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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懶得理會,只道:“那又如何呢,總不能說二皇子對我這等人心儀已久吧?不少字”有阮胥飛在,不需要盤查,便順順利利進了行宮,阮胥飛是常來這裡的,輕車駕熟地往裡頭走,千秋雖然好奇,倒是沒有亂看亂逛,只跟著阮胥飛。
他心中好笑她說什麼心儀不心儀的,可知道心儀是什麼意思?他剛才牽著她的手,也沒有像是一般女孩家有所反應,說她木訥好呢,還是說,她從來不曾將他當做一個男人看待呢?
他微微抬起右手,目中若有所思,扇子從左手換在了右手,右手又換成左手,心道自己,還真是彆扭呢,對一個小丫頭費什麼心思,見她沒有反應,自己居然還計較上了?
千秋哪裡知道阮胥飛有所不滿,轉眼便見了孫嬤嬤,主臥是定慧公主的,阮胥飛住定慧公主右邊,千秋住在左邊,恰好是對面。
他們的院落之後,卻是一處懸崖峭壁。螢衣和芽衣是先一步到了此地收拾了一番的,千秋進了自己的房間喝了口茶,撥出一口濁氣,只感覺山上空氣清新,涼風習習,和山下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負責阮胥飛起居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廝,便喚作劉四,年紀比之阮胥飛還要大了一兩歲,但是身子偏瘦,又是娃娃臉,看起來顯得很顯小,像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一般。
劉四過來說待縣主歇息過後便過去外頭轉轉,千秋應下,只讓人先出去,自己再坐一會兒。螢衣張望了劉四的背影兩眼,壓低聲音道:“小姐,奴婢一直都奇怪小郡王身邊也沒有什麼近身的丫鬟伺候呢。”
小黛道:“你這話怎麼也同小姐說?”她知道螢衣話中的意思,是說阮胥飛這年紀也該有侍妾什麼的,至少有個通房的丫頭,可近身照顧的,他們見過的知識幾個小廝,鮮少見到丫鬟,就算是見到了,也不是近身的丫鬟。
螢衣心道自家小姐也十幾歲了,這東西就她們幾個說,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才有此一問。千秋被他這麼一說才覺得,心道也是啊,難道阮胥飛有什麼生理問題?
她囧了一下,但是要是真有什麼問題,更要納了幾房姬妾擺著,來證明一下他很好很強大嘛。這一想法經過她的腦袋,只希望永遠不要讓阮胥飛得知。
“難道小郡王不喜歡女人?”螢衣顯然很八卦,還喜歡追根問底,且思維比之千秋還要超前,只是她如此說著,自己的臉色也是通紅。
小黛窘得說不出來來,瞪了螢衣一眼道:“這話你也敢說?”
千秋卻是笑得彎了腰,心道要真是如此,那定慧公主不知道是不是會掐死阮胥飛。她再喝了一口涼茶,便理了理衣服出門,待見著阮胥飛,再想起螢衣說的那幾句話,臉上卻也掩蓋不住笑意。
阮胥飛見她一直看著他,不禁心中疑惑,道:“我臉上還能開出花來?”
千秋搖了搖頭,只笑笑道:“不能,不過你長得已經很好了。”
阮胥飛一愣,立時偏過頭去,卻感到自己的心似是漏跳了一拍,這小丫頭,知道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後面過去是峭壁,那裡的風極大,一個人的時候,不要過去看,危險。”幾個丫鬟小廝遠遠跟隨著,兩人往樹林子裡越走越深,果然風越來越大,能聽見風在峭壁上回旋的聲音。
千秋的衣服被吹得獵獵作響起來,髮絲被悉數吹起,阮胥飛目光注意到她的神色,笑道:“是不是越不讓你來,你越是想來?”
“我又不是小孩子,那是小孩子才喜歡乾的事情吧。”
阮胥飛勾唇,黑眸雖不復當年清澈,卻是多了一層時光洗滌之後的溫潤,道:“那不是小孩子的特權。”
哦?千秋還真的想要上前去看看懸崖峭壁,卻是被阮胥飛拉住了手臂,搖頭道:“說了別去了,風大不說,還是一個不祥之地,死了不少人。”
千秋詫異:“就在這裡?”
“有時候見著你聰明早熟,有時候見你真是天真的可以。”阮胥飛見她詫異的目光,戲謔道,“其實行宮避暑,也挺有意思的。”
千秋被他這句話寒了一下,他的言下之意是,每年行宮避暑,總要死那麼幾個人?這懸崖峭壁之處乃是不祥之地,從這裡掉下去肯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只是一般人會來這裡尋死?那便是被人推下去,或者直接才能夠這裡拋屍了?
“那你還帶著我過來?”千秋手一甩,阮胥飛也順勢鬆開了手臂,他知道她不是一個聽不懂話的人。
“你不是命硬得很嗎?那麼多次都死不掉。”
千秋看了看不遠處風呼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