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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外邊是一些個花匠自個兒擺攤的,裡頭是精緻的院子,養一些名貴的花草,要有一定身份和財力的人才能進去。
來的是晉國公府的馬車,一夥計眼尖,就直接來招呼千秋三人,道:“公子小姐,外邊粗鄙,不如到了內頭小院一邊欣賞一邊挑選?”
司馬重華本來也是打算讓千秋往裡頭,他並不是第一次來,慣知道這裡的規矩。三人走進了內院,遠遠近近都是花花草草,一派欣欣向榮之色。
旁邊有一座暖閣,閣樓中有一位少年正好在選擇花草,見千秋幾人便招呼道:“真是巧了,在這裡碰到了重華你。”少年人穿淺碧色連裳,外頭是月白色的錦緞,眉目間染上溫和的笑意,給人親近之感。
千秋一看,這不是南承郡王嗎?
這邊司馬重華趕緊過去給人見禮,千秋也跟著照做。阮胥飛一見是千秋,不由詫異,她和司馬重華在一起倒是奇怪。
司馬重華不知道阮胥飛認識千秋,連忙道:“小郡王,這位是我三妹妹。”
阮胥飛道:“我識得盧姑娘。”他這會兒立刻明白過來千秋的身份,之前的迷惑也一掃而空,當年他可是也去了司馬家雙胞胎的滿月酒,豈有不知之理。不過此間稱呼千秋為“盧姑娘”倒是更加尊重千秋,千秋也不禁對這位小郡王多了一層好感。
“郡王是從何處認識?”幾人在暖閣坐下,底下人立刻送來上好的茶水瓜果。於是阮胥飛將那日在傅其華的小樓中見過千秋的事情說了一遍,道:“盧姑娘今日是來看花?”
千秋道:“正是,想要給我娘向幾株花,她平日裡也沒有什麼喜好,在宅子裡煩悶。”
阮胥飛點點頭道:“這花市前兒個被我娘買下來了,我娘也喜歡花草,這裡又有最好的花匠,我今日不過來看看,不想遇到了你們。”
司馬重華高興道:“那還要勞煩郡王了。”
“說什麼勞煩不勞煩,不過幾株花草而已。”他起來勸千秋二人嘗一嚐點心茶水,千秋作勢吃了幾口。阮胥飛便親自帶著人過去看花,邊走邊聊天。期間也說到了曾樂師的事情,道:“上次我和娘說了盧姑娘得曾樂師眼緣,她說,有機會倒是請盧姑娘去我府中坐坐。”
千秋心中一凜,這坐坐不過是客氣話,不過定慧公主之尊居然提到了她這個女孩兒,倒是讓人詫異。
“這春日海棠開得好,顏色也俏麗,上次八公主還討要去了一株。”阮胥飛笑著指點,目光在花圃中翻飛,半截淺碧色的袖子緩緩滑過夕陽,臉上映襯出半邊暖黃。
“不過八公主也就是一時興起罷了,之前還討要牡丹呢。”
司馬重華應聲道:“八公主素來與郡王交好。”
走了一會兒,司馬重華回頭問落後半步的千秋,道:“怎麼樣,看中了什麼?”
千秋道:“這裡的花雖然珍貴,卻也嬌弱,我覺著吧,就挑幾株時下喜人的海棠和一些個容易將養的花草便罷。”若是盧氏將花養死了,又該傷心了。
阮胥飛不禁咧嘴道:“凡是官家小姐來這裡挑花的,都往越珍貴越豔麗裡頭挑選,你的主意倒是奇特。”說著,支會了一聲後頭跟著的小廝,便讓人準備著送去南莊。
千秋暗道阮胥飛小小年紀卻心思細密,她不曾告訴阮胥飛她住在南莊,阮胥飛卻神色自然地吩咐下人做事了。
千秋道:“今日我出門未帶銀兩,晚間我便讓我家的管家送到這裡來。”
阮胥飛不以為意,擺擺手道:“不過幾株花草,就送給盧夫人把玩便可,計較這些銀錢做什麼?”
千秋卻是執意,不想佔了人家一點小恩小惠,這些都是人情,更何況人家是郡王家裡,若是想要好好和南承郡王定慧公主等相處,這些錢一定不能捨了。
千秋堅決道:“這點銀子郡王或許不看在眼中,可我卻不想就此作罷了。”
阮胥飛對上千秋的眼睛,不禁一怔,無奈笑著點點頭道:“好吧。”他心下倒是對千秋又多瞭解了一層,心想這棄女倒是心性高潔的。
定慧公主和明慧公主雖是親姐妹,卻並不對盤,定慧公主常說當年盧雨蟬被休棄出門,她多多少少爺有些責任,因此阮胥飛也心中多記掛了一層。現下既然知道了千秋乃是司馬家棄女,便多為照拂一層,不想千秋倒是不肯接受他的恩情。
等出了花市,司馬重華單個兒問千秋:“郡王似乎對你多為照拂?”
千秋疑惑地看了司馬重華一眼,道:“是嗎?我以為南承郡王對誰都是這般和氣親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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