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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害口鬧得,人倒愈發的消瘦起來了,以往還不覺得,這遠遠的一瞧啊,只看著那雙大眼睛,臉小的都看不出來了呢。”
只有眼睛沒有臉這得是何等模樣?柳蔓月忍不住掩口笑出了聲兒。皇上挑眼朝她這裡看了一眼,見她笑出了聲兒來,這才抬頭朝小珠子那裡看去:“還有呢?”
柳蔓月這幾日心思漸沉,再不似以往般的說笑自在,他便想出這麼個法子來,每日叫小珠子他們打聽些個新鮮事兒來,說給她聽,以博佳人一笑,倒也立竿見影。
後宮眾妃嬪被當做取笑的話頭兒了,若讓她們知道了,還不知會有幾個想要去投湖?
小珠子忙又笑道:“聽說昨兒個玉嬪又請了太醫過去聽脈,太醫走後,她直摔了三四個花瓶、盤子,心疼的伺候的貼身宮女直扭手絹子,說是光靠玉嬪的那些個份例都不夠補貼的了。”
許是那玉嬪真就是個不易有身子的,假黃瓜的就不用提了,連閣主用了藥後上的真黃瓜,竟也沒能給她整出點個種子出來。已經小一個月過去了,光太醫就請了四五回,卻沒一回聽著點兒響動的。
又說了幾句後,皇上便命小珠子退了下去,笑話也不能成日家說,得要停停說說的才是最好——
秋風颯爽,眼見這日子就要入了十月的天,園子裡頭風一起,那上上下下枯黃的枝杈就稀里嘩啦的響成一片,隨著秋風飄飄蕩蕩的,一卷幾尺高,打著旋兒的上下紛飛著。
皇后在芯芳居里安胎已經有一個來月了,可巧這日偏是太妃生日,若說是那些個住在京中、先帝那會兒就沒得了寵的也就罷了,可偏偏的,這位乃是當今太后的親妹妹,這生日哪有不擺的理?
宮妃們許久沒聚在一處,這會子紛紛梳妝打扮起來,各自備好了親手做的壽禮,只等著在這事兒上好歹有點子面子。
再者,皇上最近少點人去伺候,能露個一面半面的,好歹叫皇上想起來些也是好的。
前頭朝堂上頭的事兒,下面宮妃們知道的甚少,便是知道的,因少見皇上的面兒,也吹不了那枕邊風,這些個女人誰還會去理會前頭的事兒?只盼著自己能多被皇上點兩晚,得了兒子才是正理。
鶯鶯燕燕的坐了一屋子,太妃面色好得很,一雙狹長的眼睛左右在妃嬪中掃了幾個來回,笑吟吟的道:“皇后、太后那裡怕是要晚點兒了,咱們先樂咱們的,誰叫她們過來的晚呢?”
那兩位,一位年歲大了,近些日子來大病小災的,另一位有著身子,行動不遍,偏又添了頭疼的毛病,哪能早過來?今日能來,已是給朱太妃天大的面子了。
下頭那同是一個多月沒見了的方良人垂著頭坐在那裡,身子上頭還沒瞧出什麼來,只行動間小心得不行,連吃的、喝的,也皆要身邊兒伺候著的宮女試過了才敢叫她動。太冷的不行、太熱的不行、太甜的不行、太辣的也不行,旁人瞧的又是眼熱又是可氣。
不過是肚子裡頭多了塊肉,就寶貝成這般模樣。
太后皇后沒過來,下頭眾人倒是放得開,那邊宋妃接著朱太妃的話兒,兩人笑語嫣然的說笑打趣兒。宋妃身邊兒伺候著的宮女已換了個人,原本的珍兒這會兒坐在宋妃後頭,雖已是才人的份位,可沒得了身子前,她還是每日伺候在宋妃身邊兒,一點兒本份不敢失。
柳蔓月上首坐的是王芳儀,自打那日凌波園兒出了事兒,她便換了處住處,那園子已封了起來,這些日子再沒人能進得去,眾人於那處避之惟恐不急,哪裡還敢往前頭湊合?
玉嬪端坐在宋妃下手不遠處,眼睛朝著柳蔓月這裡看著,似笑非笑的嘆著:“這些日子,你倒是辛苦呢。”
這話一出,眾人皆看戲似的拿眼睛朝柳蔓月這裡看來,又忍著笑意瞧著玉嬪。
柳蔓月挑了挑眉毛,歪著頭:“玉嬪姐姐這是同妾說話?”
她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樣,看得玉嬪牙癢癢,又哼了一聲兒:“要說,你這伺候了這麼多回的,怎麼也該晉上一位的,到如今還沒動靜莫不是皇上事多,忙得忘了吧?”
柳蔓月垂了眼睛,臉上似嘆非嘆,只道:“皇上忙的自然都是家國大事,哪裡能為了這點子小事兒分神兒?”
這話就似一團軟棉花一般,也不知她是真個不氣,還是渾然不知,玉嬪挑了幾挑眉毛,那臉上的氣越發的黑了起來,可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個什麼找回來這口氣來。
柳蔓月這陣兒雖去聽雨閣的回數雖多了點子,可到底沒聽見肚子有信兒,她又叫玉嬪那裡碰了個軟釘子,眾人不過多打量了兩眼,便又把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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