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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時間沉默下束,阮胥飛注視著千秋,見她略帶狹長的眸子此刻一派冷然,想起那日她暈倒在城外雪地裡的模樣,不禁心中一軟,道;“千秋,你現在算是在使性子嗎?”
千秋微怒,沉聲道;“阮胥飛,你說什麼?,,
她從來不曾開口叫過他的名字·相處十來年,一直都是“小郡王”“小郡王”地稱呼,這稱呼聽起來帶著敬意,同時也是從來不曾將她當做可以信任的人,哪怕她嘴上說著他們是可以一起合作一起信任的,但是所見的一直都是她瞞著他在背後做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就算是碰壁了,受傷了·悲憤了,也不見著她會同玉瓊一樣使性撒嬌。
是啊,她怎麼可能那樣呢,他在以前是完全不能想象的o
但是他現在似是明白了,她並不是不會使性子,只是和玉瓊不一樣,也找不到可以這樣對待的人而已。
阮胥飛一手抓住千秋的肩膀·柔聲道;“你可是從來幾個字幾個字說話的,一下子來這麼一大段一大段的,我還真有些不習慣。”
“我一直以為,相比起別人,我不算是一個旁觀著·至少我比別人對你要了解得多不是嗎?”阮胥飛說道,目光中有苦笑之意。
千秋感覺到了在她肩膀上的那隻手的帶著的溫度,緩緩加緊。使性子?別開玩笑了,她怎麼可能對著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年輕男人使性子,就算是盧縝她都不曾。
“我那晚上在雪地裡找到你,你可是一直一直在叫著葉惜京的名字呢,那時候我便想,是不是我錯過了什麼好戲·以至於你和葉惜京的關係如此親近我卻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有這麼叫過。”
阮胥飛笑了笑·道;“是這樣才讓人覺得挫敗不是,因為是你自己無意識的。這麼多年你在臨海·也只有我去看過你,我娘總護著你,我一直以為我才是你值得你信任的人。”
千秋抬起手,抓住阮胥飛的手腕,將它從她的肩膀上移開,道;“我也以為是這樣的。”畢竟他和她走得最近,又集定慧公主那一層關係在。至於葉惜京的事情她不知道,可是今天聽到阮胥飛的一番話讓她覺得難受,男人都是如此嗎因為看著女人年輕柔弱美麗的一面,就不知道她們也具有攻擊性的,不管是公主還是玉瓊公主,那些人都想要她的性命啊,難道她說的那些有錯?不要將他的大義加諸在她的身上,最厭惡說什麼天真任性這一類的話。至少玉瓊公主能夠在宮中安安樂樂這麼多年,得到英帝太后等各宮娘娘的寵幸,怎麼想都不止是一個天真任性可以解釋得了的吧?
別把女人看得太輕了,也別把她看得太過沉著太過包容了。
阮胥飛笑了起來,看著她肅穆的面容竟還能笑得出來?千秋不禁火氣更甚了一些,沉聲道;“你笑什麼?”
“我曾對你說過,你會讓人不知不覺對對你敬畏,不過你現在這個樣子確實讓我有些安心。”
“我不懂你的意思,你與其在這兒同我說這些有的沒有的,還不日去瓊華宮看看玉瓊公主吧,陛下知道這事情是她一手佈置下的,想必等琅世子醒過來的時候也能夠想清楚,到時候玉瓊公主依舊要嫁給琅世子的話,那麼她以後的日子想必不會好過,怎麼想琅世子都不會對一個想著要殺掉他的妻子抱有什麼期待吧?”
阮胥飛道;“由得你說吧,我們現在這樣子在這裡說這些也不好,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千秋嚴詞拒絕,她不想再同他爭執那個問題了,今兒個一天她已經過得很累了,還是讓她一個人清靜清靜吧。
“將軍府的馬車肯定沒有過來,還是我送你一程吧,誰也不知道路上會有什麼事情。”
千秋一怔,原本氣惱的心情也稍稍平復下來,心道二皇子一招沒有得手,也許還有後招也說不定,自己若是真的就隨隨便便回去還真是有些不太安全,雖然阮胥飛今天這這些花讓她生氣,但是他卻還真是她為數不多可以信任的人之一。
見千秋不再反對,阮胥飛便請她上了馬車,趕車的劉四恭敬地同千秋行禮,千秋只點了點頭便閃身進了車內。
阮胥飛跟著進去,劉四摸了摸腦袋,只覺得今天的元昌縣主似是有些奇怪,平日裡就算是對下人們也不見得是這樣一副神情啊。
馬車安靜地鞅過東街,在南街拐了個尾,便很快到達了將軍府。李元見是阮胥飛送千秋回來的,不由鬆了口氣。對於千秋在宮中的事情,他這邊也很快有所耳聞,對於千秋被英帝單獨留下來問話還好一陣擔憂。
阮胥飛並不再多說什麼,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