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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卻不想竟鬧到了現下這般。自己只得把主意打到他能快些生下孩子來了。
想著,太后微微抬頭,瞧了一眼立在邊兒的減蘭。
減蘭得著信兒,強壓著那狂跳著的心,打從一位宮女手中接過托盤,端著,緩緩走到桌邊兒,輕手輕腳的放到皇上身邊兒。
皇帝那裡正拿著個奏摺心不在焉的瞧著,一轉頭,正看見減蘭放下茶盞的袖子,待她抽手回立到自己身邊兒,皇上亦是死盯著那盞茶水,不知在想些什麼。
太后見他竟又分神兒了,且竟未似平素那般因著自己嘮叨他便轉頭在房內故意胡亂打量,而是死盯著那杯子,那原本以為再不會氣到的胸口竟悶了三分,沉聲道:“想來皇上是不太喜歡這套茶具,也罷了,減美人,把這套換下去,叫人取了那套雨過天晴的來。”
太后叫到那“減美人”三字時,聲故意重了那麼二三分,可偏偏的,皇帝便似沒聽著一般,亦學著太后那樣兒,長嘆了口氣兒,竟一反常態的拿起面前那奏摺歪著頭坐在椅子上邊兒瞧了起來。
減蘭依舊屏著呼吸,取了那套茶具收回盤中,交給身邊宮女,等著她們下去再換新的回來。
太后還當是皇上竟生出欲看奏摺的心思下來,便直拿眼盯著,卻見他眼雖放到了摺子上邊兒,可顯是未曾看進去的只盯著一處,那臉色再沉了三分,忍不住微微閉了目,深深吸氣,免得再被這孩子氣出個好歹來。
下頭宮人手腳利落,立時便換過新茶盞過來,減蘭轉身接了,上前兩步,欲輕輕放到皇上面前桌上,皇上那裡不知怎的,正一抬手,一把便打到減蘭胳膊下頭,那力道還不大小,一股子熱茶直向後潑去,正潑到她那胳膊上頭,燙得她失聲叫了起來。
小皇帝猛的跳了起來,轉頭瞪著減蘭道:“蠢貨!笨手笨腳,連杯茶也倒不得了?這宮裡留你這等廢物何用?!”
這話已是重得很了,減蘭聽了,驚得一下子跪到了地下,臉上慘白,緊咬著嘴唇忍淚不敢作聲。
見她竟只這般跪著,一不哭泣,二不求饒,三不告罪,小皇帝那臉色越發沉了,提起一腳便踹了過去,罵道:“竟還敢跟朕擺小姐架子?!來人!拖出去打!”
太后那邊因著適才閉眼,並未曾瞧見經過,只當是減蘭真個笨手笨腳的把杯子弄翻了,還當她是見了皇上,繃不住勁兒,方出了差錯。可這人好歹是自己叫了來的,哪裡能任他打發了?方緩緩瞪了一圈那抬頭向自己瞧來、等著請示的太監宮女。
沉聲道:“罷了,帶減美人下去吧。”又對皇上說道,“不過是頭回在御前伺候,想來手腳還不大利落。再怎麼說也是下頭孝敬來的,且又你未來岳丈送來的人,亦不好打發了,若你不喜歡,不去再去瞧她便是了。”
皇上聽了,忽一轉身道:“那四個朕皆不喜歡,既然母后說了,那朕便不必去了。”
太后聽了,心裡頭一噎,那原本就堵著的氣忽一下子爆發出來了,用力一拍那桌子,猛的站了起來:“皇上,來年你就大婚了,現下不喜歡、不想要,到時莫非還不要不成?!皇后入宮前,妃嬪需得先行入宮,得在皇后嫁入宮門那日伺候著。莫非你想到了那時再跟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學如何行人倫之理不成?!”
小皇帝臉色發白,緊緊抿著嘴唇,聽太后說完,忽的冷笑了一聲,那尚且稚嫩的小臉上竟肅然一片,一雙鷹目間竟透著徹骨的寒意,太后心中一驚,又是這個又是這個眼神!與其父何其肖像?!哪裡是這般大的孩子應有的?!
“母后莫非這般惦記讓兒子早些給您生下孫兒不成?兒子還想多活兩年呢。”說罷,竟一擺手,轉身離了書房。
太后雙腿一軟,跌坐在椅中,愣愣的瞧著那桌上大小奏摺,半晌回不過神來。
將皇上賜下的那蹴鞠拿到了院中,柳蔓月便學著踢毽子般的踢了兩下。可這蹴鞠到底不是那毽子,重些不說,且又不似那足球一般圓滑,費了幾回力氣,一腳便踢到大門邊兒上去了。
柳蔓月不讓小丫頭去取,自己顛顛的跟了過去撿著,只拿這個當做是鍛鍊身體了,卻不想,剛剛撿起那蹴鞠,便聽著外頭有人經過,抬眼一看,正看到減蘭皺著眉頭,被兩個宮女扶回了平園兒,還支著胳膊,似是摔了還是碰了一般。
心頭納悶,卻只把那蹴鞠拾了,便緩緩起身回走,並未過多打量。心思微轉,估計這減蘭十有八|九亦是吃了那小皇帝的虧,不然這園子雖大,哪裡便能叫她一個美人磕碰著了?
雖說進了這後宮,保不齊的便會有那逢高踩低、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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