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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阮胥飛所想的並不止於此,而是為了保全兵力,如今西北大光明王叛亂,北夷入侵,要是自己內鬥損耗太大的話,就算是太子順利坐上了龍椅,往後的日子也會過得十分緊巴巴。因而阮胥飛才決定在這個計較時間的時候還拖著沒有和二皇子正面對決,而是讓皇宮的守勢來消耗二皇子的兵力與耐心。
不過在千秋看來,阮胥飛應該還有另一層用意才是,那便是給予宗政家考量的時間,宗政宇和宗政明珠表面上說兩不相幫,什麼都不做,事實上暗地裡應該是兩面都有接觸,而阮胥飛現在是逼著宗政宇加入他的陣營,他了解那頭老狐狸的個性,不會輕易涉水,但是一旦涉水便會一鼓作氣。
因為如今二皇子的陣腳亂了,質疑之聲越來越大,阮胥飛確實無法拿出證據來說二皇子罪在何處,可是巧妙-地讓他自己進入了死衚衕,而宗政宇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再不出手的話,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而這,在此消彼長的情況下,更能儲存兵力來對付登基之後的事情。
“就算是登基大典延後,各地也會按著太子的意思辦事了,阮胥飛是不會看著因為英帝的死而讓各地成為一盤散沙的。”也許阮胥飛不在乎北夷人,但是絕對不允許葉臻得意,其他都改變了也沒有關係,但是葉臻永遠都是阮胥飛和千秋共同的敵人。
司馬星聽著千秋一路分析下來,讓他有些受到打擊,原本以為自己是對大勢算是通透的人,可如今被一個剛剛從北方回來的女人教育了,這滋味實在不好受。
329 權臣
我討厭這種一三一三的節奏
林子裡一陣沙沙的腳步聲,枯黃的竹子承受不住積雪的重壓,又因為人聲的干擾,竟是撲簌簌地往下落。
男子修長漂亮的手一勾,便折斷了一截竹子,將之用來清掃墳前的積雪,真是再好不過。從腰際解下來事先準備好的醇酒,一邊順手從袖子裡摸出了兩個小杯子,蹲下身來放在墳前,注滿了酒,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還真是草率啊,不需要風光大葬,只是歸於寧靜嗎?”阮胥飛出手將地上的積雪再挖開一些,露出了剛剛新漆沒有多久的字跡,上面寫著“威儀大將軍盧縝之墓”。
他將視線緩緩移開一些,果然見著珍珠公主的墓碑,兩人的墳正毗鄰盧雲的。
阮胥飛站起身來,一身霞光落在他清雋的臉上,他走了兩步回到了盧雲的墓前,將剩餘的酒都澆築在了上面,喃喃道:“以後就交給我吧。
“我不明白······”少年人忽而出聲,阮胥飛回頭,見盧象形下得馬來,對著他道,“這種時候你怎麼還有心情來這裡?”
阮胥飛輕笑了幾聲,道:“象兒,人都要有自己的根,因為有根才不會迷失。這裡是千秋的根,而你可知道我的根在哪裡?”
盧象形目露迷惑之色,不知道阮胥飛這會兒說一些令人費解的話是什麼意思。
“在那裡······”阮胥飛指著竹林深處說道,“穿過這一片竹林迷障,就是阮家墓園,那裡躺著阮家歷代列祖列宗。”
阮胥飛揹著手踱步到了竹林前,幽幽道:“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單獨的,或者和朋友,或者和情人,或者和家族在一起。而像是許多像是我這樣的人更是為家族二字所牽絆,常常會處在兩難的位子上,選擇其一,做一些並不情願的決定。然而這並不是藉口因為那些決定確實是自己下的,不論是有了什麼樣的後果,自己都必須吞食下去。”
“它既是一種負擔,也是一種榮耀,脆弱的人或許會選擇逃避而避居塵世,堅強的人則迎難而上,哪怕多為世人所詬病。我阮家祖上也是相當顯赫的存在若非我的父親早亡,當今四氏門閥,指不定會不會變樣。”
盧象形打斷他道:“我聽說過一些靈光侯的事情。”
阮胥飛回身,看著盧象形的表情很是柔和,道:“男孩兒應該是一早就被灌注了要立志成才的遠大志向吧,不過我不是這麼長大的,我一直是被追趕著長大的。”
盧象形目光一動,道:“你像是有一腔委屈要訴說卻是無人聽。”
阮胥飛嗤笑起來,輕輕敲了敲盧象形的腦袋,沒有想到竟是被這小子言中了他現在的心情。不過委屈什麼的並不是他自己所想要的情緒,只是不知不覺變成了這樣,還真是有種自我厭惡的感覺。
盧象形上前先後給自己的爹孃磕了頭,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的殘雪,問阮胥飛道:“你都是要做權臣的人了,還委屈什麼?”
阮胥飛一愣,這小子說話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