忘了我是你的製造者?哪怕你半點用都沒有;我也不可能不關心你的生活——是不是,季先生?”
季鰩往裡爬了幾步,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卻沒有打斷他。
孫雪更加得意,神情亢奮,白色尾巴都從衣服下襬處露了出來:“做人沒有這麼簡單的,你以為長出手長出腳就算成功了?”他指指衛遙遠,“我幫你把這個怪物弄出來,她卻不能讓孫雪他們復活——你護著自己的寶貝,把我當成了傻子!他們不能重新活過來,你就是兇手,這個怪物就是贖罪失敗的試驗品!銷燬了都是理所當然的!”
說完,他又扭頭去看衛遙遠:“你那時候特別希望父母也罵你一頓吧,狠狠管教一次吧?可惜,戴了半年多眼鏡他們都注意不到,那時候是不是特別失望?”
他的眼神又尖銳又細密,簡直像要在她身上扎個孔出來:“這樣就失望,那我該多失望?”他盯著她,“我那時候天天等著你長大,等著你區分出頭部和身軀,等著你長出幾百根骨頭——種過東西吧?那種每天都等著花盆裡往外冒東西的感覺,又痛苦又甜蜜,怕水澆多了,怕太陽曬少了。整整一年零三個月,他定時蹲你的保溫箱邊發痴,對著透視儀數那幾根不夠結實的骨頭。我呢?我每天都陪在他們屍體邊上,跟他們說你的長多大了,說你的自愈能力多強,說你能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希望。我等了那麼久,不就是想拿點組織拿點血漿試試效果,居然就成了罪犯!”
他把額髮撩起來,露出道細小的疤痕,近乎兇狠地盯著衛遙遠:“我在妖盟的監獄裡關了十幾年,我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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