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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正思量著是否下床一探,門卻開了。
花逐曉嚇了一跳,來人卻先她一步出聲:“小姐,您醒了?”
是和丫頭。花逐曉鬆了一口氣,應了一聲。
和丫頭默默地走到床邊,輕聲道:“小姐,青娘她怕是不行了。”
花逐曉猛地睜大了眼睛,一把掀了帳子,厲聲道:“你說什麼?”
和丫頭表情哀慼,絕非作偽,又道一聲:“青娘她不行了。”
青孃的門外,文夫子與文夫人都起了身站著,見花逐曉來了,都勸慰道:“曉兒再去見一面吧想開點兒。”
花逐曉寒著一張臉,並未理會他們,只在門前頓了頓腳步,才下定決心般推開了門。
屋內灰暗了燭光,有一股子藥味兒。花逐曉將守在床邊的大夫請出,反手關上了門。
“奶孃。”花逐曉上前,坐上床沿,握住青孃的手。
青娘自她開門便一直望著她,直到她握上自己的手,尤帶病容的臉才現出笑容。
青娘很美,即使歲月和法術使她的容顏染上霜華,一雙眼睛卻是嫵媚如初,令人歆羨。
而此時,她躺在病床上,臉色灰敗,眼睛卻明亮得嚇人,是到了迴光返照的時候了。
花逐曉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不肯相信她真的要死了,“奶孃”
青娘伸出被下的另一隻手拍了拍她,“梨兒,無需難過。我的本命被禁錮在皇城,出來,必死無疑,我早已料到。”
花逐曉目光一凌,“老爺子也知道?”
青娘不作聲,卻是預設了。
花逐曉鬆開她的手,起身尋了一截蠟燭,又從青娘腰間抽出一柄薄如蟬翼的劍割破自己左手食指,然後將血滴在炷芯上。只一滴,竟自行在燭面蔓延,將方才的白燭變成了紅燭!
花逐曉將劍送回青娘腰間,而後點燃了紅燭。
屋內的其他照明物自動熄滅,留這一團心火灼灼地燃燒。
若有妖族人在此,定會知道這是狐族的秘術“血光”,專為即將死別的人燃的血燭,燭滅身死。
花逐曉靜靜地坐在床邊守著自己的親人,嘴裡卻沒有一句送別的話,只是緊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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