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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不被看好的婚姻,果然分崩離析。
“喂喂,再不進去可就錯過了。”阮胥飛在前頭說著,率先一步跨過了大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二人終於成為正式的夫妻,不過珍珠公主這會兒卻是要先送去洞房等著,而盧縝要應付的課時一堆喝喜酒的人。
他今次是來成親的,過來喝喜酒的副官自然不在少數,提拔他的大將軍王也在,並且鬆了好一份厚禮,這等行軍打仗的男人都是好酒的,便立刻將盧縝拖了一起吃酒。
千秋隨時關注著盧縝那邊的情況,喜宴很是熱鬧,阮胥飛就坐在千秋旁邊,說道:“不開心?”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總覺得那雙略帶狹長的雙眸中,有一種讓他無法理解的東西。
同樣是小孩子,且他還比她大,怎麼會呢?阮胥飛一頓,千秋卻是笑笑否認,道:“怎麼會,爺爺大喜之日,我怎麼會不開心?”
一直鬧騰到了大半夜,盧縝已經喝得走路踉蹌了,要兩個人扶著走才走的穩當。
賓客散盡,喧囂之後,他看見喜房中溫暖的燭火。新娘子窈窕的影子應在床上,盧縝的腦袋也似乎清醒了很多,揮退了左右,自己推開了新房的門。
“吱嘎——”安靜的燭火燃燒著,坐在床上等待的人本有些不耐煩了,可聽見這聲音又立刻一動不動地坐在床榻上,雙目盯著自己的腳尖,心想,這中土的規矩,實在是
盧縝輕笑出聲,渾身上下的酒意讓他的身體暖洋洋的,他見過的大場面多了去,可此時此刻,心中居然也有一絲緊張。
說起來,有一天咩有看見她了呢,一直戴著喜帕沒有路面,她平日裡最是不耐煩這等事情了,切實偏執地想要按著這等禮節成婚。
珍珠公主的腳尖動了動,頭上戴著的喜帕四周的金色的流蘇輕輕晃動,她也在緊張。
盧縝轉過身,將門給關上,慢慢走過來,一手緩緩拿開珍珠公主的喜帕,然後竟是一把將珍珠公主攔腰抱了起來。
“啊——”珍珠公主驚撥出聲,聞見他滿身的酒氣,眼底的溫柔像是冬日裡氤氳的霧氣,將她網羅其中。
她想,她此時的臉一定很紅。
“你你你你怎麼把我抱起來了?”珍珠公主嬌呼,說話也不利索起來。
“想試一試,我這把骨頭是不是還抱得動你。”
珍珠公主聽了這話,沒來由地一氣,一手捶打在他的胸口,說道:“騙人啊,你之前就抱過我。”
盧縝裝傻,認真地思考道:“哪一次?”
“你忘了?你居然忘了?”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心中覺得委屈,這男人怎麼能將這名重要的事情忘了呢?
“騙你的,怎麼會忘記,當初你從馬上跌落下來,是我上前接住你的。”他咧開嘴,這一刻像是剛剛撞見情愛的少年人。
她鬆了一口氣,卻又惱他捉弄她,輕哼一聲,道:“你要這麼抱著我到什麼時候?”
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如果可以,想就這麼一直抱下去。”
明亮的月光照著潔白的雪地,屋內龍鳳雙燭,會一直燃燒到天明。
千秋的院子裡,此刻幾個小丫頭也都去歇息了,她將頭髮散了,翻了幾個身還是睡不著,便批了一件衣服,看了看外間沒有動靜,便起身自己掌了燈到了案前,提筆給盧雨蟬寫信。
這一驚是這一年來養成的習慣了,可是千秋寫了幾個字,卻又突然寫不下去了,便將一張紙個揉成一團,扔在了地上。
千秋嘆了一口氣,擱了筆,重新回去躺下,被窩裡有些冷,她緊緊裹著被子蜷縮起來,不知不覺一驚睡去。
千秋醒得很早,她往常卻是一個貪睡的人,都是螢衣過來叫她了才起來的,但是今日螢衣過來的時候,千秋已經穿好了衣服。
螢衣將熱水打進來,給千秋擦臉,說道:“小姐今兒個怎麼不睡了?”
“沒什麼睡意了。”千秋穿了鞋子下床,螢衣將簾子都給揭了起來,回頭看見落在桌腳被揉成一團的紙,問道:“這可要奴婢給收拾了出去?”
千秋應了一聲,便起身出了房間,外頭一陣熱鬧,是蝶衣和曹謹會來了。聽說千秋已經起來了,他們兩個人便來了千秋的院子請安,順道來和千秋說蝶衣老家很順利地同意了婚事的事情。
“那好啊,趕緊著將事情辦了。”千秋將之前與芽衣幾個說的為蝶衣準備的事情說了,蝶衣感動莫名,一邊擦起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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