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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遮掩一下,她如今還在長身體,過兩年就會很淡很淡了。
相比起來,心上的傷口反而更重一些。
馮矣吐出雞骨頭,道:“這樣子說來,還是將你家那兩兄妹接出京來穩妥一些吧?”
小黛也是憂心,想阮胥飛匆匆趕了回去·不只是為了去參與英帝大喪這麼簡單,要不然也應該和千秋一起才對,一國之君故去,天下縞素。
千秋將手中的棋子都散落在了棋盤上·“嘩啦啦”的聲音清脆悅耳,千秋忽然想起第一次進宮的時候陪著英帝下棋。
“誰會當皇帝?”千秋忽然出口,馮矣和小黛都一愣。小黛眨巴這眼睛道:“不是太子嗎?”
馮矣輕輕一笑,雖然這些事情都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不過反正人在外面閒聊什麼的也無所謂。
“東家既然會這麼問,想來心中也覺得事情有些不祥,從小郡王匆匆趕回去來看·大概東宮並不輕鬆吧。”
千秋無聲點了點頭,就因為是這種時候才要格外當心不是?何況時局不穩,天子在這個時候倒下了,想必朝中一定大亂,又有虎視眈眈的二皇子在側,太子一個人肯定應付不來。
事實也正如千秋所言,甚至比她料想的還要險惡三分。在英帝駕崩之前,曾留書二皇子繼承大統·然因這幾年太子無過,不能廢嫡長,一時間陷入僵局。
兩位皇叔沐王和韓王各執一詞·難成定論,皇后勃然大怒,趙賢妃卻也不肯妥協,蓋因那詔書確實是英帝本人筆跡無誤。
“然國不可一日無君。”葉祿吐出一口濁氣,犀利的目光一掃眾人,還要安排大喪事宜。
韓王爺哼笑兩聲,道:“那該由誰來繼承大統?”
皇后娘娘緊緊捏著手絹兒,今日乃是正月初一,英帝駕崩之後他們這行人都坐在這裡不曾離開過,然即位問題還不曾有定論。此時此刻太子和二皇子都不在此殿堂中·而皇宮內外已經清一色換成了素服。
半夜裡下雪到了現在也不曾停歇,所有人都是因為熬夜而神色不佳。沐王爺拂袖,沉著臉道:“本朝以來向來都是立嫡立長,這還有什麼可以爭論的,太子即位乃是順慶順理。”
聞言皇后娘娘面上稍稍鬆了一口氣,然韓王卻是陰陽怪氣道:“若是如此·陛下也不是嫡長子,八哥你這話似是有失。”
沐王面色一滯,看向葉祿,道:“陛下生前與你十分親近,你說說看陛下的心意。”
“陛下對太子並無不滿,之前也沒有說過要廢太子的意向。”葉祿淡淡說道,他實際上是覺得英帝死因有些問題,可他親手檢視過,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皇后娘娘道:“哼,韓王爺,你此言處處針對太子,是何用意?”
“本王不過就事論事,難保陛下不會在彌留之際改變主意,雖說祖上的規矩是立嫡長子,可這天下傳承到了我們這一代早就已經改變了,先不說先皇惠帝,就算是陛下也非嫡長子。”
皇后娘娘怒道:“陛下乃是因為大皇子故去。”
韓王輕鬆辯駁道:“然那時嫡子尚在,老六葉澹乃是先皇后之子,雖非長子,卻是嫡子,這又作何解釋?”
他話音剛落,葉祿便是拍案而起,厲聲道:“這件事陛下之前早有定論禁言肅王所有事宜,十一皇叔你將此事現在拿出來說是什麼意思?”
韓王面色一黑,不想被侄子喝罵,撐著臉面道:“常人不能說,難道本王也不能說?本王好歹是你的長輩,哪有你來教訓的道理?”
沐王鄙夷地看了韓王一眼,道:“如今是在商量即位事宜,翻舊賬做什麼?”
韓王不服道:“本王也是就事論事,皇后說了嫡長子的論斷,本王便將事例說出來有何不可?這就說不得了?這就說不得了?”
他有些激動地站起來指著葉祿道:“你是執掌著京中兵權沒錯,但是該說的本王還是要說,本王這個做叔爺的,也要為二皇子說一句話,這些年來二皇子在朝中勤勤懇懇,東南水患也好,戶部一次又一次的虧損也好,還不是二皇子給出手解決的?他能力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
皇后鳳目一瞪,這個時候怎麼能被這混人給比下去,站起來與韓王對峙道:“你說得彷彿太子是一個草包似的,春闈也好,西南滅賊也好,太子哪裡不如二皇子了?再說了,這繼承王位難道是誰實力出眾誰的手?韓王叔你莫非是年紀長了腦子卻是壞了不成?”
韓王大怒,葉祿忙勸止道:“皇嫂是說重了一些,不過十一皇叔你之前的話聽起來是有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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