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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小聲議論幾句。最後,侯素霓輕哼一聲,不屑道:“說不定只是個被本家遣出來的,沒意思。”便帶著幾女往一邊玩耍去了。倒是重光與好友度陌臨相視一笑,道:“此女不是俗物。”
馬車上的花逐曉自是不知這些,但她還是問道:“青娘,你說這幾人是何身份?”
青娘略為沉吟,“看衣料與配飾,與你答話的小公子大約是戶部尚書獨子重光,那戲弄人的女娃或是大將軍的三女兒侯素霓,其他的倒不好說。”
花逐曉點點頭。這兩人她是知曉的,聽說打小便定了親。重光還好說,畢竟是戶部尚書之子,為人很知進退。可那侯素霓也過於驕橫了些,還欲戲弄於她。
城門很快便到,花逐曉撩開簾子,看著城門上的“雲浮”二字,心裡的不甘通通都湧了出來。
她知道,沒有那個高高在上的身份,沒有老爺子的栽培,她花逐曉什麼都不是。這想必,就是老爺子要她明白的第一件事罷。
到了雲浮城,花逐曉並不著急去湘夫人府上,而是先入了“家門”。文夫子與文夫人在門口候著,倒是十足地像迎接從未在身邊待過的大女兒。
文夫子才三十來歲,表情嚴肅,眼神凌厲,不過面對女兒時尚算和藹可親。文夫人長相平凡,衣著儉樸,但上上下下都打點得極為妥當,一看便是個會持家的,對花逐曉較為熱情,像是對自家女兒一般。
文家家世一般,只在繁華路段略有幾間宅子,在雲浮城還算過得去。較花逐曉原先生活的地方,卻不知差了多少。但她面色如常,都一一接受了。如今她便是人在屋簷下了。
只見她上前幾步,對文夫子、文夫人行禮道:“女兒拜見爹爹、孃親,二老安好!”
文夫子、文夫人面色一尬,文家幾個出來伺候的丫鬟、小廝更是見了鬼一般看著她。
第二章 前緣誤
花逐曉承認,不論她的表情多麼鎮定,心裡還是覺得很尷尬的。她清楚,現在的她,一點都不適應這樣的平民化生活。
不錯,在她的世界裡,無論關係多麼親密,見面、說話、共事,總有行不完的禮,她在皇城的名號可不是白得來的。
可是她忘了,這裡不再是大都,而是雲浮城,她的家是一個普通夫子的家,父母與兒女之間還是很親密的。就算是大戶人家的女兒,見到自家父親母親,也不會行如此大禮。也無怪乎文家的人表情都怪怪的。是夜,花逐曉坐在梳妝鏡前,無甚表情。青娘車旅勞頓,身體不適,已經睡下。和丫頭在為她鋪床,採丫頭去端熱水。
花逐曉默默地摘著自己身上的配飾。和丫頭聽見響動,忙不迭地道:“小姐,我來吧。”
花逐曉制止了她,仍自己摘著,最後,又自己動手去了髮簪,一頭烏黑的髮絲便散落下來,使她多了幾分少女的柔美。
“從明天起,不用這麼打扮了。”花逐曉吩咐著。和丫頭咋一聽很是不解,但一想到今日在文家門口的尷尬事,又有些明瞭,一面應下了,一面想著怎麼把床鋪得軟些。
花逐曉拿著自己隨身攜帶的象牙小梳,直直地盯著鏡中的自己。
老爺子真是算的妙,要她過這種日子,直叫她比死不如,這當是懲罰她最好的方式了。
正這麼想著,忽然看見鏡中一團影影綽綽的暗色。花逐曉回頭一瞧,身後空空蕩蕩的,和丫頭還在鋪床,似乎對那床怎麼也不滿意。
疑惑地回頭,卻見一張蒼白絕色的臉龐在鏡中正對著自己,一雙紫眸含笑,並沒有太多不甘。
花逐曉瞪大了眼睛,掙扎著往後退,喉嚨像被人掐住一般,怎麼也發不了聲。
最後,她終於禁不住這驚嚇,跌坐在地。
再次出現在門外,已經是幾天後的事了。
自入住文家的頭一晚看見司月,花逐曉已病了好幾日,不僅夜不能寐,白天也需有人時時陪伴。儘管小心照料,花逐曉還是憔悴了下去,每晚都會做夢,無一例外都與司月有關。
青娘也病在床上,大夫說是水土不服。花逐曉心中不免疑惑,青娘並非常人,怎麼會水土不服?但她自受到驚嚇後一直懨懨的,這一點疑惑也漸漸隱去了。
這日早上,花逐曉終於得了精神起身,決定去拜見湘夫人,文夫人陪同。
坐在馬車上,花逐曉閉目養神,文夫人與和丫頭閒話。和丫頭向文夫人問些雲浮城的風俗,文夫人問些大都的事,其中不乏對花逐曉真實身份的旁敲側擊。和丫頭小心應答,並不透露許多。文夫人只知道花逐曉身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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