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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帝是順帝,可是陳魚還是陳魚,千秋最是惱恨打著懷念故人的旗號,寵愛一張相似的臉面來實現早已經腐爛的愛情。順帝在千秋心目中從來就不是一個好男人,當初對於陳魚入宮還十分不解呢,這會兒又出現這樣的事情,想來陳魚若是開口,千秋一定會力挺她。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性格,有些事情雖然是理智地知道不應該做的,可是卻無法拒絕。
定慧公主看了千秋一眼,見她不語,以為千秋是聽不進去她的話,道:“你不能答應?”
千秋心道當年太后和定慧公主也算是交好的,不過定慧公主對於英帝的感情複雜,英帝死後雖然對於阮黎的死釋懷了一些,可說到底對於皇位啊爭鬥啊都厭倦了,本著能退則退,萬事不沾身才好的原則處事,未免阮胥飛步上肅王的後塵,自然在這一方面考慮得更多一些。
千秋搖了搖頭道:“娘,我並不是不答應。”
聽千秋這麼一說,定慧公主便悵然嘆了一口氣,道:“老人說得話總是有道理一些的,不論如何,你都還是多看看地好,也最好讓陳賢妃耐心一些,本宮想著那人入宮是避免不了了。”
420 只梅枝;勿相思
外順帝擴充後、宮的心思本來極淡,然聽小滿子說柳嵐此人中不免有些異樣。。。。。有時候夢中再見當年那張俏麗的面容的時候,順帝心中都很不是滋味,每每路過東宮故地,想那或少受的灰燼,心也一揪一揪的。
陳魚將一碗參茶放下,見順帝有些走神,不禁喚了一聲,一手撫上順帝的肩膀,幫著拿捏道:“陛下日理萬機,太過勞累了嗎?”
順帝心中一嘆,握著陳魚的手,將之拉過來抱在自己懷裡,陳魚笑容淺淺,道:“今兒個正是臣妾侍寢呢····`·”
順帝點了點陳魚的鼻尖,沒有說什麼,溫柔地將陳魚摟在懷裡。陳魚笑容減淡幾分,依照她對於順帝的瞭解,便知曉順帝此時心神在當前事情之外,心中不免有些涼意。
然而她依舊是柔順的,她不會與順帝置氣,她知道帝王的感情到底有多少。等陳魚從未央宮出來,不禁低聲問小滿子道:“滿公公,太后娘娘又來過了嗎?”
小滿子心中一動,只低頭稱了一聲是,陳魚點頭離開,唇角露出一絲鄙薄的笑意。春風將柳葉修剪得纖細柔順,宛若情人的髮絲,陽光有些倦怠地灑進了窗臺,幾朵嫩黃色的花兒打著卷兒,春意正濃。
千秋開啟那幅畫卷,見畫上女子果真和左青青當年長得有七八分相似,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俏麗張揚,靈氣逼人。千秋心道這世上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就算是面貌相似,這性子也不一定一樣呢,可這幅畫的畫師顯然是一個有心人,定是有人故意為之,這針對的,自然就是順帝了。
寒冬過後,北夷人有一半退回關外,呼延琅和趙明初乘勝追擊朗懼大軍竟是往西移動,吞併了月輪國車菊國等諸多小國,在西北與葉臻繼續對峙。而原本觀望的安國米國,因為葉惜京的積極作戰而得以保全。倒不是葉惜京可憐見地,而是因為安國米國的位置特殊。
春來,那些個在寒冬還瑟瑟發抖的朝中官員,卻是很快心思活絡過來,想要牢牢抱住順帝的大腿。往前的話,順帝第一寵臣自然非端王莫屬,而近兩年端王的英勇忠心不僅僅透過本人來證明,其妻端王妃更是在順帝面前盡忠盡職,為夫婿牢牢地保住了地位,阮氏門人在朝中也走動得更為理直氣壯,一個個與有榮焉,比阮胥飛年紀小的更是對千秋這個嫂子尊崇備至。
既然爭不過第一,那麼和左家分一杯羹總是要的,且近來左家又太過得瑟囂張這時候不趁虛而入就來不及了。柳嵐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推出來的,順帝大抵是一個顧念舊情之人,而左青青是順帝心中的痛如今有一個長得極像左青青的人出來,成全順帝,順帝能不動心?
男人,大多都是經不起誘惑的人,順帝有什麼理由來拒絕呢?
於是在順帝四年三月,柳嵐攜一袖春、風入宮,於未央宮得順帝臨幸,封蘭貴人。第二日千秋入毓秀宮見陳魚,陳魚並無異樣,宮中女人眾多多一個柳嵐不多,少一個柳嵐也不少。千秋心道自己也許真的是一個很幸運的人,有的時候更是太過狂妄地揮霍了感情。
“倒是你把我想得太過脆弱了,我若是這一點都忍不得,我當初就不會入宮了。”陳魚笑道,一枝桃花斜斜溢位灼灼開放,人面應著桃花美則美矣,然千秋心中卻是難抵落寞之意。
“我會記得定慧公主的話的。”陳魚點了點頭,千秋本來想安慰陳魚來著,卻有種自己被陳魚安慰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