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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千秋來見英帝是在乾坤殿偏殿,比較正式,這次換在了未央宮,看來是私人事情了。這公私的分界乃是國事和家事,千秋想,她和英帝貌似既沒有國事,也沒有家事。她一步一步走上去,心中很是忐忑,她可沒有忘記她的右手是怎麼傷的,皇宮中一步也馬虎不得。
千秋抬頭張望未央宮大殿,時辰還早,宮牆尚顯清晰,卻也有一種迫人的氣勢,尤其是這皇帝的寢宮。
小滿子道:“縣主,小心臺階。”他躬著身子提點了一句,壓低聲音快速地對千秋說道:“晉國公也在。”
千秋頓時明白過來,心中有數,便腳下不再遲疑,邁上門檻。
千秋抬眼便見一身明黃的英帝正喝著茶,一旁是一身墨藍色朝服的晉國公司馬誠。他端坐著身子,眉目瞥向千秋,嘴角抿了抿,目光中透露出一絲不快來,下一秒卻被很好地壓制了下去。
千秋給英帝行禮,之後面對晉國公,道:“元昌見過國公爺。”
司馬誠撇了撇唇,並沒有說話,顯然並不領千秋的禮。英帝抬手讓一干僕眾都退下,說道:“父女兩何必慪氣,元昌,稱一聲父親乃是應當。”
千秋心道今日裡英帝莫不是故意來處理她的家事?他有那麼閒嗎?
司馬誠向著英帝拱了拱手,道:“陛下,臣怕自己承受不起。”
英帝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道:“你這年紀一大把了,怎麼也跟個孩子慪氣,她到底是你親生女兒,以後也不是沒有見面的機會,難道一家人要這樣子說話不成?”
司馬誠看了看千秋,對英帝道:“陛下,臣也是想要努力做一個好父親的,但是此女年紀輕輕就口出忤逆之言,渾然不將臣放在眼裡,更是在酒樓裡與臣爭論不休。”
司馬誠甩了一把袖子,痛心疾首道:“臣有罪,臣讓陛下憂心了。”
英帝笑了笑,招手讓千秋過去,道:“你這話讓外人聽了還以為你是在朕面前狀告自己的女兒呢,當年事情是朕沒有處理妥當,現如今元昌已經長大了,身子也好,雖然是搬出來入了盧家的籍,身體裡流的卻是你的血。”
“陛下,臣實在是應該當年就教好她,所謂子不教父之過,現如今她恨臣,臣說什麼她也不會聽的。”
英帝轉而對千秋道:“元昌,他說什麼也是你父親,你不好當面忤逆他。”
千秋笑容燦爛,聲音稚嫩,道:“陛下,元昌姓盧呢。元昌當年也想要一個父親,能夠教元昌一筆一劃寫字,能夠抱一抱元昌,但是元昌卻從來只有孃親疼愛,現如今早已習慣,明白父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元昌不敢奢求。”
她話說得滴水不漏,乃是一點也不給英帝修補的機會了,英帝面上卻沒有惱怒之色,依舊耐心地說道:“那邊讓他好好補償補償你,他之前確實有錯。”
司馬誠目光一滯,正要開口說話,英帝道:“不過你且不能這般沒有來頭地說著一通胡話,你們也要相處了才行,前幾日朕聽了一些流言蜚語,心道這樣下去可不是我朝治天下的好例,你們乃是國之大家,若是尋常子女都效仿之,如何讓天下太平?”
英帝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千秋心中本能地牴觸,更加疑惑這英帝是飯吃飽了沒有事情做不成?怎麼就關心這麼一件狗屁倒灶的事情?
這背後,可有什麼其他原因?。。。
076 少司命;論鬼神
076少司命,論鬼神
千秋心中猜疑不定,一邊英帝繼而說道:“這秋獵就在近日了,你這陣子衡山書院的事情也沒了,應該空閒得很,倒是可以和你爹好好處一處。”
“府上還有珍珠公主,千秋又是年齡小卻越級讀書的,更是不敢馬虎,怕別人說千秋是靠著關係才入了東來院。”千秋低頭,謹慎而謙虛地說道。
司馬誠冷哼一聲,道:“陛下,這就是她的態度,這小小年紀都成精了,實在是該讓人去天一閣看看,是不是哪個精怪轉世的。”
英帝面帶不喜,斥責道:“這世上哪有父親這樣說自己的女兒的,阿誠,你之前也不是個偏執的人,怎麼年紀大了點反而脾氣變得糟糕?”
英帝和司馬誠據說是發小,私底下說話也比較隨便,英帝是直呼司馬誠的名字的,現下也是作為兄長一般說理。
千秋不知道英帝為何會如此上心這件事情,但是本能地覺得並不是英帝閒的蛋疼沒事做,這背後肯定還有其他原因的,便也稍稍配合地說道:“陛下,元昌不止一次聽說天一閣,既然國公爺如此說,不如去天一閣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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