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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
這些日子皇后在坤寧宮內禮佛,亦是將自己的思緒釐清不少,這些年來自己始終不曾懷有身孕,因著無子便是把承恩侯府當做是自己最大的後盾,貫是護著承恩侯府的,只是想著無論如何也是要保全了母家。
想到自己聽聞這些年父親私下裡籠絡朝臣,賣官賣爵之事,雖面兒上對皇上還是極為敬重的,但每每就在朝堂之上操控著,給皇上施加壓力之事,自己一向是不大相信的,現在想來倒也有幾分真實度了。
想來自己父親所做之事竟是早已經惹了皇上不快,而自己卻還是一味的偏著母家,也莫怪自己會糟了皇上的厭棄了。
承恩侯的爵位到了父親這一代本就該收回的,父親聯合朝臣們請立弟弟為世子之事皇后並不是不知道,只是私心覺著,此舉若是成了,能保了承恩侯府的榮華富貴不說,自己的後位亦是更為穩固。只要承恩侯府不倒,自己不也是得益的麼?
這般想來皇上早已經是對承恩侯府不滿,若只是駁了請立世子的請求也就罷了,但給自家弟弟與王家姑娘賜婚,分明又是給承恩侯府樹了一個大敵,且即便是成了婚,承恩侯府也免不了被人指指點點。
若這是皇上設的局,那承恩侯府恐怕是前途堪憂了。
想著,皇后手裡的持珠一頓,緩了緩氣,又是繼續念起經文來。
晌午時,李福滿辦完差事,急急的就往昭陽宮裡趕了,跑了一上午嗓子都是快要冒煙兒了,就想著趕緊的到小廚房裡討杯水喝,只是一踏進昭陽宮,便是覺得宮內有股說不出來的怪異,四下張望一番,才發覺原本應該是緊守崗位的宮人們皆是不在其位上,導致宮裡空蕩蕩的,難怪自己會覺得怪異了。
瞧著四下皆沒有人,這些個宮人們該不是躲懶去了吧?李福滿想著該是與白鷺提一提這事兒,若是不好好管教一番那還得了!這宮裡當差的人不盡心,怕是自己的主子要遭殃的。
邊想著,李福滿邊往小廚房走去,到了小廚房才發現,這宮裡空蕩蕩的原是所有的宮人竟是都聚集在了這小廚房外,圍成了一個圈兒,連主子的貼身大宮女都是在的,但一個個兒的臉上都是忿忿不平的表情。
“這是出什麼事兒了?都圍在這兒幹嘛呢?怎的不當差了?”李福滿問道,眾宮人一瞧便是給李福滿讓出了一條道兒,直直的通往了圈子的中間。
白鷺卻小聲道,“你可小聲著些,主子在午睡呢,莫把主子吵醒了。”
什麼事兒還得趁了主子睡著才聚到一塊兒?李福滿更是好奇了,走近了瞧,才發現眾人圍著的竟是兩大筐焉巴巴的蔬果,瞧那菜葉兒上有蟲洞不說,大半的葉子都是黃了的,指著這筐子就問,“這是什麼?”
也莫怪李福滿這麼問,昭陽宮有了小廚房後,每日分過來的瓜果蔬菜是極好極新鮮的,現在這些個乾巴巴的果蔬,不說貴人們了,這菜都是不會用來做了菜給宮人們吃的。
管著小廚房的鳴素便是出聲了,“小李公公可不知道,這就是廣儲局給咱們昭陽宮分過來的果蔬份例呢。”這鳴素一向是個少言寡語的,現下用了這般諷刺的的語氣可見是氣的緊了。
“這些個日子送過來的果蔬裡時不時的就參雜了些這樣的,我還當是採買的太監沒分好,便是沒說,缺斤少兩的也就罷了,不曾想現在送來的就是這副品相的了。”
宮裡每日的採買量是極大的,偶爾也是有送來的果蔬裡參雜著些不能用的情況,是以鳴素也沒多想,現在卻發展成了這樣,剋扣了主子的份例不說,連送來的果蔬都沒一樣兒是好的。
“方才我也去找了廣儲局的大總管,但這大總管竟是說咱們昭陽宮是沒事找事,瞎去找茬的,壓根兒就沒搭理我。”一旁的青衫也是帶著怒氣的。
鳴黛也接過了話口,“這些個菜怎麼能做了呈給主子?莫說主子現在還養著身子呢,這菜便是做給咱們吃,咱們也是咽不下去的!”
在這昭陽宮裡當差的眾人莫不是一一附和起來,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自家主子一向是個得寵的,青衫姐姐在外頭亦是得些臉面,什麼時候被這麼輕慢過?昭陽宮什麼時候竟是被內務府如此怠慢了?
眾宮人的心莫不是向著阿婉的,這些日子伺候下來,眾宮人莫不是發現這婉主子是極好伺候的,不會無緣無故的打罵奴才們不說,時常的還有些賞賜下來給他們這些奴才們,初一十五逢年過節的宮人們還有賞賜,差事辦的好了就有金裸子拿,哪宮的小太監小宮女們不羨慕?
且新來的宮人皆是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