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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伏在她的心中,只等著在恰當的時候甦醒過來。
就好像當年那個男人抱著另外一個女人在他面前親熱,即便那些人的臉已經模糊了,可那感覺卻是如此灼熱地燃燒著像是有一雙手在推著她向前,向前。
“葉惜京——”她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也許將對於他的所有的力氣都濃縮在這一聲的呼喚中天空突然明亮起來,又是一輪煙火綻放,卻無法掩蓋她的聲音。
她就站在河岸邊,離他在肉眼可見的距離,其實根本不知道這一聲能帶來什麼,也許什麼都沒有。
葉惜京只覺得心口一顫,向著聲音的源頭看過來,在煙火全部熄滅的一瞬間,看見那一張臉,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只停留在腦海中一瞬間的臉,然後如煙火一樣消失無蹤。
寧春嬋顫抖了一下,懷疑自己是聽錯了,她向下張望著,卻沒有看見任何人的身影,而煙火也已經在這個時候結束了。
“世子哥哥我們還是回去吧,風有些大,我有些冷了。”
葉惜京機械地將自己的披風披在寧春嬋的身上,這個動作之後,卻是有些無措,總覺得他像是錯失了什麼。
他一個人從屋頂上下來,匆忙間四下裡尋找著,卻沒有尋找到那個一瞬間凝結在視線中的身影,四周圍黑漆漆的,只有遠處還有點點燈火,河岸邊吹來一陣冷風,一艘用銀票折成的小船跌跌撞撞地卡在了碎冰中。
他腳尖一點,以碎冰借力了一下,身子輕輕掠過水麵,手一抄,將那折成小船的銀票撿起來。
寧春嬋在屋頂上喊道:“世子哥哥,快帶我下去啊。”
葉惜京回頭,清冷的月光下,寧春嬋正有些焦急地呼喚他,他下意識地將那小船兒收了起來,躍上屋頂將寧春嬋帶了下來。
千秋貼著冰冷的牆壁,看著兩人緩緩離開,馮矣似是能夠感受到她的身子輕輕的顫抖。
為什麼叫喊了卻又離開了呢?
為什麼寧可隱忍也不願意面對呢?
馮矣冷眼看了葉惜京一眼,道:“已經走遠了。”
“我知道。”千秋淡淡地說道,瞥了馮矣一眼,道,“我們明日一早就走,我的傷已經好了。”
“真的好了?”馮矣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
千秋沒有理會,有些逃也似的回了房間,小黛略帶詫異,之前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來有些不對勁了?
小黛用疑惑地目光看了看馮矣,馮矣揉了揉肚子,道:“我又餓了啊。”
小黛“哼”了一聲,道:“你之前不是才吃了一堆東西?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回事,明明只這麼一點點大,怎麼著就這麼能吃呢,這吃下去的東西都到哪裡去了?”
翌日一早,一行人坐了馬車離開,千秋懷中緊緊抱著木盒子,閉著眼睛小憩,馮矣在外面趕車,小黛和景珍在裡頭有些無聊,不過看千秋的模樣似是很不願意說話想要清靜的模樣,便也乖乖地緘口。
剛出城,卻是有琅的隨從過來,道:“縣主請留步,我們王爺找了您好久了,終於找到了您,既然您人在錦煙城,應該稍作休息才是。”
千秋煩躁地睜開眼睛,並未出馬車,直接道:“怎麼你們王爺還想要將我困在這裡不曾?還是讓他專注於與朗懼的博弈才是正經吧。”
那隨從聽著這話有些不舒服,但因為被告誡過這位少女雖然只是一介笑笑的縣主,卻是未來的南承郡王妃,而南承郡王阮胥飛是太子殿下最為信任的人因而不得不耐著性子道:“我們王爺也是因為得知縣主受了傷,還是多調養幾日才好。”
景珍面上蒼白,不自覺地貼著馬車壁,一言不發。
千秋瞟了一眼景珍,扯開簾子走出來,道:“你們王爺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想必你們也是知道陛下大喪我還要趕回去呢。”
“縣主難道不曾收到訊息,因為陛下駕崩之前留下遺詔說是改換二皇子得承大統,朝堂一時間亂作一團,而太子殿下和二皇子已經兵戎相見了嗎?”
“這我當然知道······”千秋表面上裝作鎮定,可心中卻是一驚,之前算是料想過阮胥飛急匆匆趕回去勢必還收到了什麼別的訊息,不過因為她人在外而訊息閉塞,因而這訊息她還不曾得知。
若是果真如此琅是在打著什麼主意呢?莫不是想要扣留他?千秋瞬間想過不少可能,可琅並非二皇子的人,扣留她應該是沒有必要
千秋蹙眉道:“這我當然知道我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他日要事有機會再來錦煙城做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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