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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也以為這不知是哪裡找來的鏢局師傅,沒人敢暗中算計。
一行又是五六日,方出了這惠縣。柳蔓月身上幾散了架子,連眼圈兒都熬得凹了下去,卻半個字也沒說過。白瑩白香一旁細心服侍,可她連腿都不叫錘,只怕再有何動作擾得皇上睡不好。
“夫人,已出了惠縣了,趙大人說路上能慢著些個了,待過兩日到了前面縣城歇息兩日再自上路。”小安子在門口低聲向裡頭說道。
“嗯,大夥兒也都辛苦了,到時好生歇息一回。”說罷,柳蔓月合著眼睛,把頭靠在身後的木頭板子上面兒,又道,“咱們帶的銀票,若是能換便換上幾張,路上別委屈了大家,都好生歇息兩日。”
“是。”小安子聽她沒旁的吩咐,這才退了下去。
聽說總算是能慢點子了,白瑩那裡方鬆了口氣。這些日她強撐著,身上架子都快散了,可眼見著連自家主子都沒叫苦,她便也咬緊了牙關不敢吭聲。
這會兒腦中忽的想起白萱那丫頭,若是她在,就是不敢當著主子的面兒說,背後也能嘀咕幾句吧?打著心疼主子的主意,偷偷的跟小珠子他們嘀咕只怕也少不了。再看看那邊兒坐著的白香,這丫頭的直性子倒是極好的,主子不叫添麻煩,她便決計不哼聲,竟連半句苦都沒說過,只是那臉上的疲憊,掩也掩不住。
“還好這回同來的是你呢。”
見白瑩瞧著自己,臉上帶著絲笑的說著這話,白香一頭霧水,全然不解她的意思。
“夫人!”外頭忽的傳來趙統領那急急的聲音,把柳蔓月從瞌睡中一下子驚醒了。
人醒了過來,先是低頭去看身邊兒睡著的小皇帝,抬手摸了摸,臉上是溫的、鼻子裡頭的氣息也與尋常無二,這才鬆了口氣。回過了神兒後方朝外頭看去:“何事?”
“似有大批的馬隊過來聽著,似是軍隊一般”
“北面?”柳蔓月眉頭一挑,疑聲問道。
趙統領嚥了咽口水,嗓子裡頭有些發緊:“南面”
柳蔓月腦中一片木然,再低頭瞧了瞧身側的睡著的小皇帝。若是北面,那便是接應的人馬,若是南面
“可要先避避?”
聽著外頭趙統領的聲音,柳蔓月苦笑一聲:“還如何避?這裡四面不見山,這會子更連片林子草叢都不見,等他們來吧。”
已盡力逃了這些日子,這會子卻還是被他們追上了。遣著大隊的人馬過來,怕是已經抱上了不死不休的想頭。
抬了手,摸了摸懷裡頭藏著的防身匕首,垂著眼眸看著正自熟睡的那人。走了這麼遠,還是被他們追上了罷了,若能拼上一命換回幾命那就是賺了。
又伸出雙手放在他臉上摩挲著,便是死,也不能叫你落到他們手中
“白香,看住炭盆兒。”
白香聽到這話愣了一愣,轉頭朝一旁的炭火盆兒看了過去,雖不解其意,卻也點了點頭。
白瑩只覺得似是不對,可卻沒想通她說這話到底是何意。後有追兵,自己只能盡力一拼,拿這命抵了,也便圓了這場主僕之情了。
又過了一炷香的功夫,便是柳蔓月幾人也能聽著那宛若天邊響雷一般的動靜,直震得地動山搖。
眾人皆沉了臉色,把幾輛馬車圍在中間兒,擺出陣形,準備拼個魚死網破。
眼見遠處人馬越來越近,待能瞧清楚馬背上人的裝束時,趙統領不由得詫異起來,轉頭看向身邊兒的幾個護衛,眾人也是皆露驚詫之色——來人,身上竟穿著大恆軍中服飾?他們,竟策反了何處的軍隊不成?!
便是四方駐軍,若無皇帝手諭、軍符,亦是不能調動的,除非哪方大員養的私軍想起兵造反!
正愣著,孫貴那邊忽的策馬前行,迎著過來的那些個人過去,更是叫眾人心中一揪,這人要是暗通了京中,倒也難怪會被他們追上
正想著,孫貴已遠遠的迎著了那些個人,同前面帶隊的兩位將軍打扮的人說著幾句話,就見眾人齊齊抬頭,朝這裡看來,再又策馬前行,向著這處過來了。
行到車前二三十丈遠,眾將官齊齊下馬,跪地高乎:“臣等救駕來遲,皇上萬歲、萬萬歲。”
攥著匕首的手緊了緊,聽了這萬眾一乎,柳蔓月心中一陣愕然,眉頭皺了皺,挑開窗子往外瞧去。遠的看不清,近的卻看見了孫貴便在那隊跪著的人馬當中,忽然起了身子,一手抓過放在邊兒上的帷帽戴在頭上,轉身走了出去。
“來者何人?”
眾護衛愣神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