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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乃是過來幫忙的,這會子已不能算是大恆之人,哪裡能慢待得?
皇上微微合了閤眼,緩緩點了點頭:“辛苦你了”
辛苦便是辛苦,也總比眼睜睜的看你去了要好。
深深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上除了那慘白色再無其他,更沒那回光返照的意思,這才鬆了心,便想起身。
這一動,頭也暈了、腿也酸了,竟險些朝後頭仰去。那邊白瑩手快,忙伸手扶住,同白香一起,一左一右的把她架了出去。
“適才失禮,還望二位將軍見諒,皇上醒過來了,在裡面等著二位。”略道了聲歉,二白就扶著柳蔓月朝那邊那輛王家女眷的車子走去。
一連折騰了小十日,柳蔓月連個囫圇覺都沒睡過。這會子小皇帝可算是醒了,她入了王家那處車子,人就昏睡了過去,一覺,竟足足睡了兩日。
那車上有小珠子小安子幾個伺候慣了的服侍,這邊有白香白瑩兩個照料,外頭大軍得了皇上聖命,向西行了二里地,安營紮寨休養生息。
休養是休養小皇帝的身子,同累快了的柳蔓月等人,那些軍中正值壯年漢子們哪裡用得著歇息?只在四周安置穩妥,便日日操練外加打探京中境況。
又是七八日的功夫,柳蔓月歇息過來了,那邊的小皇帝精神頭也足了起來,再過去時,便聽著了點子訊息。
太后太妃均亡於那場大火之中,沒能救出來。逃出來的人此時已回了京城,京中這會子已然發國喪,道皇帝駕崩,亡於大火之中,所幸,皇后同方良人肚中都有了子嗣,太醫診脈,道皇后肚中的必是男孩兒,這才將將穩住民心。
朝中上下、瀾河士子,雖沒人明言,卻皆暗地裡道:小皇帝無道,天欲他其,他——便亡了。
這些個都是尋常人家便能打聽著的訊息,另外一些個訊息卻非是人盡皆知。
那日鶴臨園中,活著出來的宮妃十之一二,宋妃人雖出來了,臉上、身上卻燒傷大片了,容貌已毀,人也瘋瘋顛顛的。
宋大人家眷欲見自家女兒,卻被劉家百般阻攔,一怒之下,趁著劉家人還沒入了京,便想鎖了城門,只道其要造反,與劉家鬥了起來。沒過二日,被劉家之人帶著的那高鼻樑深臉孔的軍隊反殺了進去,宋大人被人安插了個造反的罪名,被直接丟進大牢,上吊自盡了,宋妃自也被安置到了冷宮之中享清福去了。
家中親眷具被髮配流放,宋家附庸門人也作鳥獸散,只那些個脫不開身的不得已,只能一遭赴死。
劉家因有個皇后待產,一時如日中天,便是皇后沒能生出兒子來,那方良人也是有孕的,她能出個兒子,想必亦能被劉家拿捏住。皇宮裡外,皆被劉家把持住了,雖亦有那不服之人,亦大多低頭避禍,連早先皇帝得用的那何鄺、鄧思等人,這會子也被一擼到底,連上朝站班的機會全無,只能避在家中,偶爾同士林好友遇上,亦無人敢議朝中大事。
“皇上預備著何時回京?”手中拿著藥膏子,在他背上傷口處細細塗抹,柳蔓月輕聲問道。
“讓他們鬧,鬧夠了、清夠了”皇上上身赤|裸的趴在車中,原本閉著雙眼,忍著背上刺痛,這會兒雙眼猛的睜了開來,冷笑一聲,“就該朕回去清理了!”
手微頓了頓,柳蔓月挑眼道:“皇上不怕他們把這些個事兒做死做實了?”
皇上淡淡一笑,側了側臉,朝她瞧去:“怕什麼?知道朕為何這會子不急著動麼?”
“不是因著這傷?”把手中藥膏塗畢,又拿了布條子過來,叫他起身,給他細細的裹著。
“傷怕什麼?”皇上搖了搖頭,雖唇上、臉上仍沒什麼血色,這可會兒精神頭兒已經好了甚多,“他們人在京中,這會子必是急著清理政敵,且他們的政敵呵呵,便就是那些個平素不聽使喚的,兩邊兒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等他們打夠了、鬧夠了,朕再回去把他們清出去,不是正便宜了朕?”
“可皇上不怕他們順手把您得用的那些個也清了?”
聽她如此問,皇上笑著抬手在她鼻子上頭一剮:“前幾日朕醒來後便傳信給鄧思他們,叫他們老實本分,莫要惹麻煩,這些日子保住性命、保住學院便是大功一件。”說著,又皺著眉頭,一點點的蹭著,叫柳蔓月扶著再趴回了被褥上頭,“他們無事,朕便不怕,朝中上下早就爛透了,若要收拾,哪裡是一時半會兒收拾得了的?若動,倒怕他們因此結黨逼宮。這回倒巧,朕雖中了一刀,可這刀中的倒好!他們手中無兵無權,御林軍也不過因著找不著朕暫時聽命於他們,朕手中虎符玉璽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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