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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宣太醫進來給你瞧瞧,開兩副安神的藥。”攬著她一總坐到了床邊兒,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倒也不必又沒什麼大病症。”柳蔓月搖了搖頭,小臉兒皺巴了起來。
“是怕吃藥苦吧?”皇上輕笑著,在她臉上劃了劃。
“知道苦還要妾吃?”挑眼看了他一眼,鼻子裡頭哼了一聲兒出來。
“給朕生個孩子吧”面前這人兒如此嬌俏,心中不禁軟得快要化成了水兒,按著她的肩膀二人依偎著倒到了床上。
睫毛抖了抖,這幾天心煩意亂的,一直沒想過這回子事兒,直到這會兒,腦中才認真琢磨了起來。
給他生個孩子?她倒沒什麼不樂意的,可這會兒總是心神不寧的,老怕再出點子什麼事兒
抬著眼睛,就能看到他瞧著自己的眼神兒,那裡頭情濃濃、意滿滿,叫她的心不禁軟了下去,輕抬雙臂,環上了他的肩膀。
懷中的人,嬌豔如花,在這燭火之下,顯得格外嬌豔。
人貼在她身上,只想把她揉進自己身子裡頭,再不分開。
垂下頭去,吻上她的唇,雙唇蹭著、磨著,好半晌方微微抬起頭來:“這幾日朕先著手清理劉家的人馬,等劉家倒了,宮裡那女人就好辦了再等幾日”
愣愣的看著他,他這話可算是應了自己什麼?
人雖入宮,卻從沒想著要坐到那個位子上頭去。便是得了他的專寵,她也沒想著要去做那皇后的位子。那位子太高、太累,以她的性子哪裡願意去坐?能這般的和他夜夜在一處,便再沒那許多的怨言,反正外頭光鮮了芯兒裡頭就要難受了。再說,現下這般,皇上許還有股子偷著來的樂趣,若一旦正兒八經的跟他平起平坐了,許就沒了這份了新鮮勁兒了。
可這會子要是同他說,自己個兒不樂意坐那位子,又顯得矯情。況且,立皇后可不是立個寵妃,這事兒又不是皇上說了算,自己家中無人,朝中必會反聲一片,哪裡這般容易?
想著,那心便安了下去,卻又生出一股子心酸來——許非是自己不願意,而是明知道自己便是坐了,也坐不安穩,才想要躲著吧
紅燭映帳,床擺幔搖,一夜春|宵幾度,二人相擁抱而眠。
次日早上,起來後習慣抬手朝後頭穴位按去,卻被皇上拉住了手,轉頭詫異瞧向他,見他似笑非笑的衝自己個兒搖了搖頭,這才臉色微紅,想起他頭天夜裡說過的話,收了手回來。
因宮中那檔子事兒,鬧得這會兒劉丞相等閣中插在朝中的暗子心神不寧,一下子被皇上拔了不少的人下去。
那些個世家子弟中,亦有不少人削官罷爵,一時間人心慌慌,不知道這個小皇帝到底要生出何事來。遣散了些個人,總要頂替上來一些個,皇上自己個培植的那些個人手還不大得用,便從那些個原本不大得意的人中提拔了些個,那些人原本就有冤氣,這一上來,自再針對那些個久居高位、本身卻庸庸碌碌之輩心懷不忿,朝堂上頭可就更熱鬧了。
原本管事的乾脆撒手不管了,新來的又一時接不過手來,一時間鬧得個亂七八糟,皇上雖能借口此事再削些個人下去,卻明白,再如此下去,別自己那學院裡頭的親信還沒上來,就先叫這些個人造起反來才是,手下只得再鬆了鬆,一張一馳的慢慢調劑著——
“只剩這點子了?!”劉丞相抬起頭來,朝面前那老者驚詫問道。
老者緩緩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此事需得從長計議。”
劉丞相垂著眼睛,心中轉了幾轉,他知曉,雖墨長老如此言道,可留守在閣中的那些個人老成精的,手底下必會留下點子後手,這些個藥丸數必不是全部,就連他自己,這回閣主北上時帶著些個東西收在了他這處,其中便有那解藥,這會兒已盡數被他扣了下來,暗中私藏著。
“既如此那有些個暗子便得棄了”劉大人捻著鬍鬚,眉頭皺了起來,挑眼朝墨長老瞧去。
墨長老緩緩點頭:“如今情形不明,閣中還要等著閣主轉世回來自要如此行事才穩妥。”
劉丞相轉過身,走到一處花瓶旁,手動了幾動,便開啟了個暗閣來,轉身回來,湊到墨長老身邊兒低聲道:“有些個緊要的自不能動,這會子懷著身子的便有兩個早先還有伺候過的,只時日尚短,還不知能不能有”
墨長老搖了搖頭:“除皇后同那個姓方的外,都先棄了吧,便是能拿捏住孩子,旁人所出的只怕也不能分神過去兼管,且宮中緊要的暗子可比她們這幾個女人出的孩兒還強得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