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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這一位提了一級,上頭加了一個,下頭又添了一位?
柳蔓月歪頭想了想,隨即臉上帶出了一絲譏笑,可見男人都是好色的呢,秀女還沒正式選出來呢,便惦記著多弄出點子位置安置那些個美人兒了。
“雖說還叫美人,可份例可要比早前好些了呢。”白萱臉上樂滋滋的,“回頭咱們主子再多伺候幾回,肯定能早日再晉位!”
白香亦點頭道:“還好丫頭還是三個的例,聽說上頭加了個芳儀,還以為要減主子的宮女份例呢。”
“傻子,怎麼說也是升了,哪裡還能減的?”白萱伸手戳了白香額頭一下子,又偷笑道,“喜園兒這回可熱鬧了,那位大玉美人,這回竟變成了玉良人!倒是跟小玉美人區分開了呢!”
“行了,別隻顧著樂了。”自家主子升了一級,白雪自也是欣喜的,可上頭那芳儀同下頭良人的數目都是六個,這一下子便多出了十二個名分!沒幾日便是那些秀女大選的日子,要是到了那時,皇上再圖新鮮、喜歡俏的,把自家主子丟到一邊兒了可要怎麼辦?
“都老實待著吧,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唇上又挑上了那份似有若無的笑意,柳蔓月斜斜靠在了窗子邊兒上,瞧著外面天下飄下的幾點銀白,指著外頭道,“下雪了呢,只盼著這雪下的大大的,回頭好在院子裡頭堆上幾個雪人兒玩兒。”
一連數日,皇上那處皆沒再宣過二位美人過去伺候。柳蔓月二人亦不必每日早晚過去當差,可一大清早便是再困也能一早醒來,倒叫人頭痛不已。
一轉眼,便是大選的正日子。
原本應在正月裡的大選,因太后心急,又是頭一回選,特特挪到了年前二十八。
鶴臨園兒中張燈結綵,處處乾枯花木上頭扎滿彩紙、絹花。林中路邊亦皆是做出的精美鳥雀、燈籠。
這一派奢侈,瞧得柳蔓月邊走邊暗自搖頭,她還是喜歡天然得趣,這般把園子裡頭弄的冬不冬、夏不夏的,到底有何好瞧的?不過是白花些個銀子罷了。
太后同皇上坐在當中,太妃坐在太后身邊兒,兩個美人一個良人則坐在後頭。
柳蔓月彎著眼睛,瞧著下頭那些個如花兒般的女子,身穿著宮裡頭一統做出來的棉布裙子,臉上分毫紅妝不敢上,只得素面朝天的面見天顏。
也不知哪個這麼損的,把選秀定在冬日裡頭,瞧不出身材模樣不說,還不許秀女上妝。
悠悠抬手,掩口打了個哈欠,柳蔓月老神在在的琢磨起來:估摸著,應該是不知哪朝哪代的皇后定的吧?讓皇上瞧不出個美醜體態來,也能少叫宮中進點子小妖精勾搭皇上分寵。
已經進了宮的,自不希望後頭進那些個太過妖嬈會拾掇自個兒的,所以就都預設了唄。
站在頭一排當中的,便是劉大人家那位未來的皇后。細瞧了瞧,果是未曾在閣中見過的面孔。可這位女子果是和旁人不同,一派的端莊大氣,舉手投足行動之間皆自有氣度,比後頭、身邊兒那些低頭縮肩的不知強了多少了。
太后打頭叫的便是她,柳蔓月方知道她的名字為“劉憶蘿”。應答說話兒皆舉止大方得體。太后聽罷便轉頭看向皇上,見他只坐在那邊兒,略抬眼瞧了瞧,便不再看。
這皇后,是嫁也得嫁,不嫁也要嫁,來不來這回選秀皆可,可到底想著叫他們兩人先見上一面兒,自己心中也有些個數兒,這才讓劉家把人送了過來。
現在看著,果是個拿的起的,大方得緊。雖說那相貌不過中上,卻也是瞧著大氣端莊的模樣。皇后哪用的著那般妖嬈秀美?協理得了後宮便可。
一個個的叫著名字上來答話,皇上只一路瞧著,並不作聲。
太后見他不言不語,只當他還是面子上過不去,不好開口說話兒。便點著那相貌俊俏的留下。若是平平的、且家世尋常的,便放了牌子讓她們自去。
柳蔓月三人在後頭沒半點兒發言權,全當看熱鬧。下頭透女個哪敢像當初四人入宮時那般模樣、打扮、動作?極規矩的回著太后的話兒,略瞧瞧倒還好,可要是瞧得多了,便叫人不耐煩,這時只要微微側臉兒,便能瞧見那對姐妹咬牙切齒的模樣,倒真真是給她解了悶兒呢。
一日過,選秀畢。秀女們皆被接出園子去了,等過了春節正月十五便會再行入宮冊封。皇后則要等到二月份,皇上冠禮登基後,方能同一日大婚,接受後宮妃嬪敬拜。
回到清園兒中,柳蔓月便覺著自己那床上枕頭瞧著似有點子不對,避過三個宮女偷偷一摸,果然摸出張紙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