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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道:“可以這麼說,不過這一幅是贗品。”
朗懼聽聞不禁一笑,不知道這位他這位得力謀士給他送來一幅贗品是什麼意思,彭玉從來不會做無聊的事情,看來這幅畫很有故事性呢。
彭玉摸了摸自己並不長的鬍子,笑道:“《白虎圖》的真跡,被端王——當時還是南城郡王的阮胥飛在英帝三十年送給了英帝葉鴻,真跡自然是在烈日皇朝的大內寶庫中了。”
朗懼看著這一幅贗品,他是夷人,對於中土的一些風雅物事雖然有些興趣,卻算不得有極高的鑑賞水平。
彭玉指著畫作道:“這一幅畫雖然是贗品,不過也臨摹得十分不錯了,狼王陛下,臣之所以呈上這一幅白虎圖,乃是因為想要告訴您一件事情·這阮胥飛的父親當年靈光後可謂是英帝和大光明王所殺,你看這一截白虎事實上是斷了一截尾巴的,寓意為明明是有能力有野心的人卻被削弱了力量還趕出來了,但是白虎是在回頭看那一片林子。”
“你是說當日阮胥飛和英帝不和?”一直在角落裡不曾出聲的少年忽然說道。
彭玉看了他一眼·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正是,阮胥飛死於沙河平原,但是他手中卻還留著肅王葉澹當年留下的東西,陛下,臣曾經和你說過肅王葉澹的春臺案吧?如今阮胥飛一死,不知道那一股力量現在去了何處。。葉臻曾趁著當年將兒子接離奉昌的時候就打過那個力量的主意,可惜並沒有到手·聽說有五萬精兵。”
角落裡的少年一直不動聲色地聽著,朗懼聽聞五萬精兵卻是笑笑不以為意,道:“我十二個部落的精兵強將難道還覬覦那區區五萬兵馬?”
朗懼並不將這五萬人放在眼裡自然是有原因的,北夷人能征善戰,這些年休養生息,迅速破了長慶關,因而覺得中土之人並不多麼可怕,五萬人在他四十萬大軍眼裡不值一提。
彭玉卻是鄭重地說道:“那五萬人還好說·但是肅王葉澹留下了一筆極其龐大的錢財,供起事之用。臣在奉昌宮中多年,細細打探之下知道春臺案的內情·肅王葉澹乃是皇后之子,英帝並非嫡子也並非長子,他本身又是一個多疑的人,於是便設法將肅王葉澹除去,葉澹覺得委屈,於是便真的留下了大筆財富,不過還沒有起事便被刻意逼得肅王葉澹造反的英帝殺了便是了。只不過英帝事後尋找那大批財寶,卻也沒有找到,這麼多年來臣也暗中查詢過無數次,倒是一直沒有什麼可觀的眉目·看來肅王葉澹將之隱藏得十分好。”
角落中的少年緩緩抬起頭來,目光注意到了岸上的第二幅畫,朗懼順著少年的目光看過去,便一手解開了那畫卷上的絲帶,將之緩緩展開,少年目光忽然變得驚訝至極。
朗懼眼底同樣閃過驚異之色·那畫中乃是一個女子,畫師的功底十分只好,畫中並非女子的正身,乃是一個側身回眸的姿態,一聲紅色的廣袖連裳之外是一層白色的輕紗,她額前耳鬢無任何散碎髮絲,悉數都收起來挽成了一個飛天髻,只一朵牡丹珠花點綴其上,女子眉眼細長,稍稍向上挑起,五官並非多麼精緻美麗,眉眼卻自成別樣風韻。
是她!少年就是看著這一幅畫也有些緊張,腦海中是當日她微笑著說讓她滾的畫面,他灼灼地盯著畫中的女子,唇角緊抿。
朗懼和彭玉因為注意著那幅畫中的女子,並沒有留意到少年的神態,片刻之後少年稍稍恢心神,只是望著那幅畫依舊覺得心中灼痛。
她曾是他灰色世界的全部,他願意為了她做任何事情,但是站在她身邊越久,就越是自卑難受,越是不甘心。
她恨他,她不要他了,她讓他滾,她再也不會多看他一眼,她嫁人了,她會忘了他。
只要想到這一切,少年就會覺得無比的難受,就好像身體裡有數以萬計的蟲子在啃噬他的心扉,讓他難以承受。然而每每看著自己華美的衣衫,身邊跪著的僕從,便越發覺得自己不能就此放棄,他不能一輩子匍匐在她身下做一個在她羽翼之下的男人,那樣的男人是永遠無法挺直了腰站在她身邊的,他需要不斷地忍耐,不斷的忍耐,等到他有足夠的力量來保護他,走到與她對等的位子,她一定會對他另眼相待,她不會再將他當做一個只會哭泣的棄子,不會再將他當做一個不起眼的奴僕,不會將他當做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朗懼手指緩緩摩挲著畫上女人的臉,笑了笑道:“這個女人,有意思。”他那一雙狼眼裡盡是笑意,想起當初他喬裝在奉昌城中化作一名商人與她見面,分明是一個年歲尚淺的小丫頭,卻不想掌控著如此龐大的錢財。
朗懼回頭問彭玉,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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